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大战超人》：三大主创谈超级英雄的对战

本文翻译自Latimes，译者雪成溪

忘了希拉里和川普的竞选吧。好莱坞的「诸神之战」即将上演，结果也很可能是「杠杠的」。

全体英雄都加入了蝙蝠侠和超人的领袖之战，漫迷们也一直在争论谁会是最终胜者。导演扎克·施耐德的《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将于3月25日上映。这场重量级的对决之前已在漫画中出现过无数次，最著名的一次是在弗兰克·米勒1986年的经典《黑暗骑士归来》系列中。现在它终于要被呈现在大银幕上了。

这部超级英雄聚集的影片是施耐德2013年《超人：钢铁之躯》的后续。片中一心复仇的蝙蝠侠（本·阿弗莱克）把超人（亨利·卡维尔）视为人类的威胁，与其展开较量。同样成为威胁的还有两人的共同敌人，一位精神错乱的科技天才莱克斯·卢瑟（杰西·艾森伯格）。《蝙蝠侠大战超人》预算2.5亿美元，也是华纳为旗下DC漫画公司发展电影领域而走的一步关键棋。影片中还出现了一位从未真人化的角色——由盖尔·加朵出演的强势配角神奇女侠。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独立超级英雄电影和更大规模的「正义联盟」电影，其中集合了所有DC出品的英雄，如同漫威的「复仇者联盟」。

最近某日下午，我们就这部年度最受期待漫画史诗背后的巨大冒险采访了43岁的阿弗莱克，32岁的卡维尔和50岁的施耐德。

针对这部电影有特别多的审查。粉丝们从一开始就在抨击每一条小新闻，挑剔每一部预告片，贬低每一个传闻。和他们对着干是什么感觉呢？有办法对这些不理不睬吗？

施耐德：那些推特、评论、文章、博客都太疯狂了。对于这些我的适应程度是，一旦发现实在不可理喻，我们就不去理睬了。「好吧，有人会反击愚蠢的“谣言”」，但通常我就让它去了。「谢天谢地他们在谈论这部片子。」事实上，他们会上网泄愤或是称赞，说明对影片还是足够关注的——这对我们的文化和粉丝来说都是挺酷的一件事。

阿弗莱克：没人推特《卡萨布兰卡》，再看看他们推特了我们什么吧（笑）。自己做导演后，我总是过于沉浸其中，也会有焦虑感，会想「这是部好片吗？太烂了对吧？它会轰动的。」但我更会去脱离这种感觉。现在我很放松，也为影片感到骄傲。想到观众将看到它我就会很兴奋。这种感觉好多了，真高兴我不是扎克。

怎么会想到头一次把蝙蝠侠和超人放进一部影片里呢？

施耐德：《超人：钢铁之躯》之后我们有过一次交谈，讨论之后的超人情节，他将与谁对抗。这个念头就是那次谈话中产生的。我也很有兴趣拓宽漫画中的宇宙。我觉得克里斯（诺兰）的蝙蝠侠三部曲非常出色，但对我来说超级英雄的世界却是极其独立的。如果绿灯侠来到《黑暗骑士》电影，你会想「那太奇怪了。」

我很想让其他DC角色进入《超人：钢铁之躯》的世界。因此在跟克里斯交谈时，我突然脱口而出：「如果蝙蝠侠是个坏蛋会怎么样呢？」一旦你说出口了，就没法再收回了。我的意思是，还有哪个对手比得上蝙蝠侠呢？

卡维尔：事实上这次我们也介绍了这两个非常重要的角色（蝙蝠侠和神奇女侠），由两位出色的演员饰演。很开心他们的加入使我们最终详尽地刻画出了这个不可思议、精彩缤纷的DC宇宙。有很多机会可以利用好每个角色讲出好故事，所以我想DC宇宙那么浩瀚，如果只关注一个英雄，只讲他的故事会是种浪费。

现在你面对的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是，怎么让这两人打起来呢？蝙蝠侠有着惊人的战斗技能和武器，但超人基本上是坚不可摧的。如果他想的话，还能把蝙蝠侠扔到火星去。

卡维尔：（不动声色）那时我就该想到这个问题。

阿弗莱克：这样更体现超人是个好人。这么说吧：需要1小时的故事来让这件事看起来合理些。你不会一开始就进入情节让他们出去开打，就像「异形大战铁血战士」那样。（对卡维尔说）你看过我们玩的「战斗机器人竞技场」吗？那里面我们就只是互相打来打去。

卡维尔：不，那棒极了！我想要其中一个机器人！

哈弗莱克：我们本来可以拍一部那样的电影，只要3分钟长就够了。

施耐德：「一个是人，一个是神」的这种设定酷极了。他们真的打了起来，而且这场对抗又是令人信服的。那正是乐趣所在——那个宇宙中有两大巨头，我们把它当成游乐场让他们对打。神话如此丰富多彩，你可以一直开采，从中发掘出的所有的微妙、细节差别和动力都能制造冲突。

