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来自柴静的《看见》。
只是这一句,仿佛就能看到柴静抱着腿,面含笑意的,跟一群脸上满是风霜刻痕的人谈笑的场景。
走过许多的路,行过许多的桥,见过许多的人,听过许多的故事。
这路,你走过,就走过了,它是别人的一生;
这桥,你行过,不过10米,它是别人的守候;
你见过那么多的人,可曾跟几个秉烛到天明?
你听过那么多故事,可否挑几个有趣的伴你这一程?
1
在《中国好歌曲》的舞台上,一位音乐人,叫赵牧阳。当歌曲唱完,刘欢惊讶的说,“怎么会是你?”,羽凡更是起立说,“老师你站在舞台上,我都不敢坐了。”说这话的时候,羽凡也是满脸的歉意和沉重。他们说赵牧阳离开了近20年,圈内的朋友说他是一个谜一样的人,都想知道他去哪了。
2000年之前,他是当时有名的乐队鼓手,最多的时候同时在8个乐队中担任鼓手。
赵牧阳笑着说,2000年以后他回家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在全国各地走。因为他当时的内心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他笑着说,每一次组建乐队的时候都是奔着一生去的,想要守护乐队一辈子。可是乐队却一个接一个的解散:窦唯的、高旗的、汪峰的。
他笑着说,他曾经在重庆街头卖唱,三天赚了29块钱。
他笑着说,他在旅店看其他歌者卖场,弹了好久吉他没开腔,准备走时,歌者开唱,第一首是他的歌——《流浪》。
他笑着说,《中国好歌曲》的舞台来过他很多的老朋友,她妈妈用浓浓的山西话问他,你打了几十年的鼓,怎么没在电视上见过他。
他笑着说,我今年47岁,一年前遇到了自己的爱人,今天宝宝满月。
他笑着说,我感觉我还是属于音乐的,我还是应该回来。
2
我有一个表哥,姑且就叫他小艾同志吧。
从小到大,他就是我爸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他不管大小也算是个官二代,同样家境的孩子我也都有了解,喝酒打架是常事,还有一个犯了强奸罪进去三年。
他身上没有这些,当然一些矫情是免不了的,很干净,很纯粹,也看不惯他老爸所处的官场。
从小学的美术,大学是湖北美院,研究上在英国伦敦艺术学院。这些是我羡慕的地方。
还有一些是我敬佩的。
为了考美院,自己一个人跑到湖北,在学校边跟一群人挤在一个大通铺里。每天天不亮,早起进画室,画到掌灯时分吃口饭,再一直待到看门大爷赶人。
为了考雅思,一个人跑到北京,他朋友多,就在各个朋友那借宿。早上天不亮走人,晚上都睡觉了他悄悄默默的回来。白天带上一壶水,上完补习班找个KFC或者麦当劳待一天,困了就在桌子上趴一下,醒了接着看。
现在在伦敦,边工作,边准备博士考试。
我没问过他这些年过得苦不苦,也没问过他为什么放着别人眼中的“阳关道”不走,偏偏走自己的“独木桥”。
也很少见到他脸上不郁的表情。
我俩从小一起玩到大,演《新白娘子传奇》,他演“白娘子”,我演“小青”。
除去性别,他真的很像“白娘子”,白娘子为爱苦苦修炼一千年,脱胎成仙,又为爱苦守塔底。
小艾同志为了自己的理想也算是历尽艰难,最终去到了自己想到的地方。
3
《当幸福来敲门》和《肖申克的救赎》是我收藏的影片,有几多镜头我总是会来回观看。
Chris为了拿回自己的医疗器械,追着一个疯子满街跑,鞋子也丢了一只;
Chris为了不让儿子感到羞耻,跟儿子一起“穿越”到童话世界,最终在地铁的厕所内睡了一宿。他抱着睡着的儿子,边用背顶着厕所门,边流泪;
Chris为了获得经纪人的职位,一路追着公司经理,没钱付车费,被出租车司机开车狂追;
Chris在流浪人寄居所借着昏黄的灯光修理医疗器械,当代表正常运转的路灯亮起,他嘴角扬起幸福的角度。
Chris接到公司的聘请,走到大街上,手足无措,却又故作冷静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的激动场景。
每次看完,我总在回想这最后的场景,好像之前他所遭受到的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这个午后的街头,被合十的双手一拍,全都烟消云散了,现在他可以很平静的走在人群中间。
Shawshank被诬陷入狱,饱受折磨,依旧不肯屈服的眼神;
为了监狱能够拥有图书馆,日复一日向政府写申请信的坚韧;
为了犯人能够听到音乐,不惜冒着被惩罚的危险,打开广播,靠在椅子上的那份从容;
为了狱友能获得学历,不停地训诫,在狱友得到学历书后,又悄然离去的身影;
当Shawshank从那个困了他19年的监狱爬出来时,在他身前照亮前途的闪电,洗刷他的冤屈的暴雨。
雷声随响,依旧能听到Shawshank胸腔的呼声和歇斯底里的吼声,他自由了!
可以忍受一种生活的人,不一定知道为什么而活。
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