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铁/铁叉】流浪者

【1】


故事往前,倒回到军火商Stark的时代。

说起Tony和那个来自神盾快速反应特种部队的大兵,Happy有一肚子的负面词语和唠叨要吐——关于Tony兵荒马乱的私人生活以及想方设法泡一个身强马壮的男人对于他的名誉是多糟糕的一件事。Tony提醒他自己的一贯公众印象就是花花公子,他就白着眼数出一大票类似Mary,Christina这些名字,“女人,Tony,他们能接受你乱来因为姑娘是花花公子字典里的常用词,而不是一米八,肌肉发达,胡子拉碴,会耍刀会打架的那一个。”

“你最近变的唠叨了,”Tony不以为然。

“我想这是Potts女士的事情了。”

“你明天还想来上班对么?”Tony撬开了车前盖,在里头摆弄气压缸或者油箱还是类似的什么东西,总之他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这一句话成功让Happy没屁了,然后他把手里那份蓝皮的文件夹翻开,清了清嗓子。

“你为什么还杵在这里,大个子?”Tony把脑袋从改装跑车的车前盖里抬起来,手上的小号扳手沾满黄黑色油污。

“你九点钟有个会老板,你现在应该坐在会议室里做这个月的总结。”

“我忘了。”

“不你没有,你只是因为昨天的party喝过了头所以头疼不想去。Pepper小姐已经代为处理了,所以我是来这儿提醒你不要错过其他的事情,”Happy拿指头捋过纸上那些潦草的手写笔迹,辨认着这些以及脑袋里今早Pepper的交代,然后Tony已经用那只满是油污的手把文件夹抽了出去,拇指在雪白的纸张上留下脏兮兮的指印。Happy看着他快速扫视了纸张,又把它扔回来,小心拿手接着不让那些油斑沾上今天刚换的的制服。

“慈善募捐演讲,还有什么?今晚与Oba共进晚餐,我记下了。去把我的西装带来,十二点的时候在门口等我,”他把那把扳手在车上敲了一下,金属相碰发出一声脆响,伸手把车前盖放了下来。然后在Happy快到门口的时候叫住了他.“下午Rumlow过来的时候再跟他说我出去了,也许还能赶得及今天的搏击课程。”

“不你赶不上,boss,”Happy好意指了指行程表上的演讲地点,幸灾乐祸的做了个耸肩动作。

然后就被Tony比了中指。

Rumlow是下午两点的时候到了天才的私人别墅。蓝色海面上泊着一艘白得发亮的船,花白头发的老爷子大老远就在那把躺椅上跟他打了招呼。

这座竖立在马里布城市边缘的孤岛别墅面向广阔无垠的大海,远远望去有如生长在绿荫之中的白色丛云,在地价高上天的旅游城市显得安静又奢侈。在这里进出靠的是一艘专门的游艇,水手是个上了年纪的退休老人。西部口音,年轻时或许是个牛仔。常年一副工装打扮,旧羊皮帽大而滑稽,外套灰色的厚布料洗的发白,袖口上还画着孙女的小涂鸦,但他总宝贝似的用卷起的袖管保护着那块小人像,偶尔会炫耀似的展示给他的乘客。最近常来的Rumlow就是倾诉对象之一。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拜访炙手可热的军火商Stark的私宅,上流社会的人总是把住所藏得很好,像是兔子把自己的巢穴掩盖在茂密的草丛里提防外敌。

Rumlow是个刀口舔血的老兵,对于危险情况见怪不怪,但他知道很多人都盯着Tony Stark的性命,像是反战主义者,竞争对手,以及一些恐怖分子,或者是被甩掉的前女友以及一夜情对象,最后那一条是Tony讲给他的,关于被“前女友”谋害的事件几乎可以写成一本悬疑小说——据本人而言。

综上所述,他总觉得自己能到这儿来是件很扯淡的事情。

但事实是,捉摸不透的总裁先生对他似乎有种特别的信任,这让Rumlow既受用又困惑,好在优厚的条件打消了顾虑,免费的好酒以及每周来自神盾的三个半日的假期,独立的训练场而不是神盾局“集中营”似的那个,再加上他的学生是个有意思的,会玩的阔少,这些综合一下让他顺理成章的接下这个“兼职”。

