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抵神国##
第三日,周一。今天的核心行程是梵蒂冈博物馆。
忙Day(Monday)的罗马终于有了种老旧机器开动了的感觉,交通拥堵,行人如织。提前预约了门票的我们优哉游哉的离开酒店,坐上了罗马地铁。
地铁行驶了一站多以后,居然逆行了!!回退到始发站后,整列车趴窝了,只有地铁的广播开始不停乌拉拉的说着意大利语。
听不懂意大利语的我们面面相觑:不会这么巧吧,来罗马第三天就碰到地铁故障了?看着整节车厢中的乘客都下车离开,我们也只有无奈的回到了地面。
地下交通的故障直接导致了地面交通的拥堵。罗马公交车情况比起帝都来,不逞多让,不过是外国沙丁鱼和国产沙丁鱼罐头的区别而已。
挤不上公交、搞不清如何打车的我们,看了看地图,一咬牙一狠心:算了,走过去吧。
好在,阳光明媚、不负风景。
攻略中的罗马大多是教堂、广场、博物馆,而当你走在罗马街头的时候,才会发现还有许许多多被当做民宅或政府机关使用的古建筑,也甚是迷人。
欧洲旧时盛行从老建筑拆下建筑材料用于搭设新的建筑,这一点在街旁的建筑物上常常可以看到。当你注意观察那些有着黑色拱形大门的建筑时,会发现在他们墙面之上也嵌着不完整的拱形,那是旧时大门的痕迹,而墙面高处和低处的砖瓦也相差巨大。抚触着墙面一路走来,那些新的、老的、光滑的、粗糙的、平整的、斑驳的墙砖,各式各样触感在指尖短暂的停留,让人感受到了历史建筑的新生。
八点钟出发,十点半抵达,神圣国度梵蒂冈,我们终于来了!
以神之名##
从公元五世纪开始就已颇具雏形的梵蒂冈博物馆,历时千年,沉淀了无数的杰作与瑰宝,这使它成为了无数游人抵达梵蒂冈后必然的朝圣所在。
来到这里,必然要租一个中文语音讲解器,沿着导览图逐个餐馆各个展厅。
在诸多展厅之中 ,拉斐尔画室和西斯廷礼拜堂可谓梵蒂冈博物馆最负盛名的两颗明珠。
拉斐尔画室本是教皇尤利乌斯二世的私人寓所。1503 年,年仅26岁的年轻拉斐耳奉命在这里为教廷设计、绘制装饰和壁画。位列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拉斐尔,自25岁进入教廷工作、26岁成名,到37岁去世,他人生中最为辉煌的12年全部在这里工作。这一幅幅凝结了拉斐尔无数心血的画作,已然穿越了时间,取代了这间寓所原本主人的名字,将拉斐尔的名字永远的镌刻在了这里。
在拉斐尔画室签字厅的画作《雅典学院》,是拉斐尔最负盛名的代表作之一。在画作中,拉斐尔扭转乾坤,将古希腊、古罗马等不同时代地域的哲学家、科学家汇聚一堂,形成了这幅跨时空的学术之辩,这是画家用他的画笔对人类智慧的赞美与歌颂。在古希腊文明辉煌的同时期,在遥远的东方,正是春秋战国百家争鸣的时代,这真的无愧是一个照耀了整个人类文明的时代。
在画面中,拉斐尔以达芬奇为原型绘制了柏拉图,以米开朗基罗为原型绘制赫拉克利特,并将自已以一个初登殿堂的学徒形态绘入了画作当中。也算是用画作完成了自己向前辈的致敬。
穿过拉斐尔画室不久,就来到了同样因画作而闻名于世的西斯廷礼拜堂。当拉斐尔创作《雅典学院》的同期,他的前辈米开朗基罗在这间礼拜堂里创作出了《创世纪》与《最后的审判》。
坐在礼拜堂中,和拥挤在这里的数百人一起,仰视《创世纪》。解说器中逐一讲解着《创世纪》里,米开朗基罗绘制的场景,从“分开光暗”、“划分水陆”、“创造日月”到“创造亚当”“创造夏娃”再到“逐出伊甸”“诺亚祭献”“洪水汜滥”和“诺亚醉酒”。
当注视到“创造亚当”一图时,不由得惊呼,这不正是在各种书籍和图本中见过无数次的场景么?上帝将手指伸向亚当,亚当同样探出手臂来迎接,在两个指尖的接触中,传递的是生命的火花。而画面就定格在两个指尖即将接触的那一刻,一点点的留白留出的是无尽的想象。
如果上帝知道亚当终将偷食禁果,还会赋予他生命么?
难怪,当拉斐尔走入这里的时候,看到穹顶上绘制的创世纪后,惊叹:有幸适逢米开朗琪罗时代。
从梵蒂冈博物馆走出时,已是下午三点,五个小时的时光好像跌进了博物馆的螺旋楼梯里,嗖的一声就消失了,整个人依然停留在博物馆中杰作带来的冲击之中,久久难以自拔:
以神之名,这些杰作才得以聚集一堂;以神之名,这些美丽才终得流传千古。
那不勒斯的夜##
下午五时,跳上从罗马开往那不勒斯的火车。我们的下一站要从那不勒斯出发,开始意大利的自驾之旅。
那不勒斯是披萨的发源地,在这个讲究正宗披萨的城市里,不要指望会买到加辣香肠、鲱鱼、咖喱或豆腐的披萨。�连一家临街的小小披萨店老板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豪感:
“This is Napoli Pizza!”
在这个苍蝇馆子里,我们觥筹交错,合着意大利语的高歌,吃着地道的那不勒斯披萨,享受着自在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