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灭,那些冬天写给春天的诗歌

曾经看到一篇文章说,寒冷的气候,有助于人们进行深度思考。例如气候寒冷的德国,黑格尔、康德、叔本华,爱因斯坦、弗洛伊德等,人才辈出。我觉得或许有一定道理吧,但不够透彻。北极圈内的爱斯基摩人呢?又该作何解释?

后来,我自己琢磨着,或许真正的原因跟“火”和“光”有关吧?德国寒冷,在那个时代,冬天大家都围坐在家里的壁炉前烤火,面对着这么大一团明亮跳跃的能量,周边四寂,均淹没在无边的黑暗里,人的注意力很容易被眼前的强光源所导引,趋向专注。

一旦专注的时间久了,思维就开始自然逃逸,而眼前跳跃的火焰,和燃烧中的薄烟,造成的轻微空间折射,恍惚中,有时空结界的错觉,容易使人不自觉地冥想或沉思,因此想象力变得格外丰富,所以会常常关注“我是谁?他们是谁?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从哪里来?”“我们要到哪里去?”等一系列玄学问题,于是相应地诞生了伟大的哲学、科学、宗教等理论,也就不足为奇了。

就像我们小时候围坐在篝火边,喜欢听祖母讲那些玄之又玄的《山海经》传说和神秘莫测的神鬼故事一样。有谁愿意选择在火堆边召开严肃的政治会议呢?那个火堆给予的神秘气场,确实适合浪漫感性的思维,而并不负责照进理性的现实。

“火”与“光”,都是人类存在于世的重要生命能量,我将它们的核心价值抽象为“希望”。是的,温暖而光明的希望。希望是源于人体基因细胞最本能的求生欲。冬季严寒,不利于生长,人们的内心会强烈召唤春天的到来,这种强烈的“希望”,可以通过各种形式表现出来,例如音乐、小说、绘画、哲学和诗歌。

回头翻看自己这两年随手写的内容,也多产生于冬季。我在冬天写了不少送给春天的歌。或许皆是缘于“希望不灭,常盼常新”吧!想到这,我不禁为自己牵强附会找到的“歪理邪说”而哑然失笑。

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周末午后,索性就晾晒一下自己在冬天写给春天的诗歌吧。挑选了10首。2014年、2015年冬天写的各4首,外加两首今年春节期间的情诗。

我的诗似乎言志多于言情。如果文字可以叩见一个人的内心,你们是否可以通过诗歌准确地勾勒出一个真实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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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北海公园随感】

一池风物情难消,半亩方塘半掩娇。

温波粼粼鸭戏水,喜乐声声鹊上梢。

金丝玉线绣蓝底,红墙绿瓦飞锦绦。

九龙腾跃君可羡?予尔冬晴暖云霄。

这首诗是分手后不久去公园散心,看着夕阳洒在北海公园湖面,冰雪开始消融,有野鸭在戏水,随风飘飞的垂柳枝虽无新绿,却依旧妩媚,黄色的枝条像金丝线一样,映衬着纯净的锦缎般的蓝天,非常美丽。于是当我走到九龙壁的时候,就随口吟出了这首诗。

02【景山顶俯瞰故宫和全城有感】

堆云揖翠富丽堂皇,且借万丈七彩阳光。

盛世欢歌神采飞扬,舞动乾坤胜者为王?

看紫薇游移,辰宿列张,

幽云十二州,覆了宫墙,改弦更张。

盼中轴稳固,华章久长,

上下齐同心,保我黎民,佑我炎黄。

品千年帝都,荡气回肠!

赏京城四季,万千气象!

且高歌!且徜徉!

这首长短句跟上面那首写于同一天。我出北海的东门,便进了景山的西门,景山公园内到处欢歌笑语,都是中老年文艺骨干在欢聚,有合唱团,有舞蹈队,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我爬上景山顶,见到了最完美的夕阳和霞光。俯瞰暮色霭霭的故宫,站在“北京城南北中轴线”的圆形地标牌上,仿佛江山就在脚下,瞬间觉得儿女情长的小情小爱格局太小了,根本不值得忧虑,遥想千年的历史战乱变迁,突然就为自己生在和平盛世而感恩,心思一下子敞亮了起来。

03【写在2015年立春日】

冰河撩起了裙角,唱着欢歌,潺潺地笑。

柳芽召唤着腊梅,点头致意:春天你早!

捧起一把乡愁,走过戴望舒的雨巷,

撒落一弯春江,舞动晴空里的艳阳。

听,蓝天上的鸽哨,空竹里的回响,

一派生机,岁月模样。

人间春色,已是醉好。

盼梅妻鹤子,煮茶论琴,

得魏晋风骨,玄学精妙,

桃花安在?燕儿轻悄。

带我回唐朝,

伴你一世繁华,可好,可好?