至于神盾那头,交涉的是Tony本人,皮尔斯乐得跟这个天才军火商更多来往,便利于军火交易,自然痛快的借出了自己的特战队长。据说事后那批全新配置的F22战机的购进价打了相当大的一个折扣,这让Rumlow乃至特战队上下都觉着似乎是皮尔斯在私底下跟人做了什么别的交易,打着幌子把Rumlow卖了出去,等了有大半个月,并没有等到神盾的辞退消息,但这事就像个玩不烂的梗传开在小队里。Rumlow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把带头的小子一顿胖揍,然后当晚就把Stark先生按在了搏击台上。

作势就要往下亲。

这把Tony给骇的不轻,一股脑从他胳膊底下窜了出来,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拿胳膊在身上那件沾着汗的黑色背心胸前位置摆了个“×”,Rumlow从地上爬起来,按住他胳膊又把他给撂了个跟头。“你这样不行Stark,一个月了都没什么长进。”

然后绕过这个事再没提及。

Tony Stark是个公认的花花公子,也可以说是臭名昭著,但他的身份和能力让这些花边新闻香艳起来,成为无伤大雅甚至是诱人的香馍馍,仍然在每年无数的盛会和庆典上会有姑娘垫着脚投怀送抱。照理说花这么长时间来泡一个床伴也不对劲,哪怕是换口味开始喜欢男人,他也不需要这么久的试探期。

至于Rumlow,不爽归不爽,常年跟一帮大老爷们混迹在一起,身边最近的漂亮姑娘也就一个脾气赶上胸大的黑寡妇,关于睡的人是男是女倒也没那么讲究。某些程度上,他也是个花花公子,常年冲锋在危险第一线的士兵总需要有些方式来排遣无处发泄的火气——比如枪林弹雨里的紧张感,以及失去队友的伤痛,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特战队的庆功会总是会开成集体嫖娼。他纵容这些,也同样的把酒和女人放在任务之外第二的位置。掐着漂亮的屁股蛋子杵进去,谁他妈还管睡的是哪个,有这个机会的都是活下来的人。活着就是好事情,值得扒光了欢呼雀跃。

总而言之,两个裤子拉链没把门的人,要出什么事情早就出了。这么一想,Rumlow更为坦然,那个吃了瘪的小子总归嘴管住了,没再提,这事就平息了下去。

搏击教练的活一干就是三个月。Rumlow也安于现状,跟Stark发展成朋友关系,偶尔喝酒泡妞在大半夜上曼哈顿街头飙车,Stark总能给人无限惊喜,天生的浪荡公子,到哪儿都是快活。至少Rumlow就不止一次看见人群簇拥着这个小个子的男人,就像趋光的虫子围绕着篝火。而他可以在人群最后拥着一个爱尔兰的漂亮妞,在那人回望的时候高高举起酒杯。就像所有沉浸在Stark的party里的人一样。

至于另一个方便的地方,则是,出长任务时候也不用请假,偶尔像今天这种走了空门的时候,在训练室或者吧台消磨大半个下午的时光,也不是坏事情。

那个健谈的西部老人喜欢提及的第二话题就是自己名声赫赫的上司,带着一种自豪的,像是称呼晚辈的口气,这让Rumlow更乐意在短途航线里站在他旁边抽一根烟,呼啸的水声从船头排开的浪花里冲上来,又在老人上扬的声调里降下去,在那里他知道了许多关于天才先生的故事。显然的,他对Stark的光鲜并不感兴趣,神盾接触的上流人士多如牛毛,他就常常接到保护或者接送任务。那些所谓的官老爷以及富豪,无论性格如何总带着一股趾高气扬的架势,至于科学巨头发明天才,则多行为古怪难以捉摸。虽然这来自Rumlow的主观臆断,带有一定的固有思维——另一种方式来看,Rumlow有点仇富,但他自己肯定不会承认这个。

Tony Stark拥有以上头衔,而且众所周知的,极度优越感。但这个人并不让人反感,Rumlow试图找出其中缘由,从老人的故事里,以及自己的相处判断。这就慢慢变成一种好奇心,驱使着他琢磨这个男人,无意识的。当他意识到,也会觉得这没什么不妥——人人都爱Stark不是么?

