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古：敦煌纪行

敦煌

文／鸣宇

辛卯七月，适逢仲夏，会天烈日，惠风和畅。吾院师生诸君凡百八十人西出大散关，昼夜奔驰，访亘古陇西，闻千年朔风。师出长安，急如星火。大凡言曰，悉数往敦煌也。敦煌者，大而盛者也。佛事兴盛，绝景非常，不可胜数。吾等夜出关中，观兰州之晨曦，悦大雪山之胜境。过天水，跨定西，品历三郡之风华，聆听自汉之足音。行至达旦，稍作休憩，得赏嘉峪关，鞍马未歇，即赴敦煌。

车马喧嚣，乃至关城。止于其门，其凌天地之磅礴，令人欣然而叹。人之危也，求诸亲友；国之危也，求诸安防。嘉峪关者，乃天下第一关矣，墙高壁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观者目之所及，千年之历史风华也。或谓言曰：诚如是也！

翌日，诸君乃赴两关，游大方盘城之古迹。两关者，阳关、玉门关也，古时固若金汤，存粮饷，放关照。而今，历史亘古，均已坍圮，目力所及，天色苍苍，西出官道，仍是孤独彷徨。吾等诸君悉数不语，烽火烟邃，若昨日之坟冢，今日之哀伤。驼铃阵阵，仿佛昨日，熙熙攘攘，你为利来，他为利往。

敦煌之境，非莫高之盛载。敦煌避会昌之难，佛事兴盛犹存。此去不过数十里，乃见其威严壮观之势。大小佛龛洞窟，凡有七百之多。藏经洞洞菲初开，惹得世人皆为其往。华藏炽盛，亦在敦煌。飞天之绚烂，经卷之繁盛，不可胜数。其后乃至鸣沙山，赏鸣沙月泉之秀美，其间滑沙绕泉，酣畅于斜晖晚霞，尝嬉戏其间，其间乐趣不足为他人道也。

夫古人之观于天地，无微不至，以其闻达求思之深而无不往也。敦煌圣境奄奄已作陈迹，人生在世，俯仰之间略作烟尘，何谓彭殇？悲夫，古人云：“昼夜苦更短，何不秉烛游？”，或曰：“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临文嗟悼，叹今日良辰之瞬息，追往昔之不可追，岂不悲哉？

凡历五日，吾等诸君履前人之迹，临河西足迹，欲求闻达于漠北朔风。此乃非诗文所能书也，一路之所见所闻，悉数拍摄，捡其善者，以饷师大诸君。尔等拙笔，技艺不精，定有稂莠不齐之处在所难免，望诸君雅正。

2012-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