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原创小说,若需转载,需经作者本人同意,作者微信:qzchp8087)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春节,因为没有在一起,也就没什么可纠结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完事。很快又一年春天,新年新气象,万物复苏的季节,所有的事物都在重新开始,唯有他们的异地恋还在继续......异地恋的痛苦和折磨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那种明明深爱却不能在一起的心酸,那种进不得退不能的无奈,那种远水止不了近渴的尴尬,那种伴随着每一个日日夜夜的思念的煎熬......所有的这一切都积蓄成了一股强大的负能量,随时准备在网聊和电话中爆发。
于是每一次的长途电话都变成了吵架,明明是爱,留给对方的却是伤害。每一次的电话都伴随着飘飘的泪水和心痛,与至于飘飘开始害怕夜晚的电话想起,害怕那一串来自北京的电话号码。但飘飘是一个非常痴情的人,且是一个不会主动提出放弃一段感情的人,她的信条是“情愿天下人负我,我也不负一人”。所以虽然很痛苦,她也不提分手,而且飘飘非常的执着,她坚信两个相爱的人就一定要在一起,会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筷子再一次说:“我们分手吧!我越来越发现,我无论怎么努力都给不了你幸福,既然如此,何苦让你为我苦苦守候。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你有那么好的条件,你有那么多的人追求,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好的男人结婚过幸福的生活。就像从前的无痕那样,他是你们本地人,他有现成的房子,他能买得起钻戒,他可以给你梦想中的婚礼......你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受这种异地恋的苦。我又穷又自卑,占有欲还强,天天吃醋,各种控制你,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而我却动不动就对你发脾气,每次把你气哭,我真的特别恨我自己,特别鄙视我自己。你也不小了,我不想再耽误你,是我主动提出的分手,你不用有任何内疚。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分手吧,我会祝你幸福。”
飘飘看完留言,还想回复一些什么,突然发现筷子已经显示下线,可见这回他是真的下定决心结束了。
后面的几天筷子都没有再上线,或许是他刻意从她的世界中消失。飘飘很快就病倒了,感冒发烧咳嗽,去医院打点滴。她很虚弱,没有力气跟筷子继续纠缠,此刻她的确也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静静。
时间在这样充满着伤与痛的感觉中一天天过着,不知不觉距离筷子提出分手已经2个多月了,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获取对方信息的,比如MSN不上,但筷子还有QQ,QQ的动态还是更新的,他的QQ签名和QQ日记里都显示着他这段时间是和飘飘一样痛苦的。
飘飘在筷子的QQ空间里看到了一首歌的歌词:
我所爱的让我流泪(赵传)
让我多情又让我伤悲,爱上你加一倍
寒风吹散了最后的枯叶,心都碎
连爱你都不会,纠缠苦追
一场大雨下得下得都不退
我收拾好了,心情残缺
远走高飞
呜咽,想不起你是我的谁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逼着眼眶的泪
我想我们的爱飞了
没有甚么,我无所谓
顶多再孤单一夜
原本应该的完美,就差那么一点点
我所爱的居然让我流泪,背着我满腔满肺苦水
珍惜,真心,还不是一滩水
我的爱怎会如此苦味
眼前的路竟如此漆黑
再会,幸会,我要飞
我所爱的居然让我流泪,背着我满腔满肺苦水
珍惜,真心,还不是一滩水
我的爱怎会如此苦味
眼前的路竟如此漆黑
再会,心灰
我所爱的居然让我流泪
背着我满腔满肺苦水
喝醉,干脆,也不要来安慰
我的爱怎会如此苦味
眼前的路竟如此漆黑
再会,幸会,飞了
飘飘从网上找到这首歌来,边看着歌词边听,眼前浮现起筷子独自在北京因为失恋而痛苦、落寞、喝醉的颓废画面,每一句歌词都是筷子的心声,都像是筷子在对自己唱,飘飘反反复复的听了这首歌好几遍,泪流满面。关上音乐,脑海里一直想起那句歌词:“原本应该的完美,就差那么一点点。”此刻她的内心突然生出一股冲动,马上买机票飞到北京去!