当然,今天他等到晚都没见Stark回来,那个英文腔的别墅管家客客气气告诉了他哪儿能掘到更多的龙舌兰,然后他就喝倒在了别墅的大沙发上。

就在这个下午Tony的演讲同样很成功。他有做演讲的天分,能够把底下的官方人员以及旁听者都说的开怀大笑,募捐活动发展成一场个人秀然而并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Happy远远在人群后面看着他向自己比了个手势,然后结束了演讲。Tony把一张名片夹在两个指头之间,递给了门口的保安,然后他在门口那一排车里看到了Oba的法拉利。

结束晚餐的Tony带回一笔五亿元的生意单,Happy看着他把那张合同纸塞进口袋里,老样子调侃着自己然后点亮了别墅的门厅灯。

“Sir,Rumlow先生在客厅。”

“嗯哼?”Tony在鼻子里哼出个上扬的音调,然后在沙发边上捡到了喝高了的特战队长。Rumlow抱着个酒瓶子像个流落大街的醉鬼,邋遢的胡茬让那张棱角分明的西方人脸孔看起来发黑,深陷的眼窝里藏着阴影,睫毛隐藏在其中是细碎的黑。意大利式的深邃浪漫。

空气里浓重的酒香同样弥漫在醉汉的身上,Tony走近的时候狠狠拧了下鼻子不让发痒的鼻粘膜促使自己打出个喷嚏来。他在侧躺着卧倒的人身边蹲下来,一只手把酒瓶子往外抽,一只手不轻不重拍了拍Rumlow的脸:“嘿,醒醒,大兵。”

Rumlow在地上翻了个身,把脸面藏进沙发和地面的夹角之间,弓着脊背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Tony又试着推搡了下他的肩膀。Rumlow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闷在嗓子里不太清楚,Tony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子,心里暗咒了句明天妥妥的要好好教训这小子,然后认命的拿手从他腋窝底下穿过去,稍显费劲的把身材结实的大兵端上沙发躺平。Rumlow的军靴搭在米白色的沙发上,压出一个灰坑。

“见鬼,他是怎么找到这箱放在吧台底下的酒的。Jarvis?”

“我不太清楚,但我想Rumlow先生相当熟悉这里,sir。”

沙发上的Rumlow因为睡姿改变不太安分地拿手挠着身上那件短袖,尺码刚好的衣服顺着胸口的褶皱往上爬,衣服主人则哼哼唧唧差点拿脚扫了总裁一个跟头。Tony拎着他的裤脚又把那条腿扔回沙发,这个动作总算让酒鬼有了点反应,半眯着眼睛冲着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Stark?”

“你摆出点哭丧脸比较不会挨拳头——算了,忘了那个,今晚沙发归你了,”总裁先生撸起袖口看了眼时间:“别吐在上面。”

“我回神盾。”

“什么?你是说你现在还能站得稳还是你可以开车?”

“回去再说。”

“嘿,等等等等......哇哦——”Tony及时伸手把直挺挺往下倒的男人捞住,拿肩膀抵住倾倒的重量:“看到没,这就是我要说的。”

“你要说什么来着?”

“躺回去,醉鬼。”

“Stark you son of bitch.”

“什么?”Tony几乎要气到笑出来,胳膊架着甚至高过他的特战队长打算把人扔上沙发。但喝上头的Rumlow显然难缠得多,那双试图支撑身体站起来的手在总裁笔挺的西装胡乱抹了一阵最后钳住了对方的肩膀。压迫性的力道掐得Tony整个人都缩了一下。来不及从中挣脱,阴影就覆盖了下来。

带着股浓浓的龙舌兰酒气,从Rumlow宽松衣领掀起来,灌进鼻腔,又从唇舌一个度到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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