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每当你觉得突破命运的时候,命运恰恰在以另一种形式引你前行,你所能做的,就是让他尽可能多的为你--修改剧本……
我不想在这里说什么“从前”或者“很久以前”这类字眼,因为这总让我有种我在胡扯的感觉,但文章还是需要开头的,所以就用很久以前吧,尽管我也说不上这道听途说的故事为何要写,但写者无意,读者有心。言归正传,故事的源头,就像是雨果在大教堂发现墙上石刻的命运二字写出一本传世佳作一样,也是源于一个命运二字。
很久以前,在一个热闹的小镇,我不是在讲一个童话故事,那里既没有巫婆,也没有公主,倒是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智慧老者,没人见过他在哪住,但有一点,他很喜欢在老槐树下打坐,又是一坐就好几个时辰,一动不动,也不吭一声,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塑呢。老槐树已经很老了,目测要几个大人合力才能环抱,树干已经开始开裂,露出狰狞的伤疤,每个枝干都奋力向上插去,仿佛要刺穿云朵,刺破天空,向上苍展现新它的生命力。不过大多数人从远处看,只是看到他在奋力挣扎而已。此时正值春季,枝干上已经冒出了绿芽,再过几天就可以开花,到时又是一番生机的景象。
我想你们一定问我,那个老者呢,那个老者你还没说呢!好吧,作为一个重点对象,老者自然是要粉墨登场喽。老者自然也和这位老槐树不知疲惫的活了好多年,在这里留下了很多足迹,但说实在的,老者的面貌镇上的人也没有能说上来的,每当人们想走上来看一眼时,都会刮起一阵怪风而且老槐树也会变的分外狰狞,老者更是连影也看不见了。只有在远处时候看着还顺眼些,:老者像睡着般盘腿而坐,槐树像守护神又像武士守护大能般守护着老者,静肃得像一幅画,只存在于二维的世界,与这三维的世界默默地隔离开来。颇有几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那既然我们没法说得清楚他的模样,那咱就脑补一下,啊,,,想象力,老者一定穿着一件蓝色的褂子,下身穿着一件黑色长裤,要布的还要纯手工打磨,,整整齐齐,那鞋,就来个老北京布鞋,接接地气,手里最好再拿个折扇,没事的时候刷一下哗一下,威风凌临凌,脸上的皱纹嘛,肯定要像雕塑家一刀一锤挫出来般刚毅深沉。一定有像道长一样白色的长须,飘飘然搭在盘坐的腿上,眼神……嗯,没事的时候一定会像老者一样慈祥,当严肃时,眼神一定可以凌厉刀用来磨刀,一下一下切割着你的皮肤,让你不寒而栗。发型嘛,就来个大背头,白色的背头,手里发胶一挤,推着头发往后一捋,再将手重重地拍几下。嗯,就这样,看起来蛮不错的样子。
不过说归说,镇上好像真有见过这个老者的人,不过后来他们都走了,连同那个老者。有人说是得道升仙了,有人说是看破红尘出家了,不过我更赞同我家隔壁老王说的,是被外星人抓走了。但说的最多的还是,智慧老者犯了个大错,是让比他更牛逼的东西耍了,所以智慧老者生气了,甩甩手说,走了走了,这无味的人生,老子不干了,顺便把那俩人带走了,留下那棵老槐树,据说再过几年,镇上要修道,他也会被移走,是另找一处栽下还是有别的用处,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不过镇上的人似乎并不关心,他们到更关心明天走路能不能捡到钱。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时候张三突然跑我旁边来了,哥,俺知道那天发生的啥时,你让俺在这里面露个脸呗。我一看,乐了,嘿,我正不知道咋往下写呢,你来了正好。这时张三在我旁边搬了个马扎坐下,点上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一口烟圈,说,这事儿,还得从俺十二年前说起。
十二年前俺没事瞎逛,偷偷转到了老槐树旁,咱镇上不是没人见过那老头长啥样么,俺就想蹿到前面去,看看那老家伙的真面目,还没窜呢,就听到一阵声,你猜是谁?我盯了张三半天,张三也看了我一眼,自讨没趣的说,就是跟他走了的那俩人,大黄和小黄。说到这,我不得不打断一下,说说这大黄和小黄的来历。
大黄和小黄是镇上的俩兄弟,从小相依为命,但这样的相似的环境却生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大黄自小便生的孔武有力,往那一站就像一堵小山似的,头发浓密,粗大的一字眉镶在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上方,再配合高挺的鼻梁,以及粗厚嘴唇,长胳膊长腿的,走路呼呼带风。就这样一个典型的老实庄稼人的形象就这样诞生了。最难能可贵的是,尽管生的粗壮,但却不仗势欺人,而是时刻帮助乡里人,于是赢得了全镇人的一致好感,每个人说起他,都得竖起大拇指。
小黄就不一样了,小黄没有大黄般高大威猛,生得矮小猥琐,一双小眼时常眯着,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里有一丝精光,他也有一个粗厚的嘴唇,但在上面有却挂着一个酒槽鼻,简直糟糕透了,不仅如此,他光着个脑袋,太阳底下一走,锃明瓦亮,说他尖嘴猴腮一点也不为过,。除此以外,他还黄赌毒皆沾,时常偷鸡摸狗,镇上的人都忌讳他。说他一点都不想他哥,败家玩意。
