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美国经济,让看空者屡屡碰的鼻青脸肿,这次更是如此,即使如耶伦这样对美国经济深度了解的前美联储主席,她就在前几天还说,美国经济正在陷入衰退,但是数据是不骗人的。
美国商务部27日公布今年第三季度美国经济修正数据显示,今年第三季度美国实际国内生产总值(GDP)按年率计算增长2.1%,高于1.9%的初次估值。尽管只高出了0.2个百分点,但对于体量庞大的美国经济而言,所预示的意义不可小觑。
数据显示,在第三季度,占美国经济总量约70%的个人消费支出增长2.9%,拉动当季经济增长1.97个百分点。反映企业投资状况的非住宅类固定资产投资下滑2.7%,但较初值上调0.3个百分点,该数据也成为修正数据中上调第三季度GDP增速的关键原因。此外,在第三季度,住宅类固定资产投资上涨5.1%。同时,由于贸易战导致的净出口则拖累当季经济增长0.11个百分点。
而美国上周初请失业金人数公布值为21.3万人,低于市场预估的22.1万人。初请失业金人数的减少意味着就业人数增加,美国就业状况称为历史上最好的事情,几乎所有岗位都在招人,这表明经济中的需求非常旺盛。
即使长期疲软的物价也传来好消息,美国10月核心PCE物价指数月率上涨0.1%,市场预期值为上涨0.1%,公布值与预期值相符影响较小。同时,美国经济今年夏季温和增长2.1%,预估为增长1.9%。美国10月耐用品订单月率增长0.6%,预期下滑0.8%。
好消息接踵而至,近期公布的美国11月Markit制造业PMI初值52.20,预期值51.40,前值51.30,美国11月Markit制造业和服务业PMI数据均录得今年4月以来的最高水平,暗示美国的经济韧性强悍。美国11月密歇根大学消费者信心指数终值从10月的95.5升至96.8,高于初值及95.7的分析师预估中值。更加需要重视的是,随着假日消费季节的到来,消费数据还会继续走强。
2008年华尔街金融危机之后,美国经济此轮上涨最明显的特征是,就业数据非常好,超过历史上最好的时期并且持续,同时通胀不兴,物价总是在底层徘徊。
其实这也反映了美国经济此轮复苏的特点,就是孤军奋战。美国几乎是唯一经济复苏的国家,其他国家的经济包括欧洲和日本都是非常疲弱,新兴市场经济体则进入新一轮的下滑。这让全球需求不足,大宗商品价格难以上涨,尤其是美国页岩油的开发,美国从全球最大的石油进口国,成为石油净出口国。尽管这让美国经济复苏更加有实力,但是拉低了美国的通胀水平,即使历史上最好的就业水平和薪资水平,也难有相应的通胀水平,这为美国宽松货币政策提供了空间,也让有些研究者的判断陷入误区。
美国今年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经济增速分别为3.1%和2%。今年7月以来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已连续三次降息,以防范贸易摩擦和全球经济增长放缓对美国经济的负面冲击。
去年以来引发大家对美国经济再次陷入衰退担忧的理由主要有两点,一是国债收益率严重倒挂,一个是美国PMI连续下滑,还有一个中美贸战。
现在看来国债收益率倒挂已经不能成为预测美国经济的准确的先行指标,今年全球债市大涨,推动10年期美债收益率在8月降至2年期美债收益率之下,为2007年金融危机爆发前以来首次出现,最近5次出现这种情况后,美国经济均出现萎缩。然而这次在各国央行的货币宽松后,经济并未收缩。
更可能的解释是,在全球货币政策长时段的宽松之后,长期国债收益率疲软可能并不能预示着需求的衰竭,因为资金流动性过于充裕,长期收益率下滑并不能像前几次那样表明投资者对未来经济的预期悲观。
2018年8月美国Markit制造业PMI初值为49.9,为2009年9月以来首次跌至50下方,预期为50.5,前值为50.4。美国8月Markit服务业PMI初值为50.9,预期为52.8,前值为53。PMI数据10年来首次跌倒荣枯线下方,这是人们判断美国经济陷入衰退的最主要的依据。
但问题是PMI并非领先指标,PMI是基于经济景气度比上月变化的非定量的问卷调查作出的一个景气扩散指标,本质意义上是一个环比指标,就是上下两月的对比,只不过该指标发布试点比较早,但是其领先性是很有限的,其预测经济的功能一定要和其他数据结合起来,并有一定量的积累才可能有效。
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周一表示,目前的货币政策“足以支撑一个强劲的劳动力市场”,并帮助美联储实现2%的通胀目标,这暗示除非经济前景大幅下滑,否则利率可能会保持稳定。而笔者判断,此次美国经济恢复增长可能并非短期现象,可能再次带来较长期的增长,美联储将停止降息,明年晚期以后还可能重拾加息,这对于全球金融市场将造成转折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