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隐尘非
几米说:
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
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上你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你
是你走的太快,还是我跟不上你的脚步?
我们错过了诺亚方舟,错过了泰坦尼克号,错过了一切惊险与不惊险,我们还要继续错过
但是,请允许我说这样自私的话
多年后
你若未娶
我若未嫁
那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谁欠谁的幸福》
1、
嘉和博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博高嘉一级,前后分配到家乡工作,刚毕业,闲时无聊,他们俩总约着吃个饭、散散步、聊聊天。
这一来二去的,也没聊出个真感情来,有时你调侃下他的相亲对象,他嘲笑下你的现任男友。各自恋爱时,互通个电话。分手以后,相约见个面,咕咚咕咚的互道口水。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有两年多,褪去刚毕业时的那些稚气和憧憬,彼此间显得沉稳,又亲切了许多。有时,傍晚散步时,他们看到别的情侣手拉手,嘉也随意的拉起波的手,说:我们也拉拉手。波也很自在的拉起嘉的手,并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遇到假期,有时他们也会一起逛街买衣服。你笑我穿衣丰满时的样子,我笑你会当凌绝顶的发型影响了衣服的效果。有时他们也一同出去旅游,你负责背包前行,我负责身轻如燕。你负责规划游线,我负责尝尽美食。一个房间里,我负责睡床,你负责睡沙发或地板。
他们也会煲电话汤,夜深人静,一个说,一个听,谈过去、谈现在、谈未来、谈生活、谈理想、谈自己的另一半,只是不谈我和你。
他们一起出席同学婚礼,言谈举止有时他们默契的简直就是对情侣,但大家都一致说,那是他们关系好。自己知道不是情侣,大家也不认为是情侣。
2、
转眼毕业四年,成为单位的中坚力量,工作更加繁忙。身边关于个人问题的舆论压力也越来越大,大家都各自忙着工作,相亲、恋爱。
嘉和博见面也不再那样频繁,但依然会隔断时间打个电话,吃个小饭。
有一个周五下午,博早早的打电话给嘉说:下午下班别回家了,我请你去吃饭。
嘉兴冲冲的来到相约地点,博已经到了,只是身边多了个女孩,这个女孩恰恰是自己的同学。博郑重的站起来,介绍道:这是我的女朋友。
那一瞬间,嘉的心,突然疼了下,表情有点僵硬。
这么多年,彼此都在不停的相亲,恋爱,但以这样三人见面的方式,还是第一次。她以为她们是哥们,是闺蜜,可是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在心底的最深处,爱的小火苗在很早以前可能已经种下,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
从这以后,数月不曾联系的他们,又相约见面了。博说,我分手了。嘉说,好啊。然后他们又开始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这一年嘉二十六岁,博二十八岁。
有一天晚上,在河边散步,博突然搂着嘉的肩说:我们这几年的时间都在忙忙碌碌的相亲、恋爱,但始终都没有一个适合结婚的,如果你三十岁时,还未嫁,我也未娶,那我俩就将就下,结婚吧。
嘉愣了数秒,不相信的看着博,博又强调了下:我说的是真的,也是非常认真的。
嘉高兴的说:好啊,一言为定。
以后的几年里,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每次相见时又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只是依然不言你我的那点感情。
嘉每次结束一段恋情,都窃喜的告诉自己,即使现在挑剔,三十岁肯定会把自己嫁出去,因为有人承诺娶她。
3、
时间貌似真的过得很快,嘉迎来了自己的三十岁,但这一年博几乎整整一年没有联系她。嘉生日这天,打电话给博,淡淡的问:今天我三十岁了,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
博那边,呵呵的笑下答:记得啊,你是九月的,这不,还没到年底,这一年还没完那。
嘉失望的挂掉电话,其实她只想决定下,他会记得,他会履行承诺,仅此而已。可不曾想到连记得都如此的敷衍。
转眼年底了,当新年的钟声敲响时,博只淡淡的发了条短信:“新年快乐。”
嘉知道,博不会去履行那个约定。
嘉三十一岁时,在和自己的高中同学谈了将近一年的恋爱后,在飘雪的冬天结婚了。决定结婚,她并没有告诉他。当然,她的婚礼他也就有参加。
一个星期后,他打电话质问她:你结婚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不记得我们有个三十岁的约定?你结婚了,我怎么办?
她好无奈的笑笑:大哥,我今年三十一岁了,三十岁已是去年的事了。结婚没告诉你是我的错,当时仓促,可能发短信时把你漏掉了。
其实她真的好想说:三十岁那年,我问过你,你没应我。三十岁那年,我等过你,你没给我承诺。三十岁之前,我信过你,你已失约。我们终究错过。
4、
假如这个约定在延续五年,或者十年,那一年,你还是未嫁,我也未娶,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答案:依然不能。
多年以后
你若未娶
我若未嫁
我们依然不能在一起,因为我们之间还是差那一剂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