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先父说

晚上进入梦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前几日刚去“送棉衣”,烧纸钱,给太爷,太奶,爷爷,父亲…也许他们收到了,昨晚和父亲再次相遇,这次看到父亲穿的衣服十分单薄,但也整齐,白色衬衣,深色裤子,那条几十年的老式牛皮皮带。我从路边走过,看到他,正骑着那辆老式二八自行车迎面而来,那头乌黑带点自来卷的头发也随着飘来。我已记不得和谁一起,但记得只有我看见了,也许就是所谓的灵魂吧!我叫住了他,他好像挺忙的,但我怎能放他走,好不容易见到了。

我非要和他聊,他也就慢下来,推着那辆老式二八自行车边走边说…最近些日子我确实压力大,有太多的话想找人倾诉,想让人为自己点拨一下,其实假设有父亲在,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还好,梦里的他显得更智慧更精神,反而觉得有种苦行僧的风度…

听完我的诉苦,依稀记得一些话,他说,真的应该好好珍惜身体,想好好的再活一次,可是已经晚了……但人离开了,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需要经历很痛很煎熬的轮回,感觉给自己拍一个纪录片一样,有人会把你这辈子所有的事情都会总结出来,最难忘,最辉煌,最骄傲,最快乐,最幸福,最痛恨,最惭愧,最……当你去面对这一切的时候,过程是煎熬的,漫长的,和之前所谓认知的惩罚完全不一样,感觉另一个世界也是与时俱进的。

这场相遇是这几年来最清晰的,之前总是没有说几句话就急着回去,这次让我感觉更真实更贴切,父亲离开之后我也醒了,具体说是因为小言蹊的“演讲“把我吵醒了,相信父亲也已经看到他的小孙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言蹊很像父亲,特别特别像……

一早起来,赶紧记录下来,因为我深知梦中的记忆很快消失。

--丁酉孟冬,于覃怀古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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