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眉目如画,体态婀娜!取名旖旎!
她生长在东北的一个小山里,说是山,也就是一个小坡,但是离城市很远……那时,那里能吃饱饭,逢年过节可以买件新衣服!生活安逸的我们,每天过得那叫一个傻傻的快乐童年!
青青也就是我和旖旎就是发小,仅差一个月!在懵懂初开的时候,大家都会夸赞;旖旎,长的真好看,就像电视里的巩俐!甚至每每夸到最后无话可夸的人们,都开始夸上了她的牙齿!“你看人家孩子,牙都长得又白又齐的”
所有的夸奖似乎都和我没有关系!一到那个时刻我都会到家里,站在立柜的镜子前,使劲的照!掰开了嘴看着自己的牙“我的牙就是有点稀而已,看看也挺白的,虽然小,但是我的牙多可爱!”喷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哼,我长得最好看”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力量!正被走来的邻居家的浩子听到!浩子是他们的哥哥,却最喜欢逗着青青玩,浩子从小就来我们家看书,所以和我很熟,经常也会打成一片。“呀,自个欣赏自个呢,没人夸是吧,我来了,来来满足一下,夸夸你,你看你多瘦,多可爱了大牙缝都比别人宽,咋样”!我看着镜子里胖胖的自己,哎!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就胖呢?
旖旎,家庭全是整个村子里比较富裕的,家里4个姐妹,她排老二!性子也是比较有个性的,很厉害!也许这个性格是被村里人夸的,她渐渐学会了傲慢,但是直爽!二愣子经常会爬上他们家门口的大榆树,冲着他们家吹口哨。每次都被旖旎的妈用扫把打下来!一边打一边骂,你个傻子,天天爬我们家树干啥你想,那天我不叫人打你个猪啃锭的!“婶子,你家孩子都这么好看,哪个嫁给我么?”
“你给我滚蛋,傻子,你也配”
“就你家姑娘多,那么多,咋生不出儿子呢?你没用吧你,哈哈哈”
这时旖旎跑出来了,端着一盆水,啪就泼了过去!
“这么邪乎,以后再好看,都没人要你,还是我的”说着二楞子跑了,一边跑一边笑!二愣子比我们大六七岁吧!
我坐在我们家墙头上,听着那笑声,至今记忆犹新!对了,我和旖旎住的很近,中间只隔了一个院子!中间那个院里住的是曾经和父亲打过一架的王老四,后来两家也不说话了!所以我都是绕着道去旖旎家玩,他们家孩子多,特别好玩,串门子的也多,我都特别羡慕,每次听到点什么村里家常理短的,都会回去和父母学上一番,可难耐我的父母就知道读书看报纸,不搭理我,我每天都在家里自言自语!回到家,一个人就可以整得家里吵吵闹闹的!
“浩子,你说我们家,怎么没有人来呢”
“他们都是农民,和你们家说不上什么话!”
“他们也不说种地的事啊,竟说今天这家咋了,那家咋了的啊,哎,以后你就明白了”
那天傍晚,太阳刚刚要落下,满天还是映着一大片红晕!微风不大,轻轻吹起袅袅炊烟,吹走了家家户户的饭香,我坐在凳子尚,看着动画片,每天这个时候动画片刚刚开始,她宁愿不去玩,也要看电视!正津津乐道之时,旖旎在门外叫她“青青,我们去小卖店那边玩啊”
“我不去,我看动画片呢,明天白天再去呗”
“走吧,有很多人在那边玩,瞅瞅去呗”
我看了一眼妈妈,按耐不住,就跟着跑去了,妈妈看了一眼她,轻声说道“别去了,我看旖旎是有啥事,不想自己去,带上你,你就别去了”?
“我去看看吧,能有啥事?”说着,我已经到了门外,和旖旎跑了!
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和一群村子里的孩子玩藏猫猫!太阳已经下山了,不过天上那片红晕依然把天照的很亮!北方的夏末白天是挺长的!我和旖旎说是一起出来的,结果后来就各玩各的了,她玩什么去了,半天也不见个人,青青正藏在黑子家柴垛的后面,等着人来找我!正暗自高兴着,庆幸着。半天过去了,也没有人来找我,她四周看了看,看很多人都往小学校园那边去,正纳闷的时候,黑子妈出来了!“呀,这不青青呢,你干啥呢,你不去学校那看看啊,听说旖旎出事了”
“啊!啊!啥事?谁?”
我的天,当我来到操场的时候,人那叫一个多,怎么吃完饭都这么闲,那时候的农村就不怕事多,就不怕没有热闹,有点事,一会的功夫,只要苍蝇飞得到的地方,那都能传到,我挤进去一看,村长都在,旖旎躲在地上哭,单杠下面好几个小伙子按着二愣子,二愣子只顾着喊疼!村长正问着黄光什么话!我听的稀里糊涂,什么亲了没亲的?我走到旖旎旁,她突然哭的声音大了,她妈这时候正好来了,直接奔二愣子打去,被那几个小伙子拦下。
“二愣子,你个王八犊子,你敢对我们家旖旎做什么,你看我不整死你,村长你报警没,就这样的人,赶紧让他滚蛋,没教养的东西”
二楞子其实也是可怜的孩子,从小没有父母,就是在他大爷家给人家从小干活蹭口饭吃长大的!他大爷对他还行,就是他大娘,那是看他又傻又楞的,总是叫他干这干那,也就没让他读几年的书,字都没让认全,就整回来下地干活了!