飘飘是一个可以为了爱情而奋不顾身的人。当她坚定筷子依然那么深爱自己,因为失去自己而如此痛苦的时候,她的内心便变得非常的坚定和勇敢。她开始关注去北京的机票,想着如何能够瞒着家人,并从公司和学校请下假来。为了能够尽快成行,一向不擅长撒谎的她,开始撒起了一个弥天大谎,她跟学校请假说公司要出差,跟公司那边说家里有事,最后在两边都请下假来了之后,跟妈妈说公司要出差几天,让妈妈也放放假,可以带侄女回老家去玩玩。
飘飘就这样瞒天过海的瞒过了所有人,拉着行李箱,独自踏上了去北京的飞机。登机后,她给筷子发去了一条信息:“我将在两个半小时之后到达北京,请来机场接我。”然后把航班信息同步发给了他。只看到那边回过来一句:“啊?!真的假的?”飘飘回复:“你说呢?马上起飞了,先关机。”
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对家乡一阵愧疚,自己为了心中的那份爱情,如此欺上瞒下,瞒天过海,值得吗?到了北京以后,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结果呢?她闭上眼睛,疲惫的靠向椅背。飞机在空中飞了两个半小时之后,终于到了北京的天空,看着从厦门的青山绿水,到北京的漫天黄沙,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一首歌,一阵心酸,尤其在听到“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己“这句时,泪水溢出了眼眶。
插曲:漂洋过海来看你(娃娃)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飘洋过海的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谊
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了这个遗憾
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记忆它总是慢慢地累积
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
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着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
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慰
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当飘飘走出机场时,筷子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此时的他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了,所以见面有点陌生,没法理所当然的来个大拥抱。筷子买上票,带她坐上机场巴士,再打上车,一路上两人都不怎么说话,有点尴尬,筷子偶尔客气的问点飘飘家人都还好吗之类的话,飘飘也都客气的回答。
到了筷子住处时,依然是很凌乱,而且似乎比飘飘去年国庆来时更乱了,因为去年筷子知道飘飘要来还提前收拾过了,而这次因为飘飘是飞机要起飞时才跟他说的,所以他是没有任何准备,直接从公司去的机场接她。飘飘看到那张铁艺的单人床,回想去年塌掉的那一幕,突然笑了,筷子也跟着笑了。筷子示意飘飘随便坐,转身要去厨房给飘飘倒杯水,飘飘突然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后背上说:“我不渴,不要走!” 筷子直直的矗立在那几秒钟,然后身体开始变得不那么僵硬了,他慢慢的转身过来,抱住飘飘说:“你怎么那么傻?"飘飘的眼睛瞬间模糊,两行泪落下:“我就是这么傻,从爱上你的那一天起,我的智商就为零了,你得负责,不许临阵逃脱!”筷子开始低头吻她的眼泪,就像筷子用手而不是用纸巾帮他姥姥擦口水和眼泪一样,每次飘飘哭,筷子就用嘴唇帮她吻干眼泪,飘飘心想,如果不是足够深爱,最多给你递张纸巾,哪里会用嘴去给你吻干眼泪呢?飘飘的眼泪从眼角一直滑落到嘴角,筷子便从眼角吻到嘴角,然后开始吻她的唇,然后两个人开始哭,边哭边接吻,吻得像两个经历了生死而后又重生的恋人一样,缠绵得让人心碎。
一个吻似乎把这三个月以来所有的痛苦与不快都赶跑了。飘飘说:“看你这住处就跟猪窝似的,哪像个家呀!等我给你收拾收拾。“飘飘说完就问他抹布在哪,扫把在哪,然后开始大扫除。她把卧室先打扫和擦洗干净,而且这回她还专门带来了一套床单被罩枕巾和桌布,她把床单被罩一换,桌布一铺,整个屋子立刻焕然一些的感觉,飘飘想等一会再出去买束鲜花往桌子一放,就更有生气了。筷子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以及被她魔法般变漂亮的房间,觉得有个女人真好!
