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天开”的我

       我很焦虑,作为一个自我认为老大不下的研究生来说,我承认我在很多方面多是焦虑的。虽然没有患得患失的凄凉,但是每次都会想入非非,开始幻想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桃花盛开艳阳高照。究其缘由可能是自己的期望值过高,如果把幸福的指标与期望值做一个统计曲线,我想一定是负相关了。当你憧憬封侯拜相,平淡日子的粗布麻衣当然无法满足你那的胃口。也许我是个哲学大家的话,或许我可以从箪食壶浆看到生活的本质。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想要一个枝繁叶茂的生活。就像饿了想要吃饭一样,看到汽车冲过来想要避让一样。精彩可能对于我来说具有引力吧,让我每一次黯然失魂的时候都想要通过进行一场“越狱”来投奔它。

     我的一些朋友听了我的烦恼,一针见血说出:你就是作,不安分守己,老想搞事情!

     是吧,对于一个躁动不安的灵魂来说,安分守己那是一个多么大的桎梏呀。让我每天老老实实做实验不做点白日梦该多么无聊呀,就像一条溪流如果缺乏一点扰动,一天天死气沉沉最后沦为死水一滩。每当我睡觉起来,想着今天要做的事情,我就悲痛欲绝捂着额头嗟叹,然后又若有所思想着不久的日子会像一幅冉冉升起的油画,色彩丰富生机勃勃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在那里,我看见了我会在地平线上一骑绝尘向着快乐狂奔过去。

        虽然不久之后就传出了噩耗:我的憧憬再次落空了。再次,就像戴在孙猴子头上的紧箍咒,每当我想要有所作为的时候,啪,啪啪,符咒一响,钢箍就缩了起来。憧憬时分的兴高采烈,最开始行动的踌躇满志,偃旗息鼓的垂头丧气,一个目标三个阶段围成一个圈,把我晃得迷迷糊糊,把我死死困在生活的窘境中。

       开学时分,写了一部近九万字的长篇小说,那时候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就是写作领域的一个新星。在接下来的几年,我会浩浩荡荡朝着各种大奖走过去,荣誉和掌声纷至沓来不由分说就把我拉过去。后来也断断续续开始写了点随笔,不过大多数投稿时都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所以很大一大段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瞎琢磨无所事事写东西,虽然那时候我也想着稿费已经近在咫尺了,可是在n米之隔的地带中我动摇了。前段时间忙于工作,又把写作搁置在一旁。原来兴致勃勃的写作任务又开始面黄肌瘦受到了其他事情的压迫,虽然我也很想写东西,可是有时候懒,懒得为那么多纷纷扰扰的灵感提供一个舞台。但是我又想要……,好吧,也是我想要……结果……本来就是生活吧,也许当你最后被撞得血肉模糊的时候,你才会安守本分消停下去。

      可是当我认为写小说开始穷途末路的时候,我又“贼心不改”计划了下一个蓝图:写点专业科普文章,可能我一下子学不了飞,那我可以从踉踉跄跄过渡到走路呀。写小说你多么难出头呀,在一帮才华横溢的作家面前当然很难出头,那就挑软的柿子捏呗。更何况自己的文笔谈不上妙笔生花,那也称得上独树一帜,在一帮理科生面前我还是可以站稳脚跟。我固执地认为,看看那些文章一个个,戴上个学术的墨镜在那里招摇撞骗,其实不过是猪鼻子插大蒜扮大象,把一件本来大家就不算感兴趣的学术写得更是云里雾里。再说了,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开专栏写医药知识了,反正在这个领域还没有出现个中翘楚,对于这一片蓝海我又开始信心满满。哼,小说界里面人已经太多了,跟下饺子一样的。人一多的话,也容易把好的给埋没掉了,我这块尚未雕琢的璞玉就等着在医药领域雄霸一方了,最后再杀个回马枪,再和那些自恃为作家的人斗个天昏地暗。

        所以当我开始一个写科普专栏的时候,写作又开始进入一个“五年计划”,众志成城慷慨激昂准备大展宏图。更何况这也算因地制宜,前面想要通过小说随笔来自立门户可谓是罔顾了现实。理所当然我也把医药专栏作为了我写作生涯的“十三届三中全会”,下一步我就会把这个专业抽丝剥茧用全新的视角做出解读。

       虽然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会开始调到别的计划上去了,可是这一刻科普专栏就像卡在喉咙的鱼刺,让我对于其他的类型没有了胃口。

       所以如果下次你再遇到我的时候,可能我的书包里面就会放着药物发现:从病床到华尔街这些的科普书籍,我会兴致勃勃和你说起那些不为人知的研发故事。

你可能感兴趣的:(“异想天开”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