《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摘选

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But it is the same with man as with the tree. The more he seeks to rise into the height and light, the more vigorously do his roots struggle earthward, downward, into the dark, the deep - into evil.    ——尼采

不能听命于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

人生没有目的，只有过程，所谓的终极目的是虚无的。---人的情况和树相同。它愈想开向高处和明亮处，它的根愈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处，向深处，向恶---千万不要忘记。我们飞翔得越高，我们在那些不能飞翔的人眼中的形象越是渺小。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曲折地接近自己的目标，一切笔直都是骗人的，所有真理都是弯曲的，时间本身就是一个圆圈。

同情他人是把他人当作弱者而使他人感到羞愧。对所爱的人，应锻炼他，使他提高，这才是真正的爱。

一个人需要朋友是因为他无法单独。只要一个人需要朋友，他就不太能够成为一个朋友——因为这种需求把别人贬为一种对象。只有能够单独的人才能够成为一个朋友。友谊不是他的需求，而是他的喜悦；那不是他的饥渴，而是他想要分享的丰富之爱。

在世人中间不愿渴死的人，必须学会从一切杯子里痛饮。 在世人中间保持清洁的人，必须懂得用脏水也可以洗身。

The higher we soar the smaller we appear to those who cannot fly.

我们飞得越高，我们在那些不能飞的人眼中的形象就越渺小。

如果你想走到高处，就要使用自己的两条腿！不要让别人把你抬到高处；不要坐在别人的背上和头上。

当女人爱时，男人当知畏惧：因为这时她牺牲一切，别的一切她都认为毫无价值。

凡具有生命者，都不断的在超越自己。而人类，你们又做了什么？

人是一根系在动物和超人之间的绳子。也就是深渊上方的绳索。走过去危险，停在中途也危险，颤抖也危险，停住也危险。

女人比男人了解小孩，但是男人比女人更像小孩。

人类伟大之处在于它是桥，而非目的。人值得被爱——在于他是过渡，是没落。

诚然，人是条污秽的川流。要容纳一条污秽的川流而不被污染，除非你是大海。听哪！我教你们以超人，他就是这大海，在他里面你的大轻蔑将被融入。

人应该牢牢抓住自己的心：因为对它放任了，很快他的头脑也就失去控制了！

我必须将自己的思想和言语用篱笆围起来，以免猪和游荡者闯入我的花园。

没有一种人际关系能够隐藏寂寞。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如此的薄弱、脆弱。你在内心深处很清楚：即使你身在人群之中，你也是跟一群陌生人在一起。对你自己来说你也是个陌生人。

你无言的高傲始终违背他们的趣味；一旦你足够谦虚而显得浅薄，他们就幸灾乐祸。

我钟爱那在受创时依旧保持其深邃的灵魂。

一个人必须先学习如何爱自己，这样，一个人才能与自己安然相处而不致在外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