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的人间四月天 她是张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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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读《小脚与西服》

读到有些激动

想起好久没码推送了

想和你分享张幼仪的故事

谁都知道林陆的才情和美貌

知道人间四月天的佳话

只是年少时看剧 没看懂张了不起的人生

看书时抑制不住地想要想赞美她

沉默中的自尊 担当 和自我完成

爱神和命运从来不讲道理

而充满力量的保持自我

给了我们给予爱的可能性


她出身良好。她的婚姻不是攀附。她有两个著名的哥哥,张君劢和张公权,分别是著名的法学家和银行家。徐家是商业富甲。在“士农工商”的中国社会,这是门当户对的结合。

她读过书,拥有一双天足。十五岁出嫁,十八岁生长子,二十二岁离婚。她的贤妻良母之梦终于康桥的夕阳,在海外怀次子期间被离婚。她没有按照徐要求的“打掉”而是向兄长求助,一边生养幼子,一边在德国进入裴斯塔洛齐学院,学习幼儿教育。

她回国后以养女身份继续住在徐家,在东吴大学教德语。但她不是以软弱换得怜爱。她侍老育儿,掌管内外,后来还显示出了卓越的商业才干。

徐母去世,她一手料理后事,时任徐志摩妻子的陆小曼还未获徐家允许入大门。

徐志摩出事,她遣儿子去山东收尸,安排后事。陆小曼在葬礼上哭闹要求为徐志摩换上西服下葬,她坚决不同意在此时让徐仍不得安宁。和众人说:告诉陆小曼,就说我不同意就好了。她和陆小曼并无嫌隙,反而在徐陆潦倒期间暗自帮助。毕竟,陆小曼与她的康桥梦断并无关联。

这时的她,是霓裳时装公司总裁,上海女子银行副行长,张幼仪。只是人们记住的,更多是徐志摩那句评价“乡下土包子”。

有几个人会想到,在那个年代里把时装做成事业的,不是十岁渴望高跟鞋的张爱玲,不是把旗袍穿出惊天之美的陆小曼,也不是追逐时尚的名媛唐瑛,而是张幼仪。因为她,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巴黎的流行十天就会来到上海。

要不是有了《小脚与西服》这本书的问世,我们难以知晓那断往事里最沉默的女人,是怎样经历暗夜,面对命运的悲苦,最终度过远比我们想象更圆满的一生。

徐志摩死后,她继续抚养孩子。像那个时代许多名流一样,她最终取道香港,到了美国。她53岁再次结婚,与苏纪之医生有过二十年相伴。苏医生去世后,她再次来到美国与儿孙相聚,直至1988年以88岁高龄去世,葬于纽约。

作为母亲,她非常成功。独自抚养长大的徐积锴毕业于名校,1947年去哥伦比亚大学深造,留在美国。她53岁面对香港苏医生的求婚时,询问儿子意见。儿子的回信也是一段佳话:

“母孀居守节,逾三十年,生我抚我,鞠我育我,劬劳之恩,昊天罔极。今幸粗有树立,且能自赡,诸孙长成,全出母训。……综母生平,殊少欢愉。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

如今人们再想起她,更能了解为何梁实秋先生在《谈徐志摩》一文中对她的描述:

“她沉默地坚强地过她的岁月,她尽了她的责任,对丈夫的责任,对夫家的责任,对儿子的责任——凡是尽了责任的人,都值得令人尊重。”

无论如何,人们还是会好奇,在几十年长久的沉默里,她对徐志摩是怎样的感情?这位将她不幸的婚姻掀之于世,让她的沉默在两位才色传世女子的对比中愈加暗淡的丈夫。

“你总是问我,我爱不爱徐志摩。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

我相信她的迷惑。我们一生中,或多或少都会迷惑过,那是不是爱情?尤其是那些还从未说出口的,或未曾好好被验证的,就走入了无声无息。只有伤心无比真实。

我更能想象她说这句话时淡然的骄傲。她去德国前后的变化,她为徐志摩所做的一切,不正是卡尔维诺所说的:

如果不能充满力量的保持自我,就不可能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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