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西班牙姑娘,亲爱的

之前翻看时尚旅游杂志,被一张被精修过风景图吸引了眼球。

在纳利大海深处,一支白鲸拖着白皙的身子尾随在巨轮的尾后,形单影只。

怔怔的看久了许久。

十月份底,因辞去了一份不太如意的工作,索兴便偷闲去了加纳利群岛,加纳利是西班牙的一个附属的岛屿,四面绕海。小岛突兀在太平洋上,远看成了一个不动的小点。

加纳利的南部是旅人最多的,我最喜爱的白橡树在那一带总是成片的,我还是去了旅人不多的北部,北部的地处相对狭长,人烟稀少,可这里鱼村的部落情怀拽紧了我,拂也拂不开。

找到一家普通旅舍,却要了我三十欧元,本想找她砍价,因为语言有限,便算了。

吃了几个哥搭过后,便徒步到海边,海沙亲吻着脚趾头,感觉很苏,徒手遮住前额,向海的尽头极目远望,除了波澜不惊,还有份冷冷的沉着。

海边的朽木被波浪浪的打着跟头,泛着白白的泡沫,我赤裸脚,伸进瓦凉的水中,附近零星有几个原住民,其中一个西班牙姑娘老远就看着我,我径直走去,眼光也不闪躲,她指着我右手的刻着树叶的铜手镯,

“给我”我很是惊讶,难道这里的姑娘竟这样大气,镯子是以往去西藏路线上买的,已经有了几个年头,

“你陪我几天,等过几天我要离开的时候给你”我还是答应了她,她骨子透着感性让我很难拒绝。

之后,她陪我去了岛上的各样角落,景点是拒绝去的,花销太高也不实际,我更欢喜在街头走马观花,消遣消遣度日,追溯这里居民的日常生活习惯。

这里夜晚很长,有着凉风,她得空便过来陪我坐着吹吹海风,天南地北,虽听不大懂,可是那份执着为你的心也是让我感动的。

她跟我说;海的远处有座塔,很远的,被海上氤氲的气流挡住了,人们看不见,要在暴雨和大风之后才出来。

我茫茫然看着海面,怎么除了偶有海鸥低吟着,沾沾海水,又展翅飞远去了外,并没有她说的高塔。

她指着离我们不过三百米的一艘小船,“那是我的座驾,总有一天我要撑着它去灯塔下”

我笑呵呵着“求带,求带”

看着她,心里想着曾经自己心里也住着个这样的女孩,有个不大的梦想,没有疲惫、没有被社会的激流所裹挟。

后来几天我都是一个人逛着,见不到她人影,本想在最后离开前一天,亲手把手镯给她,给她一份承诺,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正在候车室的茶水间等车,玩着手机打发时间,她眼里冒着水花,揣着粗气拉着我就跑。转眼就搭上了船,跟她开着快船出了境。

每个人都曾听说过海市蜃楼,戈壁沙漠、绿柳苍山、远处孤塔,在心里油然而生出迷惘。

我大声的喊出“海市蜃楼”,而后静静听回声,像是它给我的耳语。

这画面很熟悉,像是来过,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为着海市、蜃楼而激动、画面的人得声音也是熟悉的,是不是另一个时空里也有我这样的一个我,被一个刚刚认识几天的女孩拉上了船,共同欣赏不遇的“豪景”。

除了为这样的豪景狂喜外,在心底更有一份对这个西班牙姑娘的情感,是比朋友浅比陌生人深的感情因子。

临走前的想送,这份人情更沉重了。我在异乡为客,她却在寒夜里送来一缕暖春,瞬间在我心尖开出了迎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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