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我是一个连长白山都没去过的吉林长春人。
这是我第一次以第三人称为视角蓄写欧洲文艺复兴时代背景下的人文社会属。
主人公的隐性人物,我自己也模糊的认为,我虚构的是卢浮宫收藏的首位拉美画家自画像《框架》的作者,卡洛。这位超现实派画家虽然和我文章的时代背景、宗教、民族、流派等不出自一体,但本文的主角生平、被时代压抑而迸发的艺术灵感以及复兴民族文化的伟大情怀却基本一致。
文中除了但丁外,其它人物及作品均为虚构。
我想,大概就是这样子。
引子:
我对托斯卡纳的熟知,是这个城市较为出名的轻工业——托斯卡纳皮毛一体。
佛罗伦萨是意大利托斯卡纳区的首府,这个举世闻名的旅游胜地,在一切绚丽的背后,隐藏着它内心深处的无限伤感与沧桑。
佛罗伦萨作为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发源地,其整个城市的各个领域皆表露着13-17世纪,整个社会发展狂潮下佛罗伦萨的鼎盛与衰败,而后无人问及。也正因为此,我称之为情人关系。在人文主义基本成型之后,意大利把心都放在了世界战争与民族政治体制的建立上,它忘了佛罗伦萨在那个硝烟战乱,炮火连天的特殊时期,是怎样为意大利保留着丰富的世界文化遗产,向世界证明着自己曾有过的短暂的辉煌。尽管今天的它灿烂依旧,琳琅满目的巴洛克及古典主义风格渲染了全世界艺术领域的研究和发展,包括很久很久以前,作为古罗马殖民地所留下的罗马风格建筑,都彰显着它举世无双的丰富经历和复杂多变的历史文化背景,但,它的内心,是悲伤的。
至少,生存在那个时代的佛罗伦萨小镇姑娘,她们的人生,在那个特定的时代背景下,发生了重大转变。
佛罗伦萨诗人但丁在《神曲》中说:
我无比宽宏的天恩啊,由于你,我才胆敢长久仰望那永恒的光明,直到我的眼力在那上面耗尽。
生存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人,都是灵魂的舞者,他们支撑着全世界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动力,他们都是时代造就的伟大的生活绘画大师,他们在抒发自己情感的同时展现着阶级斗争的压迫与反抗,最终,不治身亡。
佛罗伦萨,别名,翡冷翠。
沐莎出生于16世纪末,意大利文艺复兴的中心地——佛罗伦萨。那时候的佛罗伦萨,并没有名字一般的富有浪漫神秘,反而因资本主义阶级斗争搅和的乌烟瘴气,萎靡不振。唯一能彰显它魅力所在的,便是作为古罗马殖民地时留下的众多罗马风格建筑物和教堂,以及一夜之间呼啦啦兴起的文艺气息。
沐莎就这样在建立在古罗马文化废墟上的新兴艺术产物林立的意大利——佛罗伦萨开始了她短暂且戏剧的一生。
沐莎的母亲在生她时,已经30多。
那是个根本不懂得何为文化的劳动妇女。在她黝黑且满是褶皱的皮肤中,你能知道,她是勤劳的,可这种勤劳充满着世俗社会的压迫和发自心底的无奈。
沐莎的母亲在生了她之后的第三天,就跑去给镇子边那个裁衣作坊做零活。挣的不多却积极,简单而粗暴地凸显出底层人民对金钱的需求及贫富差距的极端化。
其实,沐莎的上头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所以,大家对于这种无权无贵家庭所生的孩子无过多关怀并不奇怪。
沐莎哥哥在镇子上一个可以称不上学校的地方简单学了点意大利语,便草草告别童年,去了当地有名的金钱铸造作坊。
这里要说一下,自13世纪开始的文艺复兴,意大利的政治文化起源中心也随着其蔓延全欧洲的发展趋势进行了偏移。佛罗伦萨自有的当地方言逐渐被新兴的资产阶级主流影响人物带入了意大利的语言文化范畴。所以,当时沐莎和家人用当地方言交流已经被认为是不入主流的表现,哪怕打工,你给权贵打工,也要有权贵奴仆的资历,至少是简单的不打脸面。
沐莎和哥哥接触不多,因为自她出生,哥哥只是偶尔回来,平时吃住都在作坊。以至于沐莎在离开人世的时候,脑海中还是哥哥童年瘦弱寡语的样子。
沐莎的姐姐比她只大了4岁。那是一个犀利的丫头。沐莎小时候总是趴着窗子看姐姐和镇子里那些出身同样贫寒的普通人家孩子跑来跑去。
托斯卡纳的冬天,这镇子上到处是放羊的村民,他们不求羊多胖,却每天搓红手喘着白色呵气打理那些羊毛。因为,纺织业在文艺复兴时期就已经开始大肆发展,当时佛罗伦萨的当地资产阶级贵族们,在一边变着花样彰显自己财富的同时,又可以扣上推动新文化发展的帽子,何乐而不为?