上班路上,天气晴好,透过车窗看到护城河边,城墙边,晨练的,抖空竹的人们,感觉活在人间真好!恰好天空飞过了一队和平鸽,还有两只小燕子。于是赶紧在车上记下了这首诗。


04【记2015元宵节后海边的烟火】

夜里繁华目作窗,人间灯火始辉煌。

不安瑶池绚丽舞,偷撒鲜花还故乡。


在湖边看着满城绚丽的烟火,绽放如花。皓月当空,清净无瑕,我总觉得月宫里的嫦娥仙子,应该也在俯瞰这份辉煌的美丽吧?她寂不寂寞?想不想家?也许这烟花,是她施的魔法呢,她偷偷地抛洒了很多鲜花,变成了烟花。所以这首诗是以俯视人间的视觉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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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腊月二十七,我去了京郊金山岭长城、古北水镇,岁末感悟格外多,所以写了下面三首。


05【登金山岭长城有感】

岁末登高以自省,春雪初融金山岭。

白水苍山霞紫蔚,日照金龙斜阳醉。

古来雄风今可追,百姓安康稻粮肥。

独立山巅未悲秋,愿守万里江山美。


06【古北水镇一周年故地重游】

才下金山岭,又上司马台,

车头一转古北口,水乡故地走;

前有颐和园,后仿明清宫,

南北一心乌托梦,巧汇古镇中。


07【有感于归途中的夕阳】

我常常在想,

是怎样一种力量,

让一个星球燃尽了热和光,

温暖和照亮着我们每一个微小生灵的心房?

难道这就是天地大爱吗?

我问向苍穹,问向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我一边问,

一边暗暗嘲笑自己做为人类的愚蠢和渺小。

自然的伟力,造化的玄妙,

即使悟道也未必可以描述其精妙。

所以,我们敬畏就好,谦卑就好,

学习就好,慈爱就好。

我愿皓首穷经领悟天人合一的境地,

更愿贪婪吸收浩瀚而伟大的爱之力量,

去奉献,去包容,去感化,去涤荡,

去追求光明,去寻找灵魂的回家之路。

所以,跟我来吧?

快把你的心打开,

放江山入怀!

08【2016立春·偶遇永定楼】

斗拱飞檐玉玲珑,远似华盖近冠容。

春回大地乌纱正,江山永定楼外楼。


立春夜,路过永定河边,忽见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端庄周正,大气宏伟的永定楼,甚为惊叹!远看似华盖,近看似官帽,再近看像一个大写的“美”字,遂有感于其美名,借喻江山永定,更含蓄隐喻很多时事,乃胡诌一首即兴打油诗,以表达我对中华大地美好的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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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字多为自娱自乐,有感而发,既不遵守格律,也不讲究平仄,只是表达那一时,那一刻的心境。写的东西也不能严格称之为诗歌,或许只是情绪的渲染吧。对于感性的姑娘来说,即使并没有恋爱,我也可以写出情诗的。例如下面的两首:

09【爱上你之后,我就爱上了月亮】

今夜,月色很美,月光如水。

我双手捧出一大簇紫水晶,

轻轻地放在窗台上,

让她安详地沐浴这圣洁的华光。

就像我凝视你清澈的眼眸一样。

你们是神秘而高贵的闪耀,

时时在我心头荡漾。

我知道明天清晨醒来,

她神奇的璀璨,

将化作我眼前的万丈光芒。

我知道明天清晨醒来,

我的爱,仍会像水晶一样,

干净地在你的回忆里清脆作响。

所以,我常常想,

月光该是充满爱意的吧?

它既能恢复水晶的能量,

又能击中恋人的心房。

那不然呢?

为什么我一直喜欢太阳,

爱上你之后,我却爱上了月亮?


10【晚安,你早】

苍日青岚,浩海长天,

我愿溯流水中间。

凤冠霞帔,锦绣珠帘,

只为有你在身边。

千杯不醉,过往不追,

让我看穿你的累。

时光未老,趁梦还好,

可否伴君天荒地老?

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拥抱每一个平凡的晚安和你早。

是的,晚安,你早。

晚安,你早。

晚安,别熬夜,为了每一个幸福满满的“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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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文字泄露了我心底的秘密和深处的希望,但我仍祈愿这份灵感像爱的种子一样,更像不灭的希望,让我可以真实地记录自己的感知,以此思考自己存活于世的意义。

就让这些冬天写给春天的诗歌,曝晒在这春日的暖阳里,

生根,发芽,结果,开花……

春天来了,该写一些春天的诗歌了。

春风十里不如你!

快跟我走起!

下一站——我们婺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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