下午,飘飘让筷子带她出去附近转转,看看有什么好买的。筷子先带她去了他上班的软件园,飘飘看到了很多知名的大企业。后来他们又去了超市,飘飘在前面选着菜,筷子推着车子在后面跟着,笑说:“你这是要来一个月的节奏吗?”其实他们都知道,飘飘就请了三天的假。飘飘被提醒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再忍痛割爱的把一些东西放回去。出了超市,他们又去了花店买了一束香水百合,然后再开开心心的回到住处。
仔细回想他们以前在泉州一起一年,还真的没有一起去超市买过菜,因为买菜都是飘飘妈妈的事,最多也就是飘飘陪着妈妈去买,从未像今天这样像两口子过。放下菜,飘飘发现厨房也好脏乱差,飘飘问:“和你一起住的人也不收拾的吗?”筷子说:“他比我还懒呢!”飘飘说:“你不是说他新交了个女朋友,还住一起,那女朋友也不帮忙收拾的吗?”筷子说:“现在的女孩子很多都是独生女,娇生惯养惯了,连家务都不会做,哪有几个像你这么能干贤惠的,除了工作赚钱,还能当贤妻良母。”筷子不忘拍马屁,飘飘也乐在其中,边修剪着百合边说:“你是不是都吃食堂或者在外边随便吃,很久没吃家里自己做的饭了吧?”筷子说:“我倒是想吃啊,哪有条件啊!”飘飘说:“嗯,看在你马屁拍得不错的份上,晚上给你做顿好吃的。”
飘飘又收拾完了厨房之后,开始围上围裙做饭。筷子笑问:“你连围裙都自己带?”飘飘说:“就猜到你肯定没有!”筷子说完就走过来从后面抱住飘飘的腰说:“怎么找了个这么好的女朋友啊!晚上那哥们回来该羡慕我了,你让人家那个女朋友情何以堪啊。”飘飘说:“你不是说她名牌大学毕业的吗?人家学校就秒杀我呀。”筷子说:“你不是名牌大学毕业,你不照样找到好工作,还赚得比谁都多。”飘飘想了想,说:“也是哦。”然后两人就乐呵呵的继续做饭,飘飘主厨,筷子打下手,飘飘让筷子给同屋的哥们打电话问他们晚上回不回来一起吃饭,筷子打完后说他不回来吃,说他女朋友今晚加班,不能来,明天晚上再一起出去吃饭。
飘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筷子:“你那个哥们不是在英国有个女朋友吗?还是你们一起的大学同学。我有她女朋友QQ,之前还经常听她聊起他俩的事,好像他去英国留学的关系和钱很多都是他女朋友家给找的和出的,他俩分手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就找新女朋友了?”筷子说:“不知道啊,我个大男人哪能去问人家这些事啊,不合适。好像听他说过他俩老吵架,不知道是不是分了,反正现在看他对这个很好。”飘飘说:“我晚上得问问他女朋友是不是真分手了,要是没分岂不是脚踏两条船。”筷子说:“你可千万别掺和人家这事哈,跟咱没关系。”飘飘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做饭。
晚饭飘飘做了满满一桌菜,还煲了一个鸡汤,两人都吃撑了,饭后还到楼下去散了一圈步再回来。回来后又都各自洗了澡,洗衣服的时候,飘飘发现水槽的下水口被堵住了下不去水,就喊来筷子,筷子用手从里面抠出一团头发,下水口瞬间通畅了。飘飘看完那团黑乎乎的头发,惊呼道:“啊!好恶心啊!”筷子说:“就是头发而已,不是你的就是我的,有什么恶心的。”飘飘听完觉得好暖啊!是啊,不是他的就是我的,没什么恶心的。
临睡前,两人又想起去年缠绵时床塌掉的镜头,忍不住哈哈大笑,飘飘笑着问:“你这床修过了吗?能不能行啊!”筷子说:“修了一下,一个人还可以,两个人不一定,没事,晚上早睡觉,累了一天了,不折腾你。”飘飘很惊讶的看着筷子,然后坏笑着说:“不对啊,不像你的风格!事有反常必为妖,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心里有别人啦?”筷子呵呵笑着说:“那怎么可能啊,我心里只有你。”这时候,筷子的手机正好响了几声,筷子看了一眼有点心虚,飘飘睁大眼睛问:“没情况?真没情况,你敢不敢把手机给我看?”筷子有点迟疑,最后还是把手机给了飘飘,飘飘一看,果然是一个女的发来的信息,内容是:“那就早点睡吧,晚安!”飘飘看完,嘴角露出一丝心酸的微笑,学着里面的口气说:“那就早点睡吧,晚安!”