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va Collins 可能是美国当代最传奇的小学教师,她拒绝了两任美国总统邀她出任教育部长的请求,始终坚守在她一手创办的 Westside Preparatory School。同时,她还出版了一本书《Marva Collins' Way》,此书是 Marva 的个人经历,书中没有条条框框的系统理论,只是将她的故事娓娓道来,真实而感人。
如果没有玛娃·柯林斯的话,加菲尔德仍然是一个被遗忘的社区。然而,她已经取代了所有的老英雄,成为新的领航者。
毫无疑问,她是这个社区中一股强大的力量,这一点在我将车停在她家门前时就发现了。当时,有四个大约15到19岁之间的年轻人正在附近街区游荡,当我下车时,其中一个朝我走来。
你要去参观玛娃老师的学校吗?
他问我。
我不安地点点头。
毕竟,我是在加菲尔德社区!
这是一个你必须紧闭车门、摇上车窗、快速通过的地方,如果你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话。
但是,他却对我说:
好嘞!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吧,我们会照看好你的车!
我当时震惊了,为啥他们对玛娃如此敬重?
随后,我把这件小事告诉她,同时向她请教其中的秘诀,但她却说:
哪有什么秘诀呀!我对孩子们开诚布公,他们也知道我从不居高临下。正因为我不是以局外人的身份来到这里,高高在上冲着他们叫嚷贫穷的滋味,他们才愿意听我讲话,而我总是与他们一道学习、一起工作。如果这里的每个人都能用同样持久的关注来对待他们,那他们待其他人也会像待我一样。
终于,我意识到玛娃无论何时都将自己看作一名教师,而非仅在教室里。对她来说,做一名教师已经成为一则终生信条,她热衷谈论与此有关的所有事物和经历。
如果有人发现她有点纯粹的蛮横,她的学生和其他孩子都会将其视为倾情奉献的标志,他们反过来,也会对她绝对忠诚。
与玛娃的会面,使我想起芝加哥大学社科院前任院长拉尔夫·泰勒曾和我讲的一番话:
教育,不只是一份工作,更是一项人类服务,它必须被当成一种使命来对待。
玛娃似乎就是这样看待教育的。
毫无保留地献身于教育事业,极易让人忽略自身的重要性,但玛娃却甘之如饴地让教育完全“占有”自己。
从我认识她开始,我就亲眼目睹着她的教育事业和她的学生包裹着她的生活,仿佛她不需要其他任何事物。她绝大多数的喜悦和痛苦都源自于她的学生。
但奇怪的是,人们可以接受一位父亲或母亲身上有这样优秀的品质,却难以理解它存在于一个老师身上。对很多人来说,玛娃的所作所为,简直好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在班里上课,她的言谈举止都和媒体所描述的一模一样,令人印象深刻。实际上,我起初对她的“奇迹表现”持审慎态度,因为我通常对媒体夸张的宣传报道并不感冒。
但是,当我见到她之后,我突然明白那个“奇迹表现”是如何产生的了,这真的是个语义问题。尽管她并没有创造“奇迹”,但她的确是一位神奇的老师。她热情洋溢、充满活力的性格,使她富有魅力和感染力。
她与学生间亦师亦友的关系也令我惊叹不已。从我自己作为高中英语老师的经历来看,这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玛娃的方式看起来非常自然,其中流露着母性的光辉。她在教室里总是闲不下来,拍拍头、碰碰肩,拥抱并赞扬她的学生们。在那个房间里有超过三十个学生,然而几乎没有一个掉队的。
不知何故,在一天的课程中,玛娃竟能设法给予每个孩子个性化的关注。她不仅仅是在教导他们,同时也在养育他们。从孩子们的反馈来看,我敢说玛娃不是在做一个来访者的角色,在她和孩子们中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亲密关系。
在玛娃的班里上课显然是一段激动人心、值得分享的宝贵经历。孩子们求知若饥,他们急切地挥动小手,在座位上跳上跳下,希望被玛娃老师“翻牌”。
像这样令人欣喜的课堂景象,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实际上,其中的许多孩子低于平均水平,有一些还被贴上“学习障碍症”的标签,但他们展现出的自发性却令人印象深刻。
许多关注玛娃·柯林斯的媒体同仁,总是将焦点放在“她教了什么”上,比如她让来自贫民窟的七岁、八岁和九岁的孩子们朗读并背诵莎士比亚和乔叟(Geoffrey Chaucer)的名篇。
但我更感兴趣的是“她如何教”以及“为何她的教法能奏效”,其中一定有法可循,不过想要彻底弄清楚也绝非易事。要想搞懂它,我深知还得在她的教室里花费更多时间(远不止一天)。
附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