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开南开,越难越开
南开的一天,从一顿早餐开始:西南村的煎饼果子、嘎巴菜,食堂里的包子、粥,当然,还少不了街边小铺中的大饼卷万物。别看排队的人少,每个人买的可都不止一份,你问为什么?这还不都是为了让宿舍的兄弟姐妹们多睡一会?
▲ 如今焕然一新的图书馆。摄影/YangWang供图/奥思影像
课后自习最火爆的地方,不是大气、苏联风的一主楼,也不是明亮、冷气十足的二主楼,而是略显阴暗的老图书馆,这里,聚集着各类学霸。两侧的书本摞得老高,吃饭时候人走书不走,学就要学出氛围。早上一开门就去,晚上非得关灯才走,谁要是就自习半天,下次都不好意思再来。
莲花盛开的马蹄湖畔,夕阳下数十名学子在相互用西文交流,这一“文化现象”,甚至吸引了外校的学生前来一试身手。这里练得是纯正的English,所以,当别人说“How are you”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回答“fine, thank you”!如果再加上“and you”的话,对方可就不会理你了。
▲ 马蹄湖中盛开的南开校花——红莲。摄影/Weilun Wang供图/奥思影像
日复一日,时光荏苒,眼见南开桃李满枝头。
▲一到春季就花满枝的小花园。摄影/Bill Lee供图/奥思影像
转瞬间,南开大学,已然百年。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天津有个南开区,但“知中国者,必知南开”。
天津卫、泥人张、狗不理、郭德纲,津城这座京畿重地,充满了市井的烟火。 但是,南开却为这座城市注入了不一样的学术气质。 每一位来到天津的人,仅仅是看到“南开区”三个字,就像被施以魔法,心头天然地萦绕起文明、科学的气息,将“南开”与周围的“和平”“红桥”区分开来。
在近年发布的中国高校的排行榜上,南开往往难进前十,甚是悲凉。但在南开人的心中,这份从论文数量和科研力量来衡量大学的榜单,是“小气”的。南大之大,不止于大师与学术,还有精神,南开大学,不仅教学,还能塑人。
南开精神,一为独立。与清华、北大不同,南开是一所私立大学。财务上的独立,意味着学问的独立和思想的自由,这是“校父”严范孙与校长张伯苓从早稻田大学创办者大隈重信处学来的经验。建国后,南开虽被收归国有,但独立、自由之精神一刻未曾遗落。
南开精神,二为允公。世界历史上,一所私立学府,在战争中被侵略者首先夷为平地,这种事情,只在南开发生过。抗战伊始,南开就被日军完全炸毁,这既是南开人的悲伤,也是南开人最引以为荣的骄傲。日本人对南开的“特殊照顾”,是对南开允公精神的背书,那时的南开,是爱国救亡的前线。
▲如今的美丽秋色。摄影/枉言
南开精神,三为允能。在南开大学历史上,各界能人辈出,数学有陈省身、吴大任,化学有何炳林、陈茹玉,政治有周恩来,物理有吴大猷、郭永怀,文学有曹禺等等。南大整体排名虽未能名列前茅,但南开的化学、数学、金融、会计、旅游管理、材料、历史等诸多学科皆列全国之先。
南开精神,四为正气。南开校友一身正气,在八年抗战中,南开的毕业生里没出过一个汉奸。
▲ 1937年8月,南开大学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合组长沙临时大学,三校校长张伯苓、蒋梦麟、梅贻琦为常务委员,共主校务。校址位于长沙城东的韭菜园,主要租借圣经学院和涵德女校。图/网络
言儒学,必谈孔孟,说南开,离不开张伯苓。
▲ 伯苓楼。摄影/David Wang供图/奥思影像
▲张伯苓肖像。图/网络
▲在老建筑基础上改造扩建而成的海冰楼,保留了原有建筑的红砖风貌特色,又增加了极富现代感的空间设计,并由杨振宁题字。摄影/David Wang 供图/奥思影像
▲1946年10月17日,南开大学在天津八里台原址举行复校典礼。图/网络
八里台,有南开,但南开大学,不仅于此。
迎水道校区,对于新入学的南开学子来说,已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这里,曾经承载过数代南开人大一的记忆。
泰达学院,研究生们在这里潜心实验、学习之余,在与新开湖齐名的泰丰公园中休闲漫步,思考人生。
津南校区,在这里南开复原了木斋图书馆、秀山堂和思源堂三座建筑,张伯苓时代的教育殿堂宛若重现。
滨海学院,以南开之力,让更多的学生能够感受南开的精神。
还有儒东、儒西两所学生宿舍,它们都还在吗?
▲学校里运动和行走的学生们。上图:摄影/枉言;下图:图/图虫·创意
出了八里台,还是南开;做南开人,是一辈子的事情。
▲ 周总理的题字“我是爱南开的”。摄影/DavidWang 供图/奥思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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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2009届校友 张雨晨
图编丨袁千禧 封图| David Wang 鸣谢| 聂际慈、 David Wang 本文系网易新闻·网易号“各有态度”特色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