所以,羊毛,羊皮等衍生的产业赋予牧民更高的劳动热情。
沐莎总是看着那些村民,一茬又一茬,一天又一天的养羊,放羊,打理羊,乐在其中。沐莎小时候不懂得人们生存的无耐性,她以为大家都爱动物,爱在山镇的村落里安逸的生活,直到后来,她10多岁才明白,为什么。
哦,忘了提沐莎的父亲。
那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一头蓬蓬卷发,留着脏兮兮的胡子,大腹便便。他在之前工作的土豪家里见惯了社会的犀利,于是他知道自己出身无论如何都挤不到上流社会,而金钱又是那么的有诱惑力,怎么办?
他便开始溜须拍马,谄媚讨好那些说得上话的权公贵族,留恋各种蹩脚茶酒店铺,只为了自己挣得一份颜面。
沐莎的童年,就在空荡荡的佛罗伦萨小镇的一座山脚下,平静地过了4年。
4岁多的一天。
沐莎拿着妈妈剪下来的布头给一个假装成娃娃的饭勺子做裙子,聚精会神时,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
沐莎吓了一跳。进屋的是母亲,她嘟囔着什么听不太清楚,却能在眉眼和语气中听出不悦。
沐莎没有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自言自语说了许久之后,仿佛才在这个狭小屋子的角落发现了沐莎。母亲并没有表现出爱这个词,倒是把不知道哪里来的怨气发泄在了沐莎的身上。
“哦,沐莎,你在干什么?哦,天啊!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4岁了,4岁了你在家里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像你哥哥和姐姐那样出去挣钱!你知道我生了你有多懊恼?”
沐莎没有说话,但其实,她内心是抗拒的。4岁的她,就是一个孩子,而且乖巧的很。只因为生错了年代。这不是她的错。
母亲见沐莎没有反应,反而声音越来越大。
“喂!我说沐莎,你聋了吗?真不知道我怎么瞎了眼生了你,简直糟糕透了!你这样,让我觉得你是个哑巴,哑巴哪个王族家会要你?真是上天不开恩,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哦!天啊!我要告诉你父亲,让他抓紧把你送人吧!看到你我就心烦!没用的东西!”
沐莎心里很难过,但不生气。这样的家庭在当时社会背景下,沐莎已经习惯了。那年代的欧洲,你穷人家的孩子,4岁,可以当14岁了。不稀奇。毕竟,都是时代造就的悲剧。
沐莎自顾自玩着。她没太理会母亲的言语。她也并未憧憬自己能够获得权贵子女的教育,她只是有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让周围的人都以为她是个奇葩,当然,也就是现代所说的,自闭症。
傍晚,沐莎的父亲回来了。微醺,脏兮兮的衬衫扣子旁多了一点儿呕吐过的痕迹。一个嗝,沐莎闻着这小小屋子里躲不开的酒精气,差点晕死。
姐姐艾丽索恰巧今天也在家,她在镇子上一个有名的银行家拉名·库布塔的府邸做事,主要伺候那个银行家的大千金。姐姐没比千金大几岁,却每天被那个趾高气昂,财大气粗的丫头指使来指使去,很不乐意。艾丽索本就心性高傲,只不过拗不过自己家世不好的现实,又碍于父亲托人买来的工作,只能把一腔怨气往肚子里咽。
父亲一屁股坐在那个摇摇欲坠的木椅子上,艾丽索一声尖叫,沐莎吓了一个哆嗦。
“哦,不,爸爸,你坐在了我从库布塔家带回来的手帕!快起来!哦,天呐!这块手帕很贵的,是舶来品呢!”
父亲缓缓起身,不屑地看了一眼艾丽索视若珍宝的东西,嘟囔了一句,
“真是没见过世面!你那玩意儿,大公家仆人都有,一看货色就不是宝贝!”
艾丽索没有说话。
这时,母亲用高八度的嗓门儿冲着父亲大喊,
“哎呀,你回来这么早做什么?快出去,家里装不下那么多人你不知道吗?你快去和邻居库勒再喝点,顺便告诉他,给沐莎物色个挣钱的活儿”
沐莎?
父亲显然有点意外,可能,在父亲眼里,4岁,能干什么?
