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病毒

(南美,巴西一农场,傍晚,一农民正赤着膀子收割小麦,忽然,远处麦田里似乎有什么动静,他停了下来,擦了擦汗。远处麦田里一片麦穗又晃动了一下,他于是小心翼翼地穿过麦田,朝动的地方走去。近了,麦穗又快速晃了一下,他停了下来,用手慢慢地扒开麦子,忽然一声怪叫,麦地里刷地窜出一个东西向他扑来,他大吼一声,镰刀用力一挥,啪嗒一下,一个东西掉进了地里。农民走了过去,扒开麦地把掉下的东西拣了出来,是一只大约2尺长的被削掉半个脑袋的蝗虫,正流着绿色的血液,农民低声骂了声:Shit!)

(上海市,一个大厅里,在召开记者招待会,上面的横幅,写着“基因改造物种技术交流发布会”,横幅下面小标题写着“美利坚,人类的希望”。)

主持人:这个基因改造物种的技术我就介绍到这里,这是美国的先进技术,能在小麦中产生胡萝卜素,解决成百万贫困区儿童缺乏维生素A的问题。下面,我来回答大家的提问!

(主持人看了一下台下,见大家踊跃提问,乱糟糟的一团,于是压了压手,台下安静了下来。)

主持人:大家提问都很踊跃,我也不知道谁先谁后,这样吧,我来根据今天报上来的通信社参与名单,随机点名,点到的来提问……那个,穿黑衣服的记者,黑通社,对吧?你来问。

(一名穿白衣服的记者站了起来,台下议论纷纷。)

观众甲:哇操,怎么是白衣服,导演安排的?

黑通社记者:原本今天值班的同事病了,由我暂时来代替他,我的问题是,你把这个技术前景说得那么好,它能惠及的人群究竟有多少?

主持人:我们估计了一下,全世界2.5亿人缺乏维生素A,中国有几百万儿童缺乏维生素A。因此推进该项技术,能有效解决这些人的问题。

黑通社记者:很多人说这种基因改造小麦会影响环境,事实是怎么样的呢?

主持人:这完全是谣言,我们的产品,在南美已经有大量种植,比如在巴西,我们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品种对环境有任何影响。

(黑通社记者正要再问什么,旁边一个记者抢先提问了。)

问非报记者:你好我是问非报记者,据实验室数据,过量摄入胡萝卜素,会使肺癌几率提高20%,你们有没有考虑过量长期摄入的不良后果?

主持人:我不知道你的数据来至哪里,我们这项技术,有100多位诺贝尔奖专家的签名支持,你难道怀疑这些诺贝尔得奖者的人品问题?请下一位,白通社!

白通社记者:请问,这种技术这么先进,会不会卖得很贵,导致贫困区儿童无法真正受益?

主持人:美利坚,是人类的希望,所以,我们这种技术是一种慈善项目,年收入低于一万美元的农户,可以免费获得这种小麦的种植授权,这个数额,对于贫困区农民来说,等于是完全免费的。

(这时又插入一个记者。)

千江报记者:你好我是千江报记者,也就是是说,对于公司大规模种植,它其实是收费的?

主持人:你在混淆概念,大规模种植怎么就收费了?完全可以一万户低收入农民一起种,这种大规模种植就是免费的。下一位!

冬日报记者:你好,我是冬日报记者,你们全部在打感情牌,话说对零星种植免费,会不会是为基因改造作物合法化打敲门砖并造成事实上的基因改造作物的存在和扩散?

主持人:你想多了!你是阴谋论剧作家吧?下一位!

浦江报记者:我是浦江报记者,请问,人们担忧你们这个基因改造小麦除了含胡萝卜素外,是否有其他人为引入的成分?

主持人:这是专利技术机密,无可奉告!

(日本,东京,一群中国游客在街头兴高采烈的走过,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有些游客手里还提着马桶盖。)

游客甲:日本的东西真便宜,比上海还便宜!

游客乙:是呀,上次我买了三个马桶盖,这次我买了一个电饭锅,日本人的东西就是细心,考虑用户的方便!

游客甲:是呀是呀,这次我要多买点!

(一群游客又冲进一家大超市,一对夫妇来到奶粉架前,妻子肚子微微隆起,似有孕在身,妻子拿起一罐奶粉,询问丈夫。)

妻子:上次买了这种孕妇奶粉,我已经吃完了,这次顺便再买点回去?

丈夫:你喜欢就好嘛!

妻子:希望我们的宝宝以后长得又肥又壮!

(丈夫接过奶粉罐子仔细看了起来,罐子上有一行字:Assemble in Brazil。)

丈夫:你是把它当猪宝宝养了,让为夫情何以堪?……嗯?这个奶粉是巴西产的,南美很多国家都是基因改造物种种植合法化地,他们没有标注是否含基因改造成分?