然后拉过被子,关上灯,背过身去开始睡觉。黑暗中,筷子伸过手来揽她,都叫她甩开了,筷子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飘飘说:“我知道,你会告诉我没什么,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我不想听,我累了,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筷子的手机又响了,筷子拿起来一看,然后老老实实的交给飘飘,飘飘一看,又是昨晚那个女的,信息内容是:“快起床,外面下雪了。”飘飘把手机还回给他,悠悠的笑着说:“晚上道晚安,早上叫起床,关系不一般啊!”筷子连忙解释:“宝贝,你别生气,你听我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就是朋友介绍认识的,她对我挺有意思,但我心里只有你,你看从昨天到今天我都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或回信息。”
飘飘没说话,径自起床洗漱去了。飘飘又做了丰盛的早饭,一起吃完早饭,大约9点多,筷子上洗手间了,这时候他放在外面的电话响了,飘飘接了起来,是个女的声音,飘飘认定应该就是昨晚和早上发信息的那人,飘飘“喂”了一声,只听见那边一阵惊讶,然后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清楚话,飘飘很淡定的说:“你好,你找筷子是吧,你稍等一下哈” 飘飘拿着手机,故意对着洗手间喊:“老公,有你电话” 听到筷子在里面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她又对着电话说:“哦,他现在在上洗手间,我是她女朋友,你有什么重要事情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转达给他,当然,如果不便我代为转达的,也可以晚点再打过来。”只听见那边惊慌失措的说了一通不好意思,谢谢之类的话,然后挂了电话。飘飘心想:“小样,还敢抢我男朋友!”筷子出来以后,飘飘把手机给他,说:“有美女找你,叫我打发走了。”筷子露出无奈的、心虚的笑。
晚上,筷子和同住的那哥们约好了饭馆,便带着飘飘前往。对了,昨晚飘飘已经跟他那个还在英国留学的女朋友确认过,他没分手,所以此刻飘飘对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哥们已经心生鄙视了,而且由于跟英国那个女朋友关系较好,对他俩内情有所了解,且因她俩都是正牌女友正遭遇外敌入侵,所以无形中也对即将到来的那个新女友心生敌意。当然表面飘飘还是不露声色,该寒暄寒暄,该吃饭吃饭。等吃饭完,那新女友说要去旁边几家店看看衣服,邀飘飘一起去。飘飘看筷子和那哥们还在喝酒,一点没要停的意思,便跟她去了。那新女友走了几家店,各种试穿,让飘飘这设计师帮她看看好不好,飘飘有点敷衍的说都挺好的,最后那女孩挑了两三件裙子,刷卡付了钱,飘飘看了那些衣服的吊牌,价格昂贵,以这个女孩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收入是买不起的,所以她的大气不是建立在老爸身上就是建立在男朋友身上。想到这,飘飘又鄙视了一把,好像眼前就是一个靠出卖肉体而换取金钱的物质女孩。飘飘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哥们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心里憋得慌,这时候飘飘突然很想知道,这个新女友到底知不知情,说不定她也是受害者呢!想到这,飘飘就心生出一股上帝情结,要伸张正义,要主持公道,于是她便问:“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女孩说:“认识有两个多月了。”飘飘问:“那这么短时间你就和他同居了,你不怕他有女朋友呀?”