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求学生涯,一直都是在城里乡下的学校来回辗转,但不论是哪种style的老师,都用他们的爱与敬业向我展示了身为一名教师的高尚。所以,我从不觉得“老师,就像妈妈一样”只是种艺术渲染手法,因为这种爱是我亲身体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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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前四年在市中心的重点小学,那是怎样的一所学校呢?按现在的房价,一平方4万都不一定能买到挂靠这学校的学区房。而当时父母的单位和这所学校有共建关系,所以我也有幸体验了把城里人的学习生活。只不过,我只是这所学校里格格不入的乡下丫头、野孩子,十分不讨喜。
终于,因为同桌那个娘娘腔的小胖子说我偷了他的乒乓球,我妈被班主任,一位满头白发却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严厉的老太太请到了学校。那场谈话进行了三个多小时,我的心也狂跳了三个小时,但没想到的是至此之后,老太太居然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隔着镜片看我的眼神里不再只有不满和斥责,多了许多的慈爱和关注。
后来妈妈才告诉我,老太太原先是北京一所重点学校的退休老师,教了一辈子书闲不住,就又到我们学校奉献几年余热。因为我不似城里的孩子那般嘴甜讨喜,又自卑而倔强。觉得自己表现不好,看到老师就躲着走;被城里孩子冷嘲热讽就只会粗暴的用武力解决,引得对方家长上学校告状;乒乓球事件中还涉嫌偷窃。种种恶行让这位老师一度觉得我是个没教养的问题儿童。而通过谈话,让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对我存在着许多的误解,于是这位可爱又可敬的老人眼角泛着泪光跟我妈说一定会帮我适应这个学校的生活。于是她不仅自己对我投入了更多的关心,甚至还交代其他老师也不要对我有偏见。
在这份温暖的呵护下,我的性格开始变得阳光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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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五年级,因共建关系取消,所以我转回乡下的学校。
班上的小同学们看到我这半路冒出的毛丫头,新鲜着呢!于是整天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一次几个小伙伴们在比谁家穷(是的,那时候的我们就是这么淳朴!)我哭诉自己家的房子是: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拿几个盆来接雨吧,结果盆还是漏的。把几个小屁孩哄得一楞一愣满眼同情。结果本姑娘正在为自己的演技洋洋自得,就被恰好听到的数学老师给领到一边,不容拒绝的塞给我几张钱关切地说:“你家这么困难怎么不早点告诉老师,回去买点吃的,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别饿着了”那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女教师,和我们这些孩子说话总是把自己代入妈妈的人设。
当时,我只是觉得“这老师也太单纯好骗了”,现在每每想来,心中都满是酸涩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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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托亲戚的关系重新回到城里上学。那时教物理的是位刚从学校毕业的男老师,颜值爆表不苟言笑,私下里我们管他叫“夜礼服假面”。为了引起“假面”的注意,我和同桌直接将对物理的热爱上升到人生新高度,每天都捧着课本围着他各种“十万个为什么”,就连中午的午休时间也不放弃基本都在物理办公室度过。有次遇上他午休,两人还恶作剧地往他身上贴了各种造型的小纸条。在我们这种高强度轰炸下,“假面”从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学习问题耐心解答,心理咨询循循善诱,调皮捣蛋一笑置之。
后来听说我们班那届的中考物理成绩是全学区第一名。
-04-
高中,因户口问题只能考县城的学校。但在这所县城唯一的重点高中里,因都是各个乡镇苦读上来的孩子,学习氛围十分压抑。又是寄宿制,这让我一度厌学情绪严重,成绩直接从年段几十名掉到了几百名。到了高二更是破罐子破摔,甚至考试中途直接睡觉。进入高三,更是将自己的理想定位在做一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农民。但这时候又出现了几位老师,把我这当农民的春秋大梦给彻底粉碎了。一位是班主任历史老师,他了解到我对群体学习的不适应之后,直接把他的宿舍开辟为我的自习室,而他的爱人刚好是我高一时的数学老师,就顺道帮我解答各种数学问题。而我当时高三的数学老师,更是将对我的挽救行动发挥到极致,上课发现我走神就立马停下,然后全班同学就随着他一起将哀怨的眼神看向我,如此几次,上课再也不敢开小差了。
高考,我这坨烂泥终于被他们齐心协力糊上了本科的墙。
-最后-
马云说:一位好老师,足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而我何其有幸,可以遇到这么多好老师!而这些老师带给我的感动,愈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愈发觉得弥足珍贵。所以每当看到社会新闻报道一些个别教师负面案例,而导致整个教师队伍被吃瓜群众唾骂,我的心痛总是无以复加。既然媒体乐意追逐这些负面的信息,那我们更应该要用暴风雨般的正能量去揭开让人温暖的真相。这,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