这时张三又凑上来了,对我说,哎,你曾经对俺说过,这就像那谁和谁来着,,那谁。这时我乐了,翘起我的腿,把手往椅背上一搭,不停的翻摆着,另一只手的手指轮流在桌面上敲打着,哒哒哒哒……没过几声,张三识趣的递上了一支烟,我用手一夹,刚接上嘴,张三便划找了火柴,在为我点烟的时候也照亮了昏暗的房间,照亮了他的脸,我看了一眼他讨好的脸以及黄色的牙齿,厌恶的甩甩手让他走开,张三又默默地坐在了马扎上,我想学张三那样深吸一口气然后吐个大烟圈,没成想呛了一口,咳嗦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笑了一声,我气的把手里的烟一甩,对他说,你们这种人啥也不懂,还那谁那谁,人家有名,战国时候盗跖和柳下惠俩兄弟,知道不……本想再骂几句,忽然想到还要让他讲故事,便把话又从喉咙处咽了下去,说,行了行了,你接着说。张三抬头望了我一眼,嘿嘿得笑了笑,好嘞,那俺就接着说。
这天那俩货也不知犯了啥寻思,想结伴去看看那个老者,他们也都听过那个老者没法接近的事迹,一直没去过,所以那天他们决定去试试能不能走进看看,结果一直往前走也没遇见啥怪风,于是他们就一直走到了老者面前,老者眼都没睁,就说了一句,你们来了。
那声音浑厚沉稳,带着十足的自信,那俩兄弟对望一眼,老者伸手指指左边那个粗壮的说,你是大黄。指指右手边瘦小的那个,你是小黄。我等你们很久了。我知道你们想干嘛,你们想看看我长啥样,但你们内心一定还有别的要求,说吧。二黄立刻说,老者,我们想求一卦。老者这是加重了语气说,我看是你想求一卦吧?!小黄缩了缩头,自觉退后了一步。老者说,也罢,我就给你们一卦。老者随手摸出了俩纸团,一左一右放好,说,你们想要的都在这上面了,你们十年后再来,你们会成为那样的人我们十年后见。说完又是一阵怪风,老者消失了。大小黄互看了一眼,一左一右拿起纸团,拆开看了一眼,惊讶的叫了一下,复杂的看了一眼对方,然后各奔东西。
张三按耐不住好奇的性子,之后的几天都会来看,但只有一棵老槐树,没有老者,也没有大小黄,据说,当天大小黄就没有回镇上。于是,张三决定十年后再来这里。
时光似箭,岁月如梭,人生如梦,斗转星移。
十年后……
张三早早的来到这里藏了起来,慢慢的竟然睡着了。过了不知多久,一阵熟悉的浑厚声音响起,你们来了。
张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俩货谁啊?我看着眼前出神的张三,眼神空洞,嘴巴张的大大的,手舞足蹈的说,你当时可没见,差别可大了,俺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之前的大小黄。
此时的俩人已经判若俩人,差别可谓是天与地。大黄原本浓密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原本雄壮的一字眉也耷拉下来,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变得空洞无神,里面充满血丝,满脸的灰,胡子拉碴,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脚上虽说穿了鞋,还都不一样,别说多滑稽。佝偻着背,原本粗壮的身体也变得瘦弱不堪,看上去不像过了十年,倒像是老了十年。相比之下,小黄就顺眼多了。
小黄一身西装革履,脚下蹬一双锃亮的皮鞋,腰板挺得笔直,原本的光头也已经长出了头发,并且用发胶定型,往后一捋,来了个大背头,油光瓦亮,而原本眯着的眼也尽力睁开,眼中的精光更盛一筹,但仔细一看,似乎又有几分善意。嘴唇上留了两撇精致的小胡子,不停地用手捋着,那只手上戴满了钻戒……
大黄说,唉老者,您算得可真准那,。老者哼哼的笑了笑,说,咋样,一心向善总会富贵满身吧。大黄愣了愣,说,呵呵,你还是睁眼看看吧,我们……张三在暗处啐了一口,呸,敢情你这老鬼就没睁过眼哪。估计这个时候老者也睁眼了,到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指了指那俩,你……你们……大黄悲哀的说,当初你说这是我们的命运,于是我们就信了,我在绝望中去淘金,结果啥都败光了,为了挣钱过活,我啥事都干过,甚至是坏事,可是我还是一事无成怨气满身,看来这就是命啊。说着说着竟模起了眼泪。这时小黄插话了,老者,多亏你算这卦,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呐,现在我多做慈善,坏事一样不沾,这是一张黑卡,不成敬意望您笑纳……老者刚要伸手去接,倏地又缩了回来,怪嗯了两声,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大黄疑惑的说,怎么了。老者长叹一声,唉,实不相瞒,过去我给别人启示,都是写在石头上的,我总觉得这样做怪累的,于是写在了纸上,可我在你的纸条上写的是,深心又善念,富贵总满身。在小黄上面写的是,深心恶多端,江湖行走难。就算是一人富贵,一人落魄,也不应该是这样阿。此时大黄小黄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有那怪风还在耳边回旋……
张三说,哥,俺要说的就这么多,没了。我一看,也榨不出啥油水了,但还是不死心。接着问,那他们上哪去了。张三说,不知道,反正一阵怪风后就没影了。随后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说不定是跟着那个老头身边刻石头去了,谁在乎呢?哎,对了,到时候来了稿费可别忘了俺一份。随后就嘿嘿笑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太阳完全落山了,昏暗的屋子彻底黑了下去,又过了一会儿,月亮升了起来,悬挂在半空中,向我的屋子洒满了银光,铺在我面前的桌面上。我笑了笑,说不定真是上那个老头身边刻石头去了,可是谁会在乎呢……
后记: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