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程序修改自己

今天读了Paul Graham的文章《书呆子的复仇》（节选自《黑客与画家》），作者详细列举了Lisp语言的优势。这是我第一次接触Lisp，原来Lisp语言可以写一个能编程序的程序？太酷了！这不正是我以前经常想的问题吗――为什么程序不能修改自己呢？

因为程序只能修改数据，不能直接修改自己。所以我那时构想了一种用数据来表示程序语句的方法，大致上是可以用有限状态机来实现的。我觉得把表达式和语句都变成数据完全可行。但是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lisp已经这样做了，而且几十年前就做了。

为什么要程序修改自己呢？

我以前做了一些机器人，那时我一直想，如果机器人能够在实践中不断改进自己，那该有多酷啊！机器学习看上去正在做这一点，但实际上，现在的机器学习只是面向数据层面的。它更像是在给定模型下寻找最好的参数，但对于模型本身和程序本身，它是无能为力的。至少目前是这样。而真正的质变，往往发生在模型和程序本身的改进上。

试想一台服务器，可以通过收集客户端或者用户的bug反馈，来自己改进自己的程序，这听上去并不荒唐吧。那么，一台机器，通过自己对环境的探索得到的反馈，来改进自己的程序，也应该是可行的。

这些东西现在之所以听上去还不太好实现，我想可能是因为现在的程序员并不习惯用程序去生成和修改程序。除了Lisp、Ruby之类的，大多语言可能都做不到这一点。但一旦这一点成为潮流，我相信上面说的那些功能必然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