女孩说:“我问过他,他跟我说没有。”飘飘说:“他说没有你就信了?"女孩听出了飘飘的话外之音,连忙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他有女朋友?”飘飘不说话,说:“这个我不能说,你得自己去问他。”女孩一直央求飘飘,说:“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你快点告诉我吧,我问他他都说没有,我再问他也不会说的。”飘飘被央求得受不了了,心想话都已经说到这了,干脆就说了吧,于是就告诉他:“其实,他在英国留学时有个女朋友,他们是大学同学,我也认识她女朋友,而且我俩关系还不错,经常网上聊天。听说是他女朋友先去留的学,后来帮他弄出去,但他先毕业,女朋友还得一年,说好他先回国等着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新女朋友。”那女孩听得脸色阴沉,回到饭桌上时,女孩脸拉得很长,那哥们叫她也不理,那哥们估计知道坏菜了,连忙带着女朋友走了。筷子也阴沉着脸,像审讯犯人一样的问道:“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飘飘很心虚,像个闯了大祸的孩子,小声说:“我没忍住,把他英国有女朋友的事情给说了。”筷子气得拍了一下桌子说:“你!”然后转身离去,飘飘赶紧一路小跑地跟上。回到住处,得知他们吵架了,那女孩半路走了,晚上没跟那哥们一起回来。回到屋里,筷子就开始责怪飘飘不该把这事给捅了,说:“我一再跟你说别掺和别掺和,你还是......" 飘飘很不服气,说:“之前你还老说我被社会磨得没有棱角了,事不关己,忍气吞声,息事宁人,所以才助长那么多坏人越来越猖狂,现在你哥们不也是,他明明有女朋友,为什么骗人家说没有女朋友。他要不是因为他女朋友,他能去英国留学吗?不懂感恩,忘恩负义,回来才多久就脚踏两条船,这么卑鄙无耻,你明明知道,你还不拆穿,还帮他维护,我才对对你失望呢?是不是你也这样瞒着我脚踏两条船?”筷子被怼的哑口无言,只是用手指恶狠狠的指着飘飘的鼻子说:“我告诉你,他俩要是掰了,我俩也完了!”飘飘打开他指在自己鼻子上的手指说:“完就完,以为我稀罕你啊!”然后一个晚上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带着愤怒背对背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想到飘飘下午的飞机即将离去,筷子突然为自己昨晚的行为感到愧疚,他主动去讨好,说道歉的话。这时候飘飘也已经没有昨晚的怒气了,有的只是受伤和无奈,还有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很丢人很愚蠢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像一颗老鼠屎一样,坏了她所有的好心情,也让她完全没了吃饭的胃口,更让她和筷子的感情像北京的天一样,蒙了一层厚厚的雾霾。
机场送别时,飘飘装出一副很洒脱的样子,站到筷子跟前给他整理整理衬衫领子,跟他说:“我知道短信里那个女孩应该会约你晚上见面,刚才我看到你钱包里没钱,给你放了一些进去,晚上要跟女孩子吃饭怎么能没钱呢。我们那么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相信我们彼此依然深爱,我也相信你懂得权衡利弊。我走了,你保重!”说完,垫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微笑着接过拉杆箱,转身潇洒离去.....飘飘高仰着头,大踏步向前走,长发飞扬,高跟鞋的声音响彻空旷的机场,她的嘴角倔强地挂着上扬的微笑,眼睛却已泪如雨下......
筷子呆呆地看着飘飘离去的背影,同样泪如雨下......
此时,耳边再次响起那首《飘扬过海来看你》的歌:
在漫天黄沙里,
看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