妻子:它没有写有基因改造物,应该就是没有吧?

丈夫:你不明白,很多国家的法律效仿美国,美国对于基因改造物的规定是,如果真的没有基因改造物,那么才可以标注非基因改造,不标注的,就不知道有没有。

妻子:就你认真,喝地沟油的命,操卖白粉的心!我喝了那么多罐都没事,别影响我的购物心情!你不买,回去喝三鹿!

丈夫:是是是,老婆大人保重凤体,淡定淡定!

(湖南,长沙,一群游行人群走过街头,一些游行牌子写着:不当小白鼠,另一些写着:黄金小麦滚出中国!)

游行人喊口号:还我公平!

游行人喊口号:维护儿童权益!

 游行人喊口号:严惩非法实验!

(从日本旅游回来的怀孕妻子在泡牛奶喝,丈夫看见了,抱怨了几句。)

丈夫:天天喝这个牛奶,会不会营养太单一了?

妻子:怎么会,牛奶营养可是很丰富的,我的宝宝吸收了牛奶里的营养,肯定长得棒棒的。

丈夫:牛奶又不是什么高级货,主要成分就是蛋白质、脂肪和碳水化合物。

妻子:去去去!生物的主要成分就是碳水化合物,连你都是一个碳水化合物!

丈夫:好吧,你赢了!

(妻子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喝着牛奶。)

妻子:自然我赢了,什么时候你赢过?

丈夫:是的,老婆大人是永远正确的。

(北京,会议室,横幅:基因改造食品立法研讨会,一共有12人参加这个立法研讨会,分正反双方进行讨论,每方5人,另有一个书记作仲裁调解,一个记录员。)

正方:我们认为,基因改造作物是安全的,因为目前这些作物引入成分主要是蛋白质,蛋白质会在体内被消化分解成氨基酸,而氨基酸是可以被代谢掉的,并不会在人体内残留。这点著名科普工作者圆舟子也支持这种观点。

反方:我们反对这种吃下去能消化就是安全的这种观点,虽然蛋白质分解成了氨基酸,但是氨基酸是多样性的,基因改造作物里面引入的蛋白质,在人体内分解成氨基酸后,不一定都是人类原有的氨基酸。

(反方人员站了起来,开始在黑板上讲解,他在黑板上画了一根曲线。)

反方:蛋白质是通过RNA配对氨基酸合成的,这曲线就好比RNA,上面的每一小段对应特定的氨基酸,这样一段一段对应起来后,生成的蛋白质就像是经过RNA印出来的,而RNA是从DNA翻译转录过来的,因此,每次合成的蛋白质都和人的DNA一一对应,这种方式能保证人体内蛋白质的稳定性。但是如果人体里含有大量的非天然的氨基酸,如果碰巧其化学性质刚好能和RNA上的某些段匹配,那么它们可能替换掉正常的片段,那么最后下面生成的蛋白质就和人体原有的蛋白质不一致。

正方:这只是你们的猜想,事实上这种情形存在吗?

反方:这正是我们担忧的地方,我们认为,目前这种情况没有出现,不代表以后不会出现,所以,我们认为目前的实验时间还不够长,至少要在好几代人身上做了充足的实验后,才能说是相对安全的。

正方:是否有点杞人忧天?

反方:一点都不杞人忧天,目前的一些蛋白质体外编码技术,靶向医药技术,都隐约提示我们,人体内的蛋白质,是可能被人为改变的。

(这时,另外一位反方人员发言了。)

反方:另外,从几十年前发现的朊病毒研究来看,有些蛋白质是不受RNA影响而自我复制的。

反方:反正,被污染的氨基酸影响蛋白质是肯定的,而前十几年的发现表明,RNA是可以影响DNA的序列的。而最近的科学杂志论文表明,饮食习惯、肥胖等信息是可以通过RNA遗传给后代的。也就是说,被污染的蛋白质肯定会影响RNA,进而影响遗传物质DNA。这些都是我们认为基因改造作物应该保守对待的理由。

反方:现在全球化愈来愈明显,不能认为在偏远落后地区种植就对自己没有影响,玩火者,必自焚,如果不幸基因改造作物引发灾难,灾难肯定是全球性的。

(六个月后,上海,某医院妇产科门口,丈夫焦急地在产房门口等待妻子分娩,忽然门打开,一位护士走了出来。)

护士:你是崔小贝的丈夫宁笑先生吗?你夫人顺产,可以进去了,恭喜你喜得贵子!

(宁笑激动万分,连说谢谢,然后冲进了产房!)

(妇产科住院部,宁笑在房间里陪着妻子,旁边婴儿车里躺着孩子,孩子醒着,咧着嘴在笑。)

宁笑:你看,孩子像你还是像我?

