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法靠脸吃饭的女孩，后来怎样了? | 吴君如、Papi 酱和像她们一样的女人
这是新世相的第514篇文章
一
在外貌这件事上，大概每一个普通女孩，都经历过这样的自我怀疑：
我好看吗？我不好看吗？我还能更好看吗？
倒不至于为它每天痛苦。觉得自己不够好看，是一种淡淡的难过。细小，但是长久地磨人。哪怕取得了不错成绩的人也会遗憾，偶尔叹口气想：我就是差那一个好看。
因为电影《妖铃铃》，我跟吴君如和 Papi 酱当面聊了聊 “好看” 这件事。
她们都是典型的，不以外貌取胜的女孩。甚至可以说，是以牺牲外貌而取胜的女孩。
这好像暗合了另一种流行论调：不好看没关系。你不好看，反倒会刺激你更努力。
所以我问了问她们，那些长得不够美的女孩，如何过得更好？
她们的答案是——
开始时，觉得自己既然不够美，那就寻找其他方面的成功。
但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原来我这么努力，并不是因为我不够好看。
二
曾经的吴君如，可以说是要多丑有多丑。
光对比就够让人绝望了。她 16 岁进入TVB 无线训练班时，同学是刘嘉玲、邓萃雯、蓝洁瑛。你几乎想不出任何她能当女主角的理由。
好不容易有机会演电影，王晶给她的出路是：当众挖鼻孔。
——如果你不能比别人美，你起码能努力比别人丑。
1988年《最佳损友》剧照
“小时候真的眼睛小小的，一直觉得自己不漂亮。后来演丑角，大家就说，呀你就要保持这样，胖胖的，大大咧咧的，主角旁边的那个。”
那时候她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因为她终于被导演看中，有了可以努力的方向，有了出路。
唯一的顾虑是面对家人：“爸妈来看我的首映，哇是女儿在荧幕上挖鼻孔，这怎么让亲戚朋友捧场呢。”
首映当天，她一个亲戚朋友都没请。
年轻时，你以为全世界都在等你出场。但出场方式是怎样，你未必想得到。
三
她也自卑过，想弥补。那时吴君如用最好的化妆品，穿最贵的衣服，吃最滋润的补品，“没办法，也想当公主。”
然后更残酷的事实来了：人们爱上了她的丑。不够好看就算了，还要够丑。越丑越受欢迎。
《霸王花》上映后，她的片酬从 7 万涨到 25 万。后来接到的十几部片约，全都要求她扮得更丑，演得更夸张。
那些年里，她试过爆炸头，香肠嘴，小胡子，表情是大哭大笑，皱眉尖叫。
“我就豁出去，其实没想太远。但也没想到，拍完这个就没有回头路了。你明白嘛，原来真的没有了。”
1992年 《家有喜事》剧照
演搞笑电影演到自己都尴尬后，她很无奈地撞上了这个问题：我要这辈子都装疯扮丑吗？
29 岁那年（1994 年），她在 KTV 过生日时崩溃大哭。吴君如终于受够了。
她减肥，剪了头发，停掉扮丑的喜剧角色，出唱片，做主持人。然后拍了文艺电影。
我看过很多次她主演的《古惑仔情义篇之洪兴十三妹》和《金鸡》。她在里面更收敛，电影的结局让人想哭。
后来，前者帮她拿下金像奖，后者让她赢得了金马奖。她为此熬了 17 年。
听起来是个励志故事。那个不够漂亮的女孩，最终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而吴君如也是后来才知道，这还不是自己最想要的。
四
曾经她在意过，觉得要美，穿得低胸一点，第二天的版面就大一点。
现在她努力的目标，真跟好看不好看无关了。
聊天时，吴君如说，现在她最不服气的就是，这么多年都没有靠纯喜剧拿一个奖。喜剧被人看低了好多。
而她最有成就感的，也不是影后，而是香港院线给她的一个奖：从 1985 年到 2015 年，过去 30 年全港最高票房电影女主角，都是吴君如。
“很多人都觉得喜剧不是演技来的，LOW 一点。可有吴君如的电影就保持在那个高票房，我反而觉得更开心。”
你真正去做的事，最终会成为人生的寄托和意义。尽管有所挣扎，但真的做成，会反过来反哺你。
摄影师：刘佳鑫（薯片文化）
扮丑不扮丑，也不困扰她了。
新电影里，她粗眉毛，爆炸头，一身肥大的金光闪闪的衣服。11 岁的女儿来到片场探班，看见她就笑翻了。
她很开心女儿能笑。
“已经完全过去了。现在我不回避扮丑，我愿意扮丑，我绝对愿意。”
五
在现实中同时见到吴君如和 Papi 酱的人，都会感慨她们好像。
在电影片场，吴君如在监视器里看到 Papi 酱会惊讶：唉这不就是我吗？休息时坐在一起，方中信过来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了：“哇，姐妹俩！”
Papi 酱今年 30 岁，正是吴君如经历转折的那几年。
她在节目里封自己为“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而接受采访时她会摆摆手：嗨，说着玩的。
去她工作室那天，门口电视循环播放她的视频。之前她每次经过都会匆匆钻进办公室，不自在。
但现在，她说自己有时还会驻足看一会儿。
“那心里在想什么呢？”
“心里想自己真好看。” 她爆发出一阵视频里常见的大笑。
现实中的她，跟视频里状态非常高昂的 Papi 酱有很大区别。
“就算是一个百分百的乐天派，按照视频中的那个状态也活不过三个小时，太累了。”
在这次的电影里，Papi 酱扮演一个蘑菇头的发明家，打扮很土，经常尖叫。吴君如夸她，很多人尖叫起来会过于夸张，但 Papi 叫起来，好像真的有鬼在面前一样，很投入。
她对扮丑没什么包袱。
她也不是作为美女长大的。“尤其进了中戏，中戏就不仅仅是美女如云了。但你也知道演员的职责是什么，那个角色的美丑跟你本人没有关系。”
更早专注在自己想要的事情上，算种幸运吧。
六
每个怀疑自己不够漂亮的女孩，都曾因为这种遗憾而纠结。
一位读者曾给我留言，说她因为脸大，鼻子塌，从小到大都在拼命学习，把这当成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也没谈恋爱，因为觉得自己不够好看。
后来她读博，做了喜欢的语言学研究，忽然有天发现，自己不再把动力归因于外表了。
如果努力只是为了填补遗憾，只会一直遗憾下去。
去跟外表对抗，或与它和解的最好结局，是有一天你发现，你根本不需要、也不想在意它了。
祝你早一点确信：你努力，不是因为你不够好看。
由吴君如和 Papi 酱共同参演的《妖铃铃》，是由陈可辛监制、吴君如导演的贺岁喜剧电影，还有沈腾、岳云鹏、张译、吴镇宇、方中信、焦俊艳等演员一起出演，在 12 月 29 日全国公映。
电影讲述了一段 “万能” 大师带着钉子户对抗黑心开发商的搞笑故事。也许就像吴君如的那句话，“人生中的很多事情都没有那么复杂。” 在生活里遇到难题，同样可以选择笑着去解决。
希望这部电影，能陪你一起笑到明年。
晚祷时刻：
你因为不够好看而烦恼吗？你努力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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