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28日

王先生問我在“流水账”里常常提到的“寫字”是怎麽回事。也許是我表達上的問题,没有把“寫字”這個事説清楚。我知道,王先生是想問這個寫字是不是與“書法”有關聯,而且看得出來,王先生對書法很有研究,並很有心得。我喜歡書法,但衹限於觀賞,與書寫上亦衹略知一二。我覺得字寫得好坏,一方面是後天的持之以恒的訓練,而另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先天的秉赋。

小學時有大字課,初中時有水筆課,那時並没有覺得字寫得好不好有什麽關系,也就没有太在意,不惟毛筆字没有寫好,鋼筆字也没有寫好。書讀得多,事想得多,字也寫得多,但遗憾的是字写得不好。所以我非常羡慕字寫得好的人,無論是毛筆、鋼筆字,还是粉筆字。

五十歲之後,愈發感覺到書寫的重要了。我説書寫重要,衹是我個人的一點淺見。一來是长時間不寫字,有些字究竟有多少筆畫,該怎樣下筆已很難説清了;再有就是,年龄大了,如果能每日堅持手寫,或許會有效防止或延緩阿尔茨海默病。

這以前應該有近二十年的時間一直在電脑上码字寫東西,很少手寫,即便手寫也寫得潦潦草草。忽然有一日,覺得自己有好久不曾手寫了,已經忘記手寫是怎麽一回事了。一旦重新想要手寫時,拿筆的姿势愈發笨拙了,字體的間架愈發疏散了,筆畫筆順也愈發陌生了,更令人沮喪的是有些字手寫出來後便成了錯字、别字!也許都是電脑、五筆惹的祸吧。

手指敲击鍵盘的靈巧實在比不上手握筆管在韧性十足,白晳、潤潔的紙上書寫來得從容、惬意。手寫時,每一筆每一畫都凝結着書寫者的情意。方正者,我知道是嚴謹;飛揚者,我知道是揮洒;遒勁者,我知道是豪壮;肥腴碩大者,我知道是豁達開朗;硬瘦清麗者,我知道是傲岸耿介……一生没有與满清統治者合作的傅青主(傅山)就是從赵孟頫那美妙得讓人无所適從的字的筆畫間看到了奴才的媚態。

《黄金時代》是好多年前在院綫上映的一部電影,東豐和梅河的两個影院都没有上映。我是在電影上映半年後,通过網絡在電脑上看到的。我很喜歡許鞍華導演的作品,特别是這部很文藝的《黄金时代》。我喜歡在電影院裡看電影,可以專心致至、心無旁䳱地把一部電影完整地看完。

或許對於那個叫張乃莹的姑娘來説,她的一生是悲慘的;然而對於一個作家而言,那真是一個盛産文人和佳作的黄金時代。我深深地同情萧红,我也深深爲自己没有生活在那樣一時代而慶幸。我不知道許鞍華導演拍這樣一部片子的用意如何,但我真的認爲平平凡凡过一生是何其幸福的一件事儿。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天堂里,我不愿意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意去;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的世界里,我不愿意去。我只愿蓬勃生活在此时此刻,无所谓去哪,无所谓见谁。” ——《黄金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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