沐莎望向父亲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表达什么,也许,只是在等父亲说话。
父亲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便转身晃晃悠悠出了门。
家里瞬间安静了。
沐莎看看那扇被父亲用力关上的门,仿佛刚才的关门声还在砰砰的耳边回响,像心跳。
沐莎是无助的。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咽下了。
2个月后的一天,沐莎在一次家庭谈话中,得知自己要去工作。
4岁,能干什么?
跟着大人屁股后头玩?讨人嫌?玩泥巴?
沐莎的4岁,只是一个数字。谁关心她那么多?她自己都麻木。
沐莎被父亲带到一间教堂,被告知,前期,负责刷地砖灰。
沐莎的年纪,对于工作来说,略显尴尬。但从繁重讲,似乎又累不坏她。沐莎跟着教父往里走。
在过了两个门之后,沐莎惊呆了。
这里的一切,是她一个乡下姑娘全然未曾见过的富丽堂皇。精雕细琢的雕像,浮雕工艺的大幅壁画,穹窿顶的琉璃砖瓦,手绘的宗教图案,一切一切就像春天的种子,从沐莎清澈透亮的眼睛直击心灵深处,等待发芽。小小的她,不知道艺术是什么,她只知道,好美。
那一年,是16世纪的倒数第2个冬天。
那一年,沐莎虚岁5,周岁4。
那一年,沐莎走进了影响她一生的艺术创作时空。
这个教堂穹窿,就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标志性建筑,也是体现着新时代奏响乐章的文化遗产——佛罗伦萨主教堂。
沐莎拿着一把小刷子,蹲在教堂正面的青色地砖上,一寸一寸地刷着砖缝的灰尘。这个工作,对于一个孩童来讲,更像是玩耍。
这个教堂建于15世纪,文艺尚未复兴之前的没落时期,它是被世人遗忘的。15世纪虽未大肆宣扬人文主义思想,但人们的自主创新和民族文化意识也是随着社会的进步而不断提高。有钱的土豪在洗白自己身份的同时,赋予历史宗教文化更多的东西,比如,金钱。
土豪变成权贵,民间货币组织变成银行并迅猛发展,有钱的资产阶级人士开始越来越注重自己精神层面的需求,这种和21世纪的今天毫无差别。时代在进步,人民的需求也多样化发展,没什么可阐述。
虽然,中世纪的欧洲,社会批判神权至上,对人道主义的提倡并削减宗教势力对于一个时代所带来的深远影响和意义是巨大的。
6岁时的沐莎,才在教父的言语中,恍惚读懂了自己的工作背后真正的含义。
因为,资本家当道的时代,政权在当时的佛罗伦萨,掌握在七大行会手里。它们对佛罗伦萨的新文化建设有着一定的领导管理权。他们投资银行,投资工业,投资商业,投资整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标志性的一切产物。比如,教堂建筑及建筑风格设计理念,浮绘雕刻工艺等,这很大程度上体现着佛罗伦萨当时的大资本家属性,也正面反映着人文社会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简单点说,沐莎用刷子刷的,是意大利金钱下的社会地位显现。
沐莎偶尔回家,由于和父母兄弟之间关系的匮乏,沐莎直到9岁,依旧和家人之间没有过多交集。
似乎,那个时代,每个人都忙活着自己的事儿,无心顾及他人开心还是难过。她只是偶尔听见父亲说自己身体出现了状况,母亲依旧唠叨着自己命运的悲催,姐姐说她在库布塔家里见到了什么什么稀世珍宝,哥哥几乎没怎么见,其它,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沐莎的沉默寡言,在教堂里,却是宝贵的优点。沐莎早已不是那个蹲地上给权贵体面的刷灰姑娘,她大大的眼睛像充满了魔法,她能在众多来往穿梭于教堂的人中,一眼搜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用图画抒发情感。
17世纪初的一天上午,教堂外的钟楼上,那群鸽子猛然间四处飞窜。沐莎透过树叶望向窗外的天空,干净透明,那种安逸的感觉,不曾因鸽子扑落的羽毛而打散。
不远处,一辆欧式风格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的四角挂着金色铃铛,远远望去,就像沐莎的童年记忆,叮叮当当,有简单又无法言说的东西在里面,摇摇晃晃,迎着太阳,晃的沐莎慌了眼睛。
白色的马匹点缀的细节,无处不透露着金钱的美丽与魅力。一双黑色高筒长靴气场十足,下来的这位,沐莎不知道是谁,她只觉得,来者不凡。
教父摩拉卡列笑意盈盈,微拱着背,对前来的人做了标准性欢迎礼仪。沐莎的记忆中,教父的表现,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嗨,亲爱的奈勒·拉齐奥先生,很荣幸您能来佛罗伦萨主教堂做客。哦,不知您是否劳顿,不如,您先休息?呃……那个,恭斯密特先生让我无论如何要照顾好您,恭斯密特先生对我们教堂的建设真是太重要了,呃……我有点紧张,哦,不好意思奈勒·拉齐奥先生,我有点语无伦次,但我猜,呃……我猜,您应该知道我是对您的到来多么的欢迎!”
