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不走的瞌睡虫

早上起来,依旧是昏昏沉沉,眼皮硬梆梆的,一双渴睡的眼睛睡意浓浓,可又不能由着性子来,孩子得上学,必须得按时起床,强打精神煮好粥,孩子上学走后,一切收拾妥当,二次回到床上,又酣然进入梦乡。

一个中年妇女,推门进来,理直气壮地告诉我,这回你可摊上事了,我惊讶地打量着她,这个人似曾相识,她的穿紫色中衣,头发很凌乱,黑红色的皮肤,不用问就能猜到她是街头买卖人,可我又能和她们扯上啥关系呢?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她也看出我迷惑不解的样子,然后又接着说。

“你家门前的地方城管都卖给我了,这回我就不和你说话了,你还得把以前收我的钱如数奉还,要不我就去告你?”

我更是懵了,这是哪和那哪呀?我家门前我说了算,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你的地牌,房子还是我的呢,怎么,自己家的地方怎么还得由别人说了算,连支配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这还有王法了吗?越想越生气,我就大声问她。

“你谁呀?我都不认识你,你来我家闹啥?”

“哦!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不是以前在你们家门前卖菜的吗?”

”嗨!原来是你呀!当时是你们自己走的,也不是我赶你走的?怎么突然回来说这些?”

“原来在你们家门前,你收我的占地费,这回我来讨回去。”

“当时也不是我一家收钱,家家如此,别人家都比我家贵,只有我怜惜你们的辛苦,不忍多收你的钱,你怎么还反而恩将仇报?”

“以前我没有靠山,没有背景,你要钱我就得给你呀,如今可不一样了,我的姑娘找个好婆家,她的公爹是城管的头,他说了算,想让我在哪就在哪?他告诉我,你们以前收钱不合理,他让我来告诉你们,现在这个地方归他所有,以后你再也没有权利出卖,就是自己家用都得经他同意。”

“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我气得吼起来。

“你吼也没有用,这就是事实,谁有权利,谁说了算,你不但得给我,还得赔我损失,要不然你就有好戏看了……”她一脸胜利者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说。

这时,我话到嗓子里,不论怎么使劲就是发不出来音,就像被一团东西塞住了似的,急得干嘎巴嘴也说不出来话,就看对方的嘴上下一开一合,就像瀑布一样喷涌而出。我那个急呀,那个气呀,当时的痛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整个身体也疆在那里,动弹不得,不知道怎么挣扎,一用力终于举起来一只胳膊狠狠砸下去,一激灵,醒了。

我坐起来,看看时间已经指向中午十一点钟,屋里静悄悄的,望着窗外,暖阳高照,门前的水漏还滴滴答答淌水,北方的初冬,气温竟然上升到零度以上,从前很少经历过。

下床舒展一下筋骨,浑身还是有些酸痛,一上午的睡眠,的确感觉清爽了许多,瞌睡虫终于被赶跑了,有了精神头。但是想到梦里那个女人咄咄逼人的架势,还是怏怏不快,这个梦向我预示着什么?好久都没有在梦里和人吵架,自己也好长时间没有在梦里发这么大的脾气,在梦里自己那么狼狈。自己成了那个东郭先生。

现实生活,狼无处不在,从现在开始,瞌睡虫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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