今天碰这事,他大娘不但没有帮忙解围,还骂骂咧咧的说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牲口!
他大爷倒是上前说了几句有道理的话,结果还没等别人开口,他大娘就给拉走了……说是让村长处理,他们听就是了!村长说这他也做不了主!结果没有半个小时,警察就真的来了!把一些人带走了,先是带到大队问了几个人情况!然后就说二愣子涉嫌强奸未遂,把他带走了!
那时候,我第一次听说“强奸”两个字,却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也许我发育的真的太晚了!我就以为是场闹剧,却没想到原来是很严重的事!
走回家的路上,我看见二婶也往家走,我好奇的上前打听着事情的缘由;
“青青,你还不知道啊,那二愣子爬人家旖旎身上亲人家,你说这要是没人喊一嗓子,还不得真给旖旎祸害了啊,这小兔羔子,胆大啊吧”
“啥,真的呢”
“可不呗,人家黄光看的真真的,是他叫的人,把旖旎救下来的”
天好像一下子黑的厉害了,我一下感觉好乱,好多个不可思议加上惊讶!二婶先到家了,我还得走一段才到家,二婶客气的问我要不要送我回家!我说我跑的快,一下就到家,没事,说着,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家!
我到家,只见老妈在煮着花生,老爸依然看着报纸,“你俩不是我们村的人么?我没好气的问道”见他们没搭理我,我从水缸舀了一口水,咕嘟咕嘟喝下,擦下嘴,正经的站到我妈面前一脸严肃的说;“二愣子要强奸旖旎,啥是强奸,警察带二愣子走了,说过一阵得上法庭呢?妈你说二愣子是不是傻”
妈惊讶的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妈妈是学校的老师,一个非常有同情心又多愁善感的老师!
“青青,你说的真的啊,那二愣子不是完了,他这辈子还咋娶媳妇了,可怜的孩子终究是命不好啊”
老爸过来听见我们俩说话,只说了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其实二愣子不是坏孩子,我以前见过他喂野狗,他一天就知道傻呵呵的乐,被他大娘教的,虽说点脏话,但是人不咋坏,怎么能出这事呢?”
我狐疑的看着妈妈,“这事很严重么?”
我妈当时看了我一眼,说“以后晚上不许在和旖旎出去玩了!”要上初中了,学习写写作业,别一天就知道玩!
第二天,旖旎没有去上学,放学了,我偷偷的跑去她家,想找她问问昨天的事,可是她妈说她眼睛疼,不让我找她!
晚上,浩子哥来我们家找报纸,我好奇的问他,“你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么?”
“知道啊,怎么了?”
“你就没有好奇的事想问问么?了解了解情况啊”
浩子用报纸敲了两下我的头;“你一天竟关心这个,就这事你不得打听一个礼拜啊”!
“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想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么?”
“你是警察啊?自己注意安全得了”
“哼,我乐意,你以后别用我们家报纸打我头啊,再打一个,明天我把报纸都烧了也不给你”说完,我怕他再打我,就跑了
过了两天,周五学校上半天课,下午休息,放学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和旖旎一道回家了了,我可以打听一下那天的情况!
旖旎穿着牛仔上衣,扎着一个小吊鞭,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我跑过来,直喊,你等等我,旖旎你等会!你回头老看谁呢?
“不告诉你,你管呢?”
“呀,几天不玩,口气还不一样了”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你幼稚”她还斜楞了一下我!骄傲的扬起头!
“你啥意思,哼谁爱搭理你,还幼稚,你知道啥叫幼稚么,成绩都不如我一半好,还说我!啧啧”
我没有问出什么还碰了一鼻子灰!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听说,二楞你被送去早教所了,说是好像八年,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不过村子里晚上再也没有听见学布谷鸟的叫声了!还有那似猖狂的笑声!终究可惜了!
再后来我听浩子哥告诉我,原来当天,旖旎坐在单杠下面看黄光给她写的信,看的入迷,二愣子倒挂在单杠上偷看,被旖旎发现,二愣子一下掉了下来,正压在旖旎身上,他一抬头嘴磕到旖旎的下巴上了,而正这时候,黄光跑进操场看见了,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如此简单的事,却因为旖旎怕黄光误会,而任黄光怎么说,二愣子一开始以为好玩还叫着,就想亲她怎么了,还娶她呢?谁知道误会着误会着,解不开,理不请了!终究也是没有人去理,大家都是看热闹,二愣子的大娘正不愿意给二愣子说媳妇,过几年二愣子说媳妇,她不得给整个住的地方么,这下省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帮二愣子理清这个冤枉事!
让人心酸的真相!让人心酸的农村!
每次想再问什么,浩子哥,都告诉我,等你长大的!
就这样,傍晚我在也没有出去找旖旎玩过!转眼过去,浩子哥去城里读高中去了,我也马开学就读初一了…马上要去乡里的中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