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那条百年老河

                  家乡的那条百年老河

                              沐  鸿

        在我老家的西边,隔着一条新筑的水泥路,紧靠有一条老河,河面并不宽阔,最宽处也就百十来米。记得我年轻时,一个猛子能扎一个来回。从河的这边扎下去,到对岸边时把手伸出水面,让同伴“见证”一下,再往回“潜”回来。这条河的名字——掘青河。

        正因为叫掘青河,是缘于她南起青龙港,北至掘港镇。

        这是一条老河。

        说她是条老河,是因为她的年代久远。如果追溯她的“出生期”,我还真的无从考究的,因为我只记得自打我有了记忆时,她就存在了。可以这么说吧,至少也有百年的历史了。

        说她是条老河,是因为她的曾经经历。光这条老河上的桥,至今就更换了不下四次,我记得最早的那座桥是一座石料构筑的闸洞桥,我以前所写的“家乡的那座危桥”一文,那已经是“第三任”了。

        说她是条老河,是因为她的历史见证。那些还健在的耄耋老人们,常聊起清光绪年间的运盐船,从这条河泾走过的情景;后来在东河岸伏击日寇饷车战斗,至今在这条老河与运北河的交汇处,还竖立着一块“伏击日寇饷车战斗纪念地”的石碑;再后来解放战争时的“大高桥(位于四甲镇的跨老河桥)战斗”,也见证着老河的曾经。

        说她是条老河,是因为她的沧桑容颜。岁月的折磨,让她多少失去了那青春的光彩,不是吗?曾经的清澈河水,而如今显得有些混浊,两边河岸由于多年的“无人问津”,显得凹凸不齐,不修边幅。河面也显得宽窄不一。河床在岁月之中慢慢地“挺”起来,河壑也慢慢地“浅”起来。

        这是一条不经眼的百年老河,但她又具有通江达海的区域优势。南侧,她将浩瀚长江之水引入自己的怀抱;中间,她与通东地区的通吕运河纵贯交汇;北段,她与如泰运河姐妹携手。

        正是这条百年老河,用她那丰腴的胸怀,丰满的乳汁,拥抱着,哺育着她的一代又一代大河儿女们。

          记得小时候,老河底有着那丰富的“美味”,老一辈人用罾网捕鱼,一个晚上能捕上几十斤。到了盛夏,孩子们脱光了衣服,扎猛子到河底摸蚬子,掏河蚌,抓龟鳖,捉螃蟹,偶尔抓住一只戏水的河虾,居然往嘴里一丢,生吞了下去。那蚬子,经过开水里一汆,再漂出那蚬子肉,这可真是“江海平原第一鲜”呀!

        而如今,在经济飞速增长的同时,影响生态环境的负面因素越来越严峻,老河的水开始黯淡,水流也似乎显得缓慢,就象一位老人,脸上显露得更多的是凝重,脚步迈得似乎更深沉。那些蚬子,河蚌,龟鳖,螃蟹,鱼虾都到哪儿去了?无人解答。如炎盛夏的河面上,不见了孩子们欢乐的嬉戏声。因为河水的污黑,让孩子们望水却步。我那亲爱的老河,您,真的老了!

        您的苍老,不是您的有失保养,更不是岁月的磋砣,而是您所养育的儿女们对您的“不孝”,没有尽到呵护母亲的责任!

        即便如此,老河仍然对两岸的大河儿女们不离不弃,大河儿女们仍然用您怀中的水浇灌着岸边的农田土地,降咸排涝。

        多少年来,家乡老河的面颜在改变,在病痛中呻吟,在衰老中呐喊,但不变的是在顽强中奔流,在逆境中奋起,在继续着她的奉献。

        我是大河儿女中的一份子,我从心底,发自肺腑地爱着掘青河,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河。那种爱是哪样地透心锥骨。我要发声,我要行动,呼吁所有大河的儿女们:为我们的母亲河“治病”吧!救救我们的母亲!我们的老河!

        我爱你!我的母亲河——掘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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