沐莎后来才知道,当时正逢欧洲宗教改革运动兴起,宗教文化在当时,要依照资产阶级大工商业贵族的思想形态而谋求稳定,一定程度上,二者相辅相成,其相互制约的根本,一部分在于稳定普通百姓跟随14世纪的反宗教压迫思想而产生大规模暴动,而资本家在这时代中的作用,就是用社会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继而去稳定底层人民对社会的不公及不满。
简单点说,用钱买消停。
拉齐奥礼貌地回了礼,谦恭的说:“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尽自己所能,当然,画作是我生命最热爱的部分。”
沐莎似乎明白了,原来拉齐奥是当时非常出名的画家,他的画,典型的佛罗伦萨派,在画笔生辉的图画中,它夹杂着古罗马不可磨灭的印记。
午后。沐莎坐在边门的矮泥台上擦着一尊中等大小的雕像。
“它不能用湿毛巾擦,你会毁了它的!”
沐莎一惊,抬头望了望身后的人,看到了一头卷发的拉齐奥。沐莎猛的站起身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拿着抹布的手僵在半空中。
拉齐奥拿过抹布,扔在了巴洛克风格深色的雕柱上,转身一瞬,停了下来。弯腰捡起来地上的纸。
沐莎要夺过来,却没有机会。
拉齐奥看着纸上的画,眼睛里放了光。他瞪大双眼,问沐莎,“你画的?你画的吗?”
沐莎怔怔的点头。
拉齐奥猛的拥抱了沐莎,这一举动吓得沐莎惊慌失措。其实,在西方社会,这只是礼节,或者,激动的表现。拉齐奥的胡子扎到了沐莎。
沐莎对于绘画的天赋自己并不了然,但拉齐奥的表现,却让她增加了许多信心。
拉齐奥在教堂呆了1个多月,期间,除了指挥工人修复画作,其余时间,都在指导着沐莎。
沐莎的艺术天赋如同久困囚笼的鸟儿,扑腾扑腾地飞向了广阔的天空。
沐莎的画作,从稚嫩到娴熟,从写实风格到写意人生,沐莎像得到了人生甘甜,她在绘画中有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满足。拉齐奥惜才如命,他看沐莎在艺术领域的天赋和成长,乐开了花。
如果说,沐莎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社会发展历程中动荡及压抑的牺牲品,那么拉齐奥就是沐莎人生中的掘金者。
沐莎在佛罗伦萨的教堂里安逸地生活了3年,她观察着来往的路人,品察着古罗马帝国时期对人们生活的细微影响,体味着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独特的文化艺术魅力以及宗教改革发展对民族命运的深远影响。
猛然间,沐莎在一次偶然中,又结识了威尼斯派画家,从此,她深入而丰富地研究着艺术创作背后的人文情怀及时代造就英雄的真谛。她曾想离开过佛罗伦萨大教堂,但除了十几年的情感之外,驱使她留下来的根本在于,宗教变革在当时已经势在必行,她需要研究这个社会人们贫富差距拉大的矛盾激化根本以及宗教运动对时代的影响利弊。
此时的沐莎不再仅仅是一位画者,她是人文学科的研究者,是肩负着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艺术瑰宝探秘的重责。
沐莎逐渐将画笔从油彩转换成壁画。小小的女生,在佛罗伦萨大教堂的穹窿顶,一笔一笔精雕细琢着历史,那是世界文化发展的璀璨长河。
17世纪,意大利众多艺术家中,女性不多,至少在当时,认可的也多为资本主义经济体制下所养成的成熟艺术者。
但沐莎对艺术的执着追求,让她独树一帜。
沐莎21那年,父亲离世了。沐莎没有哭泣,她并非因为自身宗教信仰而改变情欲,而是,她童年没有记忆。
记忆中的父亲,除了喝酒就是钱,她不怪父亲如此,因为命运所迫,因为时代造就。
沐莎话越来越少,她把自己的内心深处隐藏的情感淋漓尽致地挥洒在了佛罗伦萨村落的砖瓦上,街头荒废的残垣断壁之中。
在不久后,母亲的离世更是激发她强大的创作热情,她从人物到山水,从风景到天籁,色彩斑斓却深含哀怨。
佛罗伦萨西部的小镇上,24岁的沐莎在古罗马时期的历史遗迹旁,创作了《睡着的脸》,《远航的斯瓦拉米纳》,《奏历史的大提琴演奏家》,最为壮观的,要属《永远的佛罗伦萨坦丁克比》.