崔小贝:废话,肯定像我啦!你的基因会有我的强大吗?

宁笑:是是是!老婆大人强大!

(正说话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宁笑:请进!

(门打开,一位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他走到病床前,打开了文件夹。)

医生:总的说来,你们的宝宝很健康,疫苗的接种也很顺利,各项生理指标也都非常优秀。

(医生停了一下,接着说。)

医生:不过,我们在他的血液里发现一些异常蛋白质,这种蛋白质不是人类原有的蛋白质,因此,我建议你们去特种生物防疫部门做进一步检查……

(医生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呼的一声,一个东西从房间里飞过,砰的一声巨响,房门下部被撞了一个窟窿,而医生喉咙有一条巨大的伤口,血肉模糊倒在地上抽搐……崔小贝尖叫了起来!这时门外冲进了几个护士,一看情景,为首一人大叫,赶快抢救!于是手忙脚乱把医生抬走,文件夹里的纸页散落一地。刚安静下来,崔小贝回头一看,婴儿车里宝宝不见了,于是又是一声尖叫!)

(由于意外事件的发生,宁笑夫妇换到了另外一个病房,崔小贝抓住护士一直问孩子找到没有,护士一直安慰她,院方正在努力。)

护士:根据你们的要求,我们安排你们到这个双人产房,另外一位产妇明天将会住进来。

崔小贝:护士,我的宝宝有消息吗?

(护士一脸无奈样。)

(医院手术台,喉咙受伤的医生已经死去,躺在台子上,几个医生正在小心翼翼地做尸检。一个医生用镊子在伤口处夹出一小块沾满血迹的东西,放到聚光灯下仔细查看。)

医生甲:奇怪啊!真奇怪!

医生乙:怎么啦?

医生甲:这个东西,我敢肯定,它不是已知的。

医生乙:它是什么?

医生甲:像牙齿,但绝对不是现有生物的牙齿。

医生乙:我们送到检疫部门看看,它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医生甲叹了口气,把镊子上的东西放到旁边的碟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医生甲:你等会把这个处理一下,送检疫部门去。

医生乙:好的。

十一

(忙碌了一天的崔小贝在病房里吃了一点东西,准备休息,忽然丈夫宁笑抱着一个包袱跑了进来。)

宁笑:老婆,我们的宝宝找到了!

(崔小贝高兴得跳了起来。)

崔小贝:真的,在哪里?

宁笑:在这里,你看!

(说着宁笑慢慢揭开手里的包袱,正是他们的宝宝,崔小贝惊喜地接过宝宝,仔细看着他的脸,宝宝忽然睁开闭着的眼睛,然后看着崔小贝咧嘴笑了,嘴里却是两排整齐锋利的黑色尖牙,崔小贝尖叫一声,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原来是一个梦。下意识一转头看旁边的婴儿床,却见宝宝真的回来了,正睡得香。正看着,宝宝忽然梦见了什么,咧嘴笑了,不过却是正常的婴儿牙床!崔小贝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愣了一下,立刻打电话给丈夫宁笑,告诉他宝宝真的找到了。)

十二

(第二天,宁笑进病房看望妻子,开门一看,崔小贝躺在床上逗宝宝,不过邻床却多了一位妈妈,那位床上放着一个纸盒子,盒子里有只小白兔,那位妈妈正在逗小兔子。)

邻床妈妈: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割了动脉割静脉,一动不动真可爱……

(崔小贝偷偷努了努嘴,小声对丈夫说了一声真变态。)

宁笑:中午了,老婆大人想吃什么,我给你去食堂买。

崔小贝:第二天了,我想出去走走!护士说可以下床了。

宁笑:好吧,等宝宝睡着我们就出去。

(等了一会,宝宝安静了下来,宁笑夫妇静悄悄走出了病房,邻床妈妈把盒子放到床边地上,然后躺在床上睡了。盒子里的小兔子却似乎有点紧张,东张西望,似乎想从盒子里爬出来,它探头往床下望了望,然后缩回去,又探头望……忽然呼的一声,什么东西从床下一晃,兔子不见了,半个盒子也被拖进了床下面,然后没有了任何动静!)

十三

(宁笑夫妇在楼下花园里转了一圈,然后回到病房,宝宝还在睡觉,邻床妈妈也在睡觉,不过随着两人回来,她翻了一个身,然后醒了。邻床妈妈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先看她的宝宝,正在睡觉。然后她咦了一声。)

邻床妈妈:我的兔子呢?

宁笑:盒子里没有吗?

(邻床妈妈哦了一声,转向放盒子的一边,伸手拉出盒子,盒子里却是一只血淋林的被剖开的兔子,邻床妈妈和崔小贝都发出了尖叫!)

