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封校记忆

当时,大家都以为会很快控制住。

后疫情时代,有了先前的经验,在西安上学,我开始都没把它当回事,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很快抑制住。

每天还是起床、去教室上课、去食堂吃饭、去澡堂洗澡。

却没想到,疫情恶化,成百的新增看得瘆人,引得远在家乡的父母担心。

西安封城的那天,楼下小卖部人满为患,货架突然变空。大家都开始存货。

我们开始上网课,出舍楼戴口罩。

再然后,连宿舍楼都封了。

最基本的生活物资,学校准备的很好,食堂阿姨在校内住下,每一餐照常供应。

只是学校外卖配送停了,大家也没法去食堂吃饭,只得每宿派一人为六人打餐。于是宿舍开启轮班生活。而且大家都同意不吃早饭,省点儿力气,省点儿事儿。

一开始,生活也算规律。早八照常起床听课,记笔记。晚上是熬不到一点的,对于我们来说已经算正常睡觉时间。

情侣们谈起相隔不到300米的“异地恋”,朋友们互相支援着物资,女孩儿们也开始锻炼搬水技能。

澡堂在疫情的时候是不开放的,大家爱干净的就打热水洗洗头,一周后,在被窝里甚至都能闻到自己的汗臭了。

学期到了末尾却无法考试,只得推迟考试继续上第二学期的网课。

事实证明,我们都没有良好的自制力,到后来几乎24小时都窝在床上了。

核酸从两天一做,到一天一做,再到严重的时候晚上突然通知做核酸。医护人员冻得不行,手也僵了,辛苦极了。

期间貌似有雪天,但也无法欣赏,无法在雪地里感受浪漫的寒冷。

日子就一天天过去,先到了我的生日,之后到了原定的放假时间,我们越来越担心回不去家,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常在宿舍里欢呼出现了也许是能够返乡的消息,又被辅导员的一句“想太多”泼了冷水。

生日那天,央视报道西安大学生暂时不放假返乡的新闻,宿舍三个山东人麻了。

我们学校很早开始上下学期网课,隔壁985后来开始上网课被央视报道,说要计划一直上到过年。我们只得祈祷211没有那么卷,赶紧停课。回不去家,至少让我在宿舍摆烂的舒服。

焦虑,十分焦虑。

焦虑到不知道干什么,焦虑到只得对着手机发呆。

我相信,所有的生活状态都是有惯性的。自律的时候我们感受到快乐于是更自律;摆烂的时候我们感受到焦虑于是更摆烂。

我们的摆烂状态也是一烂到底了。偶尔听说有些自律的朋友,仍过着“生活”,只得让人更加焦虑,我们完全失去了行动力,最需要的是回家调整状态。

“有空地的地方就有人跳舞”

我们开始苦中作乐。宿舍是全楼最小的,我们却开始在宿舍里做起减脂操,有时候也会把这当KTV。练吉他的频率越来越高。她们几个的男朋友放假了,便可以成天facetime。

苦到极致总会来甜。

先是解封了舍楼。

疫情逐渐好转,确诊人数下降,社会清零。

西安一些高校开始想办法包机,通知返乡政策。说要上网课到过年的985第一个出返乡政策。我们由于区域划分在很多学校后面放假。

两个西安舍友先回家了。再然后就是我们省外的。我是宿舍倒数第二个走的,当时学校已经没几个人了。

都回家了。

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

团聚是无数人共同努力的成果,团圆珍贵。

你可能感兴趣的:(疫情,封校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