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忧参半一老妈入院第十七天

上午,例行查房、换药。

主任对管床医生说:“下周一或周二可以拆线了。”

伤口愈合得很好,顺利拆线是我一直期盼的事情。此乃喜之一。

“还有腹泻吗?”

“主任,昨天已逐渐正常了。”

“嗯,术后应激反应也会慢慢消失,不用担心。”此乃喜之二。

主任走后,老妈问我:“拆线后就可以出院吗?”

“是啊,我问过,正常情况拆线后一两天就可以出院的。”

我原以为老妈会很高兴地说:终于可以回家了。可我听到的却是,“我不想这么快出院,回家后你要上班,你爸年纪又大,照顾不了我。我想等情况好转了,自己能慢慢走了再出院。”

“哦,您的意思是再多住几天?”

“对,这里有护士、护工可以照顾我,我应该会比在家里恢复得好些。”

我听明白了,老妈怕成为我和老爸的负担,想在医院里多住些日子,基本能自理后再回家。

“行,等中午主任下了手术我去和他说。”

主任一口答应下来,我又和管床医生、护士长打好了招呼。院方没有什么问题了。

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两个问题。

护理问题。可以说,这段时间我在,老妈的如厕、吃饭等问题我全权负责,分担了护工阿姨的相当部分护理任务,我离开后,所有的护理工作就全落到她们身上。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靠M解决问题。我分别找了这两位阿姨(她们是一个人上24小时为一班,每天轮一班),我坦言老妈的情况,拜托她们多多关照。在正常每日支付费用的前提下,我额外又给她们封了H包,并承诺若老妈恢复得好顺利出院,我另外再谢。

情绪问题。老妈的情绪时好时坏,每天都要不停地哄她、开导她,动员她吃饭,配合腿部训练。特别是当她知道我很快要回去上班后,整个人的状态和昨天判若两人,发脾气、焦虑症状都冒了出来,并扬言晚上睡不着觉。我刚去找了值班医生,商量能否每晚给她吃点安神的药,帮助她睡眠,以便恢复得快些。

其实,我很理解老妈的心情,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亲人的作用,特别是这段时间的全程陪伴,老妈对我产生了依赖心理。我的离开,或多或少让她对自己今后的康复之路产生了焦虑,缺少了鼓励与动力,对她原本脆弱的心理不啻是一个打击。

请原谅,老妈,我尽自己所能,只能做到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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