十四

(检疫部门,一个化验室,两名研究人员正在做化验实验。一个年老的化验员从显微镜上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

年老化验员:真奇怪,真奇怪,这个DNA片段真的很奇怪。

(另外一个在电脑前的年轻化验员接过话头。)

年轻化验员:是呀,医院送来的东西,上面有人、牛、蟑螂的基因片段,但都不是完整的。

年老化验员:我听说,国外有用蟑螂基因来改造牛,以提高牛的抗病毒能力,但这人的基因是怎么回事?不明白啊,不明白。

年轻化验员:的确,现在人们对基因改造的态度太不尊重了,以为已经掌握了基因的一切规律,在工程上极度的激进,我觉得迟早会出大事!

年老化验员:是呀,一个词,利益熏心!那些所谓的专家总是忽悠人们,一切尽在掌握中!

十五

(七年后。某小区,一个民警手里拿着笔和纸,挨家挨户敲门,然后交谈记录着什么。一会,来到一户人家门前,一阵敲门后,门开了,宁笑走了出来。)

民警:你好,打扰了!

宁笑:您好,警察同志,什么事?

民警: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业主报案,他的狗丢失了,后来我们在小区树林里找到了,你看这个!

(民警拿出一些照片,宁笑接过来看,是一条狗被残忍分尸的照片。)

宁笑:不会吧?前两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民警:是的,所以,我们怀疑这附近有一个残忍的变态狂,因此通知所有的业主,让他们注意安全,特别家里有小孩的业主。

宁笑:好的,谢谢警察同志,我们会注意的。

民警:好的,没有什么其他事了,有什么发现请及时打110告诉我们,谢谢了! 宁笑: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民警:好的,再见!

宁笑:再见!

十六

(第二天,宁笑和崔小贝开着车,把宝宝送到学校,宝宝已经7岁了,长得高高大大,看起来像十一二岁的小孩。宝宝是第一天上学,宁笑带着他去老师那里报道。)

老师: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宝宝:我叫宁小宝,今年7岁。

老师:你们家孩子发育不错,看起来像有十多岁了,平时是不是比较内向?

宁笑:是的,有点怕生,不怎么爱说话。

老师:没有问题,今天就开始上学吧。

老师(回头叫道):李老师,麻烦你把他们带到班里去。

(一位姓李的老师走了过来,带走了宁笑一家。)

十七

(李老师带着宁笑他们向教室走去,教学楼下面是一个监控室,一位监控值班人员正在值班。不过,这一会,值班人员开着电脑,显示器上面显示的却是炒股软件。监控人员紧张地盯着股票分时图,只见曲线拐头向上拉了一小段,然后扭头向下,很快一个漂亮的跳水曲线形成,股票直接跌停了,值班人员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发呆。这时候一个电话打来,值班人员拿起电话,接了起来。)

值班人员:喂,你好,我是,请讲什么事?

电话:你借我们的钱上次给你宽限了几天,按照月息2.48%,这样到现在利息4万8,目前本息一共14.8万,你大概什么时候能还?

值班人员:能不能再宽限几天?现在行情实在不好,我的补仓都被套牢了。

电话:你已经拖了很久了,我们这边也不好交代,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我不希望我们采用极端的手段。

值班人员:明白,我再想想办法,下周我一定还你们钱。

电话:好吧,我们再给你一周时间,希望下次我能等到好消息。

(值班人员挂断电话,叹了一口气。)

十八

(某天下课,小宝去上厕所,刚走出厕所,看到一条流浪狗,流浪狗龇牙咧嘴盯着小宝,呜呜叫了几声后朝小宝扑了过来,小宝一声不吭撒腿就跑,跑了一段路,狗还是追着他,小宝于是拐了一个方向,跑到了一栋楼后面不见了,楼后面隐约传来狗的惊叫声,然后很快没有了动静……过了一会,小宝一个人从楼后面慢慢走了出来,两眼有些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恢复正常向教室走去。)

十九

(监控室的值班人员还是照常在炒股,又是一个跌停日,值班人员正在椅子上发呆,忽然一个视频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调出了监控开始回放,发现小宝被狗追着跑进了楼的后面,监控人员马上调出了另外一个监控记录开始查看,只见他越看脸色变得越来越恐怖……忽然啪的一声,他关掉了视频,从电脑里拿出一张光盘,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把光盘放入里面,然后把文件袋藏进怀里,走了出去。)

二十

(某天晚上,宁笑开车到家,走到楼下,从信箱里拿出一沓信件,然后上楼进屋,宝宝和崔小贝都在家,然后一家人开始拆信件看。忽然崔小贝惊呼一声,从一封信件里拿出一张照片,宁笑接过照片一看,是一条被肢解的狗,接着崔小贝开始读信件。)

崔小贝:宁笑先生,相信你看了这张照片,明白是什么意思,我最近手头比较紧,作为替你保密的酬劳,希望你能在星期六上午12点前带20万现金到云山路120号,我到时候会告诉你怎么做。

宁笑:什么意思?勒索?莫名其妙!

