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曹操

一首《龟虽寿》,已经道尽我那无尽的心念。写下这首诗时,我已看破,只剩放不下。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1  我的温柔乡里有噩梦

世人只知我乃一代枭雄,却不知我也儿女情长。

那年我我的结发妻丁氏,因没有生育,将她她随嫁的丫头刘氏,生的两子曹昂、曹铄,一女清和长公主扶养。刘氏早逝,这三个孩子都是丁氏抚育大的,视为己出。而曹昂,我的大儿子,他的死就与我的好色有关。

东汉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曹昂随我南征张绣。部队到达水,张绣率众投降,但因我看上了张绣伯父、已战死的张济的老婆,将其纳为妾,张绣很来火。我听说张绣不高兴,准备杀掉张绣。结果谋杀计划泄漏,反遭张绣偷袭。曹昂为了掩护我逃走,留下断后,结果曹昂、侄子曹安民、手下猛将典韦 统统战死。曹昂之死让丁夫人十分伤心,日夜恸哭,责骂于我。我在一怒之下,将丁夫人赶回老家,丁夫人从此不再理我。虽然我后有悔意,丁夫人也不再原谅我了。

我对此的悔意有多深,有谁知道呢?我与丁夫人,乃结发之妻呀!后来我又多次请她回来,她都不原来我。我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劝她改嫁。

天下美女可真多呀!一个比一个温婉,一个比一个动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一生妻妾成群,曾大修铜雀台,广蓄天下美女 ,有名有姓的王妃是15位,其他无名无姓,史不见载的,当远远超过此数。

我本以为:“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可是,我终究还是躲不过……

那些美人和那些事,除了野史已无人知晓。但我这千年的遗憾,给我一个温柔乡,却不给我寿命。唉……!我的美人们,这一生终究是太短暂了,来不及意义告别。我劝你们改嫁吧!



死在刀下的才子们

杨修呀杨修,孔融呀孔融,你们都是我喜欢的才子。

杨修呀!对于你,我只能说你是自作聪明。

孔融啊!杀你实在是我糊涂。那年我攻下邺城,我儿曹丕将袁熙的妻子甄氏抢来做了自己的老婆。你知道这件事后,专门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当年周武王伐纣的时候肯定将妲己抢来赐给了自己的儿子周公。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你说的是一个什么典故,询问怒。

你轻松地回答说:“拿今天的事情看来,当初也应该是这样的!”把我气得半死。那时粮食供应紧张,为了节省粮食,我下了禁酒令,不让喝酒。你最爱喝酒,便又给曹操写了一封信,大谈酒的好处,公然与我顶牛,我对你更加气愤。

杀你,其实都是你看不上我。你乃孔门之后,不懂宦官之后乃是我心头得一道疤。对于我与儿的风流韵事的讥笑,让我难以忍受。



我的风骨

骨子里,我有多少柔情人不知啊!

在建安时期的作品真实地反映了现实的动乱和人民的苦难,抒发建功立业的理想和积极进取的精神。这里自然是少不了我的风骨,除了一代枭雄,我也亦是一个文学爱好者。

我用诗歌描绘出人生短暂、壮志难酬的悲凉幽怨。后人说其意境宏大,笔调朗畅,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个性特征,其雄健深沉、慷慨悲凉的艺术风格,文学史上称之为“建安风骨”或“魏晋风骨”。我这一生,也就留了这些是让人喜欢的。但世人不知,我有时也想放下,去追寻我的诗和远方。

汉末建安时期文坛巨匠“三曹”(曹操、曹丕、曹植)、“七子”(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和女诗人蔡琰继承了汉乐府民歌的现实主义传统,普遍采用五言形式,以风骨遒劲而著称,并具有慷慨悲凉的阳刚之气,形成了文学史上“建安风骨”的独特风格,被后人尊为典范。无论是“曹氏父子”还是“建安七子”,都长期生活在河洛大地,这种俊爽刚健的风格是同河洛文化密切相关的。 “风骨”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的一个重要的概念,自南朝至唐,它一直是文学品评的主要标准。

我一生能在建安风骨排名第一,我心甚慰。

风流已去,俱往矣!

权力,是欲望的放大镜。我一生,活的终究是不甚满意的。虽然,我提出了薄葬,对后人的生活有意义,虽然也建立了教育体系。我走后,又将如何,实施的怎样?我已经不得知了。

复杂的人性,加上权利的放大镜,将我一生的优缺点都展露的无疑。对于,我的爱,对这片土地的深情……谁得知呢!

人呀!这一生,想做的事情总也多不过能活的岁月。

风流已去了,只留下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残羹冷炙。我的铜雀台,我的美人们,我那大好的江山……



在桃花源里永生

后来的人们,只知有个桃花源记。但知道这里是我和孔融,杨修,丁夫人的幻界的人时间绝少。

那是得益于我遇见了展大人,就是世人皆知柳下惠之后的事情了。

原来,柳下惠乃是道家的柳下惠。他的桃花源专门收留死后未觉得自己活过,依然心有向往的人。

丁夫人生前不原谅我,死后却随我来了这桃花源。

在这里,没了权力的怪物,我和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喜欢柳下惠,世人称他和圣,他也真圣人。

我一生迷茫,追逐权利,追求美人……那弱水三千,我喝了一口,觉得无限美味。生了贪念,原本为我止渴的弱水,夺了我一生的自由。

幸得展先生的点化,在此悠游,过得一生最简单最清静的日子。

我常与孔融争执,但也颇有乐趣,杨修依然爱卖弄,在这里觉得甚是可爱。

没有了权力的压迫,我身边的这些文人与我时儿互相嗤之以鼻,时而又互相赏识,把酒言欢。

庄子说:谁也逃不出这天地间。

后来,来了个好酒的陶渊明,孔融就冷落了我。只有丁夫人,愿意听我念叨那几首我念叨了几千年的诗。

都说人间后来越来越繁华,我却听说,很多人一直在逃亡。

我如今在此却那也不想去了,这个世外桃源并不难觅,只在心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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