这幅长达3米的壁画,气势恢弘寻常,那画里的刀光剑影,战马,铠甲勇士,长矛弓箭,硝烟四起的汹涌澎湃,无不向世人诉说着那个世纪,动荡的时代背景下的血雨腥风,那是意大利民族历史的风云画卷。
画里有中世纪在欧洲大陆崛起的教堂,教堂的山底是一片白茫茫的墓葬。沐莎把那时候在资产阶级统治下的百姓画成失落在人间的迷途的羔羊,时间从未有以上天赋予的无穷力量阻止过战火硝烟,佛罗伦萨的政治天平砝码被押上了资本家,积怨已久的宗教改革又推进了整个欧洲文艺复兴的发展步伐,当人文社会科学的壁垒被时代所打破,沐莎只是当时艺术领域普通的牺牲者之一。
沐莎离开佛罗伦萨后,去了罗马。
当她伸手触摸1个世纪前的文化产物,她在墙壁上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哥哥和姐姐。
他们,都还好吗?
如果,大家都重新选择一个历史时期,或许,她也不会选择做一个画家。
众多的人生梦想,都被16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庞大社会发展模式的冲击力压的粉身碎骨。沐莎在画里,画自己,画自己生活常态,画父亲母亲,画这个时代的一切。
“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位画家。我只是画我内心所想,以及我心里所看到的一切而已。摩洛哥和巴洛克时代的隐退,或许证明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可是,一切文明的进步,光鲜外表下却都是百姓最平凡的人生所堆砌的。我是一个幸运儿,我在这短暂的一生中找到了自己的精神生活,那些怀揣着梦想的演说家,艺术家,或许已经变成白骨,沉睡在佛罗伦萨大教堂的钟声深处。我曾试图唤醒自己不必将时局看的如此清楚,就像,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要的,无非就是向往着资本家的物质生活,很简单,却也不能实现。我曾听斐拉迩·曼得利卡说,他说,时代就像一座城市,时间久了,会有历史留下的皱纹在其曾经光鲜的脸上,掩盖,是办不到的。是的,我在佛罗伦萨教堂的这些年,权贵阶层代表的资本主义制度对社会全面的影响是不可小觑的。意大利文艺复兴的核心意义及重大影响力,究竟该如何陈述,我想,留给后人去说吧。”
这是沐莎临终前的话。
沐莎在17世纪30年代初,因流行性疾病离世。
葬在了佛罗伦萨大教堂,那个她一生中精神寄托的艺术天地。
沐莎出生在佛罗伦萨。
意大利的美,不言而喻。
意大利在欧洲的影响力也超乎寻常,这离不开佛罗伦萨的功绩。
当文艺复兴的旗帜竖起,佛罗伦萨就注定承载着历史不可磨灭的印记和众多拥有同样美好梦想的人们作为牺牲品。
文艺复兴后,意大利各项领域蓬勃发展,佛罗伦萨的历史天空下,有着意大利在特殊时期的特殊恩宠,那些为民族文化遗产而付出代价的人们,封存在了欧洲发展史的时光深处。
当意大利高举着佛罗伦萨用哀怨换来的人文主义情怀的时候,众人忘记了佛罗伦萨已不再年轻。
托斯卡纳的艳阳下,
佛罗伦萨静静地聆听,
意大利的枕边,
如今是谁在轻声呼唤?
佛罗伦萨教堂的穹窿,
满街古罗马风格建筑究竟想说些什么?
神秘而多情。
佛罗伦萨的西部小镇,
有一条通往梦想的路,
路旁的紫色花朵,风吹拂动,
那是沐莎望向意大利时光天空的眼睛。
意大利,
你可还记得那个陪你多年的翡冷翠?
意大利的夜空,
照不亮佛罗伦萨的眼睛,
那是你昨夜的情人啊,
你可还曾记得,
佛罗伦萨承载了你悠悠文化历史长河中多少秘密与哀愁!
佛罗伦萨静静守候在你的生命之中,
请你一定在不匆忙的时候,
回头看一眼,
那个你哄睡的情人,
他很乖,
因为他怕历史的风,
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