(宁笑听了莫名其妙,把手里的照片啪的一声拍茶几上,崔小贝也放下信件,同样莫名其妙,小宝却拿起邮件和照片看了起来。)

崔小贝:老公,你还记得前段时间警察提到的变态狂吗,会不会是恐吓我们?

宁笑:明天就是星期六,这邮件从日期上看,已经发出好几天了,不管了,身正不怕影歪。

二十一

(星期六中午,宁笑回家,崔小贝正在准备午饭。)

宁笑:怎么没有见到宝宝?

崔小贝:上午出去玩了,还没有回来。

宁笑:这孩子平时挺宅的,怎么今天出去玩了?

崔小贝:也许找同学玩去了,等一会说不定就回来了。

(宁笑于是坐沙发上开始看报纸,报纸看完,崔小贝午饭准备完毕。)

崔小贝:宝宝还没有回来?

宁笑:没有。

崔小贝: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昨天晚上的信件……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

(宁笑想了想,还是拿起了电话。)

宁笑:你好,民警同志,我这里收到一封恐吓勒索信件,里面还有暴力血腥的恐吓照片,你们能过来看一下吗?好的,谢谢了,我这里是佳汇小区26号3单元308,好的,麻烦您了!

(刚报完警,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宝宝回来了。)

宁笑:宝宝回来啦?那好,可以吃饭了。

(一家人正吃饭,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位警察,宁笑于是把昨晚收到的信件给了警察。)

宁笑:这是昨天我们收到的信件,里面有恐怖照片和恐吓勒索的内容,我们原本没有在意,想了想,还是决定报警。

警察:你们的安全意识太薄弱了,你们应该昨天收到就立即报警,这样也许我们今天就可以在约定的地方破案了。不过万幸你们没有什么事情。

宁笑:是的,您说得对,是我们大意了,下次一定及时报案。

二十二

(星期一,警察局,一位警察拿着放大镜查看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张邮票,邮票上显示出清晰的指纹,然后他把照片用一个扫描枪慢慢扫过,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指纹和邮票的图片,图片被反复扫描,指纹越来越清晰,最后屏幕上邮票背景看不到了,只留下一张清晰的指纹图片。鼠标点下查询按钮,原来是一个指纹查询系统,进度条慢慢滚过,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头像,还有姓名住址等其他信息,原来是学校监控室的监控员。)

二十三

(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跳上警车,开了出去,然后来到一个小区,警察们跳下警车,来到单元大门,拿出一个卡片刷了几下电子门禁,电子门禁啪的一声打开,几个警察鱼贯而入,分两人守楼下,其余沿着楼梯静悄悄上楼,来到201住户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再敲,还是没有反应,领头的警察向后招了一下手,一个警察从后面拿来一个圆锯,在门上锯了一个洞,然后把门打开,警察们举着枪走了进去,厅里没有人,不过由厅通往卧室的门关着,门下部有一个大洞,像是什么重物撞破的。于是两个警察守门,另外一个警察飞起一脚把门踢开,发现卧室里遍地是血,一个人倒在地板上,脖子和胸口各有一个大洞,血肉模糊。警察们小心翼翼避开血迹,进屋查看。一个警察注意到了什么,掏出一把匕首,死者上衣口袋被撕开了,露出了一角纸片,警察仔细地用匕首挑开被撕开的上衣口袋,从里捡起来一张纸,小心展开,原来是个快递单的回执,上面的送达地址是军需特种项目研发732分部。)

二十四

(军需特种项目研发732分部,一群人正在门口,远处慢慢开来一辆车,停下后,车门打开,一对年轻外国男女从车上下来,门口的人迎上去,为首一人上前打招呼,握手。)

许旅长:您好,山姆博士,玛丽小姐!欢迎来中国合作访问!

山姆(玛丽):(英语)许旅长您好!谢谢!

许旅长:两位请,里边请!

(一群人进入大楼,这时门口又飞快开来一辆车,车刚挺稳,一个人飞快打开车门下车,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一路小跑走进大楼。

大楼一下安静下来,大概过了五秒左右,大楼二楼一扇门打开,一个穿黑色制服的人走了出来,接着更多的门打开,更多的人走了出来,一时间,整栋大楼可见的走廊,全部有人在朝大楼底部汇集,然后大楼底楼入口走出一群人,为首正是许旅长和山姆夫妇,许旅长刚走出来,门外从四面八方开出十几辆车,停在门口,然后百多号人穿着黑色的制服陆续上了车。

汽车开动了,排成一溜长队,开了出去。)

二十五

(学校,一楼教室,小宝正在上课,学生们正在背乘法九九表,忽然教室的门打开,一位老师走了进来,孩子们安静了下来。)

老师:宁小宝,有人找你!