本，你说过刚开始对于出演蝙蝠侠有些犹豫。你曾说「夜魔侠」像一剂「预防针」，让你不敢再出演其他超级英雄了。

阿弗莱克：我只是觉得不太合适。但当我入伙和扎克碰面，看到这种360度视觉的海报、绘画、活动人和动画——我完全震惊了。突然间我看见了一些从未见过甚至想象过的东西。

目前这一体裁就像规模最大的论坛，用来讲述世界上的故事。你有着最大的扩音器。但是这部电影却用这种体裁来发掘有趣的主题。就我个人来说——你刚刚提到《夜魔侠》——我想，「我要出现在其中一部有所影响的影片中。」

一直以来有很多演员饰演过蝙蝠侠。你怎么演出自己的风格呢？

阿弗莱克：你说得对，这个角色有很多优秀的演员演过——显然最近一位是克里斯蒂安（贝尔），他是一位出色的演员，而导演克里斯·诺兰是位天才。你不会就尝试那样做，因为你达不到那种标准。所以我想在人们对蝙蝠侠的认知范围内做些不一样的。

扎克对蝙蝠侠的理解吸引我的地方在于把他看成一个凡人。实际上他并非因成为蝙蝠侠而痛苦不已，而是回望过去不停问自己「这值得吗？」。他是一个逐渐阴暗的蝙蝠侠，更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普通人，因为他比别人更加脆弱。他在填补内心的空缺——「燃起他的标志」在夜间捉住罪犯，参与秘密的斗争，把某个不期而遇的女人带上床。他的确发挥着作用，但不是以一种积极的方式。他是个幽灵般的绝望男人。

这部电影中当我们第一次看到蝙蝠侠，那场景就像在看一部恐怖电影。

阿弗莱克：正是这样。就像出自《七宗罪》或是《异形》那类影片，有着完全不同的氛围。我儿子还是会看亚当·威斯特主演的《蝙蝠侠》（电视剧）。这次的电影和最初有着很大差别。

亨利，这部电影中也有超人一些新的黑暗面，而通常我们都只认为他是至善的化身。

卡维尔：是的，尤其在之前一些真人改编作品中——我不知道是否「简化」或者其他类似的词可以很好地形容。但超人的复杂性在漫画书中十分流行。要做的只是把它展示出来，这也是最难的。

施耐德：因为我们已经有了《黑暗骑士》电影的经验，所以也乐意接受一个复杂的蝙蝠侠。但我认为——我希望——《超人：钢铁之躯》引出了关于超人会变得如何复杂的讨论。他也很努力去爱，和任何人一样，与爱人也会有很多紧张时刻。当你给他压力，威胁他爱的人时，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本，当宣布你将出演蝙蝠侠时，网上就疯了——大多是反对的声音。对此你事先有准备吗？

本：是的，我没法完全跟上互联网对此的反应程度。华纳的态度就像「看，我们就只想给你个小警告。」他们给我提供了一些人们对过去选角的反应：对希斯（莱杰）出演小丑的消极反应，还有其他一些我甚至从未听过的信息。

在我的经验中，事实是如果你做得好，人们会喜欢的，相反的话则不会。剩下的就只是推测了。就像一支球队签了一名队员：粉丝可以猜测，但你要等到赛季开始后看看他们赛绩如何。

负面评价有伤到你吗？

本：我已经足够成熟，可以应对这些了。朋友，如果因为网上的东西伤心，很久之前我就不做这行了。（笑）

上个月《死侍》大获成功。从中你觉得超级英雄体裁演变中我们处在何种位置？你怎么看这部R级的不忠实于漫画的电影在观众中产生如此大的共鸣？

施耐德：这点很有趣。当我最初和克里斯·诺兰碰面拍摄《超人：钢铁之躯》时，他对我说：「你太早拍《守望者》了。」作为一种探索流行文化英雄的方式，那部电影已被写入漫画文化。《死侍》体现出如今观众已经可以理解这类影片中的讽刺了。在这之前，观众只会说：「我还没准备好接受这样的电影。」

即便如此，《死侍》的预算少很多，也没人预期它会成为大热门。这部电影几乎相反：预算很大期望值也很高。你怎么看这场赌注？

阿弗莱克：瞧，广义上从长远的投资角度来看，华纳已经赢了。他们拥有这个巨大的尚未开发的（知识产权）DC漫画公司。他们会不惜一切制作所有的电影。每部DC电影都是优秀而且成功的吗？不会。如果《蝙蝠侠大战超人》成功对他们是否有利？那是当然。但如果电影不成功，并不代表所有努力都白费了。《绿灯侠》就是这样，但这位英雄还是会回归，出现在电影中。

扎克的这部影片拍了两年，我们也为此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我们是真正地深深投入了。我希望这是部好片。我们想要以它为傲。我想拍一部让我的孩子们觉得很酷的电影。这不仅仅是上班打卡。你知道，早上5点起床6点上班，穿上套装。在橡胶外套里滚来滚去和特技演员对打，这可不怎么有趣，也没法性感。

卡维尔：（嘲笑）听你胡说。不管怎样，这真有点假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