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死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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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东野是小说推理界的高手,可这小说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比较一般的平常故事一样。没有疑点重重的情节屏障、没有恐怖血腥的杀人场面、没有坎坷惊心的揭露凶手过程,这个故事更多的是将小部分的推理成分和大部分的故事成分杂糅在了一起。

以童年遭遇的伤痛造成的缺失和情感上的关闭的主人公沙也加寻找童年记忆为主线,两人深入诡异的只能从储藏室进入的别墅鬼宅探索,随着两人在旧别墅里发现的东西越来越多,其实也是沙也加不断了解自己的过程。

弗洛伊德在他的本能论中提出过童年时期对于人格成长的深刻影响,儿童从口唇期到潜伏期的早期经验,会沉淀成其之后一系列行为甚至困惑的诱因。我们的苦闷、过度的悲观、偏执、顽固、宿命感……或许都是儿时习得的经验。许多人对6岁之前的记忆都很碎片化,4岁之前的几乎是零。但偏偏这段时间,却影响着我们一生许多说不出的行为。

而沙也加正是这么一个因儿童时期遇到了不同寻常的事之后,变成了一个算是有心里障碍的人,她会控制不住的去打自己的孩子。从小就在照片里都没有笑容的沙也加,往后再怎么顺利地工作、结婚,再怎么努力地去幸福,也都只是外表。她其实还是那个只跟“我”有着共鸣的、生硬而孤傲的人。

在这本书中,东野的字里行间用着悬疑的线索、较强的逻辑思维,众多疑问下解开的多数却是人性的复杂和困惑。当沙也加找回过去的记忆之后,她依然能精彩的继续往后的生活。逃避的东西一但解开面目也许是好的,可人往往擅长逃避。逃避是一种本能,我们宁可留着一些心结,也不会想要去再揭一遍伤疤,寻求解脱。

东野大部分小说里关于人如何生活下去的立场一直很明确,那就是人不能抛弃过去谈自我。好比如白夜行女主雪穗抛弃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母亲并找到一位和蔼的领养者,幻夜的水原利用坂神大地震让原来的自己消失在废墟中,解忧杂货铺中也有一男性角色在一个深夜放弃对家庭的信任选择了另一个名字,又如这个作品中女主沙也加抛弃自己儿时痛苦的记忆,努力变成在养父母家长大成人。让一个自己死去,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活下去。但是东野并没有让他们就此一帆风顺的活下去,他们终究一生要与过去的自己有深深的羁绊。

从前我死去的家埋葬着爱的秘密,被世人忽视的作品也埋藏了东野的野心和心血。

有时看书是为了自我救赎,从书中看到了没有看见过的世界时也看到了没有看到过的自己。也许,遗忘未必是救赎,有时,我们宁可选择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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