(小宝站了起来,跟着老师走出教室,一看,外面齐刷刷站了百来号穿着黑色制服的军人,小宝似乎吓着了,下意识退了一步。这时候,许旅长笑咪咪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山姆和玛丽。)

许旅长:你就是宁小宝?

(小宝似乎吓着了,不说话,慢慢的后退,许旅长忽然叫声抓住他,小宝抬脚要跑,却被山姆一下抓住胳膊,突然山姆惨叫一声,原来被小宝一口咬在手腕上,吃痛之下松开了手,小宝趁机飞快跑到教学大楼后面,许旅长喊了一声追,带着人飞快追到教学楼后面一看,除了围墙,空无一人!许旅长一招手,说声给我搜,后面有人带了两条警犬上来,开始搜索。)

二十六

(医院,医生正在给山姆处理伤口,医生从山姆的伤口里面取出一个尖尖细细的东西,在聚光灯下仔细看了看,然后放到旁边的碟子里,然后帮山姆清理了伤口,并涂上药,最后包扎起来。医生一边处理,一边问询山姆和玛丽。)

医生:你们怎么伤到的?

山姆:(英语)被人咬的。

医生:咬的?咬的伤口怎么会这样?

山姆:(英语)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是被一个小孩咬的。

医生:算了,已经处理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明天再来换药。

山姆:(英语)谢谢你,医生!

医生:记得不要沾水,明天准时来换药!

山姆:(英语)好的,没问题!

二十七

(下午,一路搜寻的军人牵着警犬,来到一片废弃的大楼面前,军队开车封锁了这一片区域,领头的打电话给许旅长。)

军官:报告许旅长,我们大致确定了目标的位置,已经带人封锁了这里,旅长什么时候过来?

许旅长:找到了?太好了,我马上过去。

(许旅长挂下电话,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

二十八

(山姆正在和玛丽在床上亲热,他受伤的手撑在床上,身体上下起伏,忽然沙发上的电话响了,山姆懊恼地停下来,下床拿起电话。)

山姆:(英语)找到了?好的,我一会过去!好的,好的!

(山姆挂断电话,把手机电池取出来,连手机一起扔沙发上,一个虎扑又爬上床继续和玛丽亲热。只见他撑在床上受伤的手,隐隐透出血迹。)

二十九

(傍晚,宁笑飞快开着车,沉着脸一声不吭,崔小贝坐在旁边,一脸焦急,两人一路红灯闯过去,逐渐后面跟了一路的交警车……

渐渐远处能看到一片废弃的大楼,宁笑一路开过去,撞飞路上设的简易路障,来到大楼前,那一片大楼周围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军人,其中还有人受了伤,躺在担架上。宁笑开车过去停下,下了车,看见许旅长正在指挥,山姆和玛丽也在。宁笑怒气冲冲,上去质问许旅长。)

宁笑:你们凭什么抓我们的孩子?

许旅长:那不是你们孩子,那是一个怪物!

(宁笑一拳打在许旅长脸上。)

宁笑:你他妈才是怪物!那是老子的儿子!

(一群人按住宁笑,许旅长摸了摸脸上,发现已经流血了。)

许旅长:拉出去,不要让他们过来!

(一群人把宁笑和崔小贝架着往外走去,走回到他们停车的地方,松开两人,监视着宁笑和崔小贝。宁笑和崔小贝上了车,关上车门,正要开车,楼群里面忽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浓烟渐渐升起。

宁笑看着里面的浓烟,忽然一踩油门,汽车向大楼冲去,一群人急忙散开,几个人闪避不及,被汽车撞飞,几个人拔出枪,朝汽车开枪,汽车车轮被打爆一个,车一歪差点翻倒,宁笑一打方向盘,汽车马达轰鸣,拐了个大弯冲开人群,沿着两栋楼之间的一条小路一路颠簸冲了进去,后面的人一面追,一面开枪,汽车慌不择路一阵乱开,楼群里光线已经暗下来了,宁笑拐了一个弯,开到一条背光的路面,急忙把车灯打开,却发现车子迎头撞上一个台阶,车子一震,冲上台阶砰的一声撞在大门上,不动了。

崔小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发现宁笑趴在方向盘上不动了,她把宁笑拉正一看,宁笑已经受伤了,宁笑挣扎着说了一句去找小宝,然后昏了过去。崔小贝手足无措,远处隐约有人追了过来,慌乱之下,在车上摸了一把大大的扳手防身,然后朝浓烟升起的大楼跑去。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拉开车门,检查了一下宁笑的脉搏,说了一句还没死,于是来了几个人,把宁笑抬了出去。)

