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叫琥珀

据说林宥嘉yoga退伍首次巡演,8月13上海站,嗯,蛮想买张山顶票强势围观下。其实我并非他的亲妈粉后宫粉脑残粉,不过觉得他的歌都蛮好听,特别是《说谎》,曾在我的mp3里躺了5年多,单曲循环无数遍。现在偶尔听到依然觉得很赞,有一次心血来潮竟然为了听它重新装了一个音乐app. 对一个喜新厌旧er,这首歌算是奇迹。不过其实相比音乐,每次听到yoga,我总会想起一个曾经非常喜欢的姑娘--Amber。我叫她小王子,我们念高四的时候坐前后桌,吊诡的是她一个一米七的瘦高个坐在我这个哈比人的前面,而我愿意矫情一次,称之为缘分。中二如我,那时候沉迷于《小王子》,读到在地球流浪的小王子无比思念一天能看四十四次日落的B612星球,忍不住抬起头来45度角仰望天空,刚好看到她光洁的额头延伸出细细的一小卷往上翘,一个念头闪过,这会是小王子和母星联系的天线嘛?这么想着便不由吃吃发笑,她嗖嗖递出几个“你是白痴”的眼神,我不管,从此以后就管她叫小王子!小王子其实是个资产阶级御姐,而且有个美丽的名字Amber,琥珀的意思。她是官二代白富美,爸爸是宁波市政府要员,在我们还在逛屈臣氏的年纪她用的全是漂洋过海的进口用品,而且那是个海淘概念还没出现的年代。班里人手一只键盘机,她是最新的iPhone3,那个时候我连乔布斯是谁都不知道。住在一个星期只能出去一天的全封闭式学校,她会常常溜出去,顺便给我捎来“全麦胚芽资产阶级面包”,车厘子明治巧克力。不过那个年纪的我们面对阶级的分野还有足够的钝感力。她用的起毕加索墨水,可咱肚子里也有墨水啊。我那时候也喜欢跟她聊天,从语数英政史地聊到山海经聊斋志异,常常教室熄灯了才愿意撤。那时候她的iPod里全都是林宥嘉的歌,出去只要有yoga花边新闻的杂志就全部买回来,说她迷妹一点都不夸张。我还常常借来听,听的多了,有一次模考语文作文就写了一篇《神秘嘉宾》,记得她当时看我作文的表情,比她自己得了满分还要高兴。很快又是高考,经过一年的奋战,我数学又是一塌糊涂,但勉强还上了重本。她的分数离一本差了十多分,但她无悲无喜,看起来还没有我受的打击大。报志愿的时候,我们扣扣上每天联络着,我给她出谋划策,全国各个省份适合她的学校专业都一丝不苟圈出来整理给她,但仔细想来那竟然就是我们最后的对话了。后来我们都在杭州念书,一个大学城的,从我们学校到她那里只要一趟公交车坐个五六站,但我再也没有找过她,或许终于发现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如果不是彼此需要那么不要刻意勉强。再后来听说她去澳洲留学,还做起了代购,当我想到那年其实我也在澳洲待过一段时间,想到我们曾经踏足同样的地方,被同样的风景惊艳,竟然有些欣慰,然而也是仅此而已。记得高考前的前一晚,我拿了本本子,请她在扉页上留言,她用很大的娃娃体写下:“哈比酱,我爱你”。我一直困惑,除了这虚头巴脑的假大空她难道都没什么跟我说了么,即使她说“希望我们友谊长存”那都令人欣慰很多啊。直到最近,果果也要到腐国念书了,回想这一年来我们彼此的陪伴和交流,和当年与她一起相处真有些相像,而如今我们分别之际,对于果果,我想对她说的好像也是一言难尽,最后只能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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