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彻建筑史,好书的荒谬之处

趁着中国还没有坚船利炮能打得洋鬼子“全盘中华”,得赶紧说。

弗莱彻建筑史,是一本非常丰富的史料,但其中也不免荒谬。

首当其冲的,是潜在地把古典形制,都归为是从原始的窝棚或者山洞“进化”来的。——东西方古典官宅,都存在着连大师都理解不了的秩序基因,“进化论”不成立。

其次,弗莱彻建筑史,把西人的建筑学体系,列为建筑学的主干。其他的,包括中国,都是分支。我们从结构主义“简单优于复杂”的角度出发,可以很清晰地哲学化形式秩序发展的过程结构:

  第一阶段:完全拷贝。

  第二阶段:递进拷贝。

  第三阶段:黄金比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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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具象石雕建筑,显著的是第三阶段的产物,少有第二阶段的影子。而中国古建,显著的是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产物。

这个观点的支撑:

A.中国古建,有一个从坐斗口开始的三阶段模数系统,用简单的元素构成了复杂的形态。西方古建没有这个“系统”,直接就是具象的形态。

B.中国古建,对环境和群落,有着非常深奥的认识。——还是系统。

只这两点就足够了——中国古人的秩序认知基础远远发达于西方古人,这导致了一个最现实的价值——全面的可持续。

如此说来,中国的古典建筑学秩序体系,理所应当的是主干,西方的才是支流。

关于此处,弗莱彻建筑史的写作立场,从其把中国和日本并列,至少可以认定为“不了解”。

那么中国建筑师怎么就不了解自己的历史呢?

至少三个原因:

第一,儒家治学不严谨。搞不懂道,基于权利斗争,封杀了道家先祖对秩序的研究发现精神,并企图自立为中华文明的始创。吹嘘礼的,居然丢失了礼的原始含义:天道养民。所以,建筑史学界的有关“礼制建筑”的研究,总体的价值都只是“资料”。

第二,中国建筑学的理论发展,和中国文化一样,经历了多次断代!最近的是民国的新文化运动和共和国的破四旧。这种文化“断代”,是梁思成先生最初看不懂他父亲给他的《营造法式》的直接原因。

第三,实干的少,玩嘴的多。能象梁先生那样看不懂就去实测搞懂的,总是少数。

尊重历史和大师,是要继承发现和探索的精神,而不是迷信。

这句废话,看来总是十分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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