三十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崔小贝提着扳手,一脚高一脚低地朝着楼群中央前进着,前面又是一个监视点,路面设了一个关卡,一个人拿着对讲机,在巡视着路面,没有路灯,只有一个应急灯亮着,崔小贝小心翼翼地摸过去,躲在一棵树的后面,巡视的士兵来回走动,路过树时,崔小贝从背后一扳手,打在对方后脑上,把对方敲晕了过去,崔小贝抢过对方的对讲机,提起应急灯,朝前面跑过去。)

三十一

(崔小贝摸到发着浓烟的大楼前,楼下已经有了很多人,大楼前面有一栋小楼,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军方已经升起了探照灯,把大楼照得如同白昼。对讲机里传来目标在十八楼的对话,崔小贝见正门人太多,无法进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起重吊臂,吊臂一头对着大楼的阳台。

崔小贝小心摸了过去,想爬上铁塔,却发现手里拿着扳手不方便,想了想,把扳手插进牛仔裤的兜里,然后向上爬去。)

 三十二

(崔小贝慢慢爬到了离横臂一半高,对讲机里忽然传来打斗。)

对讲机:我看到他了,18楼靠窗!

(然后对讲机里接着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只见大楼一扇玻璃窗户玻璃忽然被撞碎,一个人黑衣军人从里面飞了出来,拉着一声惨叫,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崔小贝心里一慌,手一滑,差点从铁塔上掉下来。)

三十三

(崔小贝慢慢地爬到了横臂处,小心翼翼地准备朝横臂爬去,忽然兜里的扳手滑落了出去,在铁塔上撞出了很大的声音,然后有人发现了铁塔上有人。)

对讲机:三组注意,请注意,起重吊臂上有人,抓住她!

对讲机:三组收到!马上行动!

(于是几个人跑了过来,爬上铁塔追了上来。这时,远处飞来了一架直升机。追的人越来越近,崔小贝几次都差点掉下去,最后她看了看横臂,大概还有一半约七八米的距离,心一横,干脆站了起来,横臂有点摇晃,崔小贝喊了起来,迈开步子向阳台冲去,然后一个跳跃,干脆利落地跳到了阳台上,追的人相互看了看想试着站起来,试了几下觉得太危险,然后退了回去。)

三十四

(崔小贝进入大楼,从对讲机里得知自己是在16楼,于是她向楼梯口走去,刚到从16楼到17楼的楼梯口,忽然发现楼梯口一个人追了上来,她赶紧躲在墙背后,然后借着楼外的光,看到地上有块砖头,她悄悄拿起砖头,准备偷袭对方。

对方似乎很谨慎,拿着手枪慢慢向上走,崔小贝大气都不敢出,终于对方走了过来,崔小贝一砖头拍了过去,对方闪躲不及,头一歪,躲过脑袋,拿枪一挡,虽然躲过了要害,但手枪却被砖头拍飞在了地上,对方反应了过来,一脚把崔小贝踢倒在地,然后扑上来卡住崔小贝的脖子,两个人扭打了起来,扭打之际,崔小贝摸到地上对方被打落的手枪,一枪打死了黑衣士兵。这一场打斗似乎耗尽了崔小贝所有的力气,她扶着墙壁,慢慢走进了18楼。)

三十五

(崔小贝几乎连走带爬,手脚并用地在18楼搜寻着,楼里又传来一声恐怖的咆哮,然后伴随着玻璃破碎声和人的惨叫声,又一个人掉下了大楼。

崔小贝寻着声音走了过去,大楼安静下来,只听见崔小贝的喘息声。崔小贝靠着墙,抹了一下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休息了一下,忽然,她似乎听到了哭声,她朝着声音走了过去,哭声似乎又没有了,崔小贝慢慢走过去,转过一道门,在一个房间的角落里,借着楼外的光,一个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墙角,断断续续地哭泣着,崔小贝看呆了,轻声叫了一声小宝,小身子抬起了头,正是小宝,他犹豫着,嘴里小声叫了一声妈妈,崔小贝伸出双手,又叫了一声小宝,小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崔小贝怀里,崔小贝紧紧抱着小宝,两个人一起哭了起来。)

小宝:妈妈,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崔小贝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着小宝哭。)

三十六

(这时,窗户外面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然后一排子弹打了过来,崔小贝抱着小宝躲开,对方似乎发现了两人的准确位置,火力加强了起来。直升机见子弹没有什么效果,盘旋着拉开了距离,准备使用导弹,然后一发导弹向窗口飞了过来,打在大楼的另外一个地方,大楼燃起了火光和浓烟。)

