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好几万，出国就能发财”背后，那些漂泊在异国打工者的血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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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28▏木木夕

咩咩文摘（ID:mmie009）

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客工”。 它来源于19世纪，当时新加坡还是英国的殖民地，为了加速新加坡的发展，招了大量的中国劳力工。 而直到现在，仍有大批中国人竭力走出国门，去往那个陌生的国度谋生。 在他们的背后，是亟需物资支援的全家老小，可在国内的收入远远抵不上开销。 于是出国打工，就成了他们唯一的“救星”。 最近看了一个纪录片，主人公就是曾跨越各国的“客工“，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老杨。 他是江苏连云港人，自2000年起他就同老乡踏上了出国打工的热潮，从以色列、阿联酋到新加坡，每个国家都留下了他挥洒过的汗水。 他的工种并不高端，是做最底层的建筑工人，所以就注定了他的这条路会走得很艰辛。

前几年，他原本打算回老家休养生息，不再出来了，可家里沉重的负担让他坐不住了。 他再次踏上了前往新加坡的路途。 来到新加坡就意味着家人的希望，同时也意味着自己日复一日的孤独。 老杨深知如此，可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别无选择。 他租住的地方位于芽笼，一个聚满中国人的小巷子，也唯有在这里，他的内心才会感受到温暖和慰藉。
他居住的地方是一个楼梯间的房子，只有不足5平的空间，连进门都要低头才能进去，房间只简单摆放了生活的必需品，连吃饭的桌子都没有，只能蹲在门口将就。 这样简陋的地方，老杨一住就是好几年。
到了新加坡后，老杨第一件事就是找工作。 没有工作，面对每天只出不进的窘境，老杨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因为年纪太大，他无法被公司聘用，只能沦落到散工的行列。 而散工不仅没有底薪，还需缴纳5000元人民币的“准证费”。 如此一来，老杨的压力倍增。 再加上房租、交通费、餐费和通讯这些最基本的费用，老杨必须赚到八千块人民币才不至于倒贴。 所幸他的工作还稳定，刨去这些必要开支外，他每个月还雷打不动的往家里汇一万五。 而这，就是他人生最重要的意义。
除了工作上的辛苦，在异国他乡的孤独是他生活中最大的痛苦。 虽然老乡很多，可大门一关，还是免不了背井离乡的凄凉。 尤其是逢节假日时，看着视频和朋友圈里全家团圆的场景，他的内心就无法平静。 那是即使习惯，也克服不了的本能。 有些人实在忍受不了孤单，就会选择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在国外犹如夫妻般生活，回国后就形同陌路，这样的结合已屡见不鲜。 可老杨却不愿这样做，因为这同时代表每月有笔费用要花在对方身上，而这与他出国的初衷是背离的。 每个月不间断的往家里汇一万五，就是他忠心的最好体现。 每当夜幕降临，他蜗居在出租房里和家人视频聊天，就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 那时他才感受灵魂苏醒，自己又被亲情包裹。
像老杨一样出国打拼的人，还有很多。 他们漂泊在全世界各地，像一个无根的浮萍找寻，然后迅速开天辟地。 我们经常能看到一些国外招工简章，上面写的天花乱坠。 总而言之就是：低要求、赚钱多、福利好。 这些字眼刺激了无数中国人，很多人产生了去国外试试的念头，似乎只要出去了，人生就会立马到达巅峰。 他们天真的以为只要付出几年，就可以终生无忧。

有些人确实赚到了些钱，可还有人却被中介的虚假信息哄骗，在支付巨额“押金”以后，仍只能获得小部分的工资。 可他们却只能咬紧牙关坚持，在工厂里从早到晚工作十几个小时，几个月没有休息，牛马般劳作，只渴望商家能支付相应的薪资。 摸爬滚打一段时间后，他们才会摸到打工的窍门，勉强不用活得那么狼狈。 除了稀有的几个人，可以混到管理层面的商人或老板之外，绝大部分仍游荡在最底层，出卖自己的劳动力。
根据数据显示，到新加坡打工的中国人有46万人，大多数人都是申请最容易的工作签证。 自始至终，他们都明白自己只是这个国家的过客，等到期限一满，他们就必须立即回国。 所以在此之前，他们都会拼命攒钱，即便有部分人所剩无几。 出国“淘金”从来都不是表面的光鲜亮丽，它的真相其实就是艰辛。 国外的月亮并不特别圆。 无奈的是，许多人深谙这个道理，却别无他法。

苦中作乐，是“客工”们最大的消遣方式。 舍不得花钱，他们就围坐在一起聊天，聊到远方的亲人和家乡，谈到经历或听说过的奇闻轶事。 这些，都是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失的调味品。 每年过年，老杨都会招朋唤友一起吃年夜饭，他兴冲冲的去买菜烧饭，尽管身处异国，他们还是无比重视这个新春佳节。 几个人把酒言欢，暂时冲淡了想家的惆怅。

赚钱养家，是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责任和信条。 既然总要有人为了万家灯火负重前行，他们宁愿是自己。 这是老杨出国打工的第16年了，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荣归故里。

为此，牺牲掉眼前的幸福也在所不惜。 在工作数年后，少数人还成功移民到了国外，他们可以享受到那里的福利，携家带口安居乐业。
而更多人还是悄然告别国外，回到心心念念的故乡。 其实无论做何选择，只要无愧于心，便都无所谓对错。 老杨在众人散去过后，拨通了家里的视频电话，可他一连打了几个，都显示无人接听。 他明白家人都赶着去拜年了，深深的理解背后，是无法排遣的失落。

我想对于每个在异国打拼的中国人来说，长年累月的孤单已是一个避无可避的问题。 常回家看看，更是一个奢望。 但还好，他们仍有很多希望，比如家境变好，比如儿女争气，比如落叶归根。 人一旦有了希望，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力量，那么一切也就会瓜熟蒂落。 最后，我想为他们送上最真心的祝福： 平安回国，此生安乐。

THE END

作者简介

木木夕

咩咩文摘（ID:mmie009）假冒伪劣，三无文青一枚，酷爱历史，写作、知识分享，为防失联，请关注微博：汉周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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