三十七

(导弹的剧烈爆炸让整栋大楼都震动起来,小宝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发现另外一发导弹直对着窗口飞了过来,眼看就要击中他们所在的房间。小宝的衣服忽然从两肋鼓了起来,然后一对锋利的翅膀从里面划破衣服慢慢张开,小宝嘴里也慢慢长出锋利的牙齿,小宝咆哮一声,抓起崔小贝,扇动翅膀飞了出去,然后停在了楼顶边缘,楼顶的风吹着小宝破烂的衣服,像一件披风。飞机的子弹开始疯狂扫了过来,崔小贝不停哭喊着不要开枪,但似乎没有人理她。

火力越来越猛,小宝把崔小贝放下来,然后飞向空中,对面又飞来一架直升机。小宝在空中掠过一条长长的弧线,掠过飞机绕了回来,没有击中飞机,小宝又对着飞机来了一次冲击,然后绕回大楼时,从大楼里喷出一道喷火器火焰冲向小宝,差一点击中小宝。小宝一声怒吼,拐了个弯掠过窗户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人,然后小宝一扔,那个人惨叫着连带喷火器一起掉了下去。然后小宝又来一次飞掠,飞机前窗玻璃被划破,飞行员被割掉脑袋,飞机失去控制,螺旋桨打在大楼上,坠毁了,小宝完成攻击,掠回大楼的过程中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下坠的直升飞机,就这一停顿,楼里再一次喷出一道火焰,击中了小宝,小宝愤怒地咆哮着,浑身燃起熊熊的火焰,两翅扇动着火焰慢慢飘落下去,无声无息地掉进了楼下一栋燃着大火的小楼里。)

崔小贝:不……

(崔小贝站在楼顶边缘,流着眼泪,良久,她向前一跳,也慢慢掉进了烈火中。)

三十八

(三个月后,法庭,许旅长等人站在被告席,戴着手铐等待宣判。)

法官:被告许国权,滥用职权,私自调动人民武装,造成人民合法生命财产遭受巨大损失,军人违反职责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开除军籍。

法官:美籍人士山姆、玛丽,在华进行非法实验,并协同罪犯许国权的非法活动,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驱逐出境。

法官:本案自此宣判完毕,退庭!

(全场起立,热烈鼓掌!)

三十九

(宁笑躺在医院病床上,看着电视里的宣判,手里拿着小宝和崔小贝的合照,一阵发呆。)

四十

(晚上,别墅,许旅长在家休息,穿着睡衣,神情轻松自然,然后他拿起电话,打电话给律师。)

许旅长:李律师吗?我们上诉的材料准备好了吗?好的,从这个方向上诉是个好办法,嗯,行,你看着办,你预计大概能减刑到什么程度?好的,好的,好的,就这么办,行,我们找个时间碰个头,把细节仔细讨论讨论,好的,就这样,李律师辛苦了,嗯,好的,再见。

四十一

(上午,马路边,宁笑背着一个牛仔包,拿着一束鲜花,然后走进一片公墓区,来到一个墓前,墓碑上写着崔小贝和宁小宝之墓。宁笑放下鲜花,一声不响在墓前站了很久,然后鞠了一躬,背着牛仔包走出了墓园。)

四十二

(上午,许旅长别墅区,一辆车开了过来,停在别墅下面,车门打开,许旅长钻出汽车,进了别墅。过了一会,宁笑背着包,也从大门进入了许旅长的别墅。几分钟后,别墅忽然响起了一声剧烈的爆炸,一股浓烟从二楼冒了出来,整个园区的车都响起了的蜂鸣声,很多保安和警察赶了过来,把别墅团团围住。然后看见宁笑从别墅里走了出来,衣服破烂,浑身是血,警察们如临大敌拿枪对着宁笑。)

警察:举起手来,不要冲动!

(宁笑从容地举起了双手,走向警车。警察上前把宁笑铐起来,带上警车。)

四十三

(六个月后,机场,山姆和玛丽结束了刑罚,在警察的羁押下,经由机场被驱逐出境。玛丽已经有孕在身,肚子已经很大了,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抚摸着肚子。两人在警察监视下,进入了登机通道。很快,机场广播播报从浦东飞往纽约的飞机正在登机检票,然后飞机起飞了。)

四十四

(美国,密苏里州,医院,山姆在病房外焦急侯产,一阵婴儿哭声中,医生打开房门,让山姆进入病房,山姆冲进病房,发现孩子正躺在玛丽身边,睡着了。这时候,一位男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他走到病床前,打开了文件夹。)

 医生:(英语)你们的宝宝很健康,疫苗的接种也很顺利,各项生理指标也都非常优秀,不过,我们在他的血液里发现一些异常蛋白质,这种蛋白质不是人类原有的蛋白质,因此,我建议你们……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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