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之阿英

从今天开始,写几个同学。

从阿英开始。

阿英的故事很平淡,平淡得只能平铺直叙,任何的夸大与修饰都将会脱离他的本色。

阿英,小马的同乡,俩鸟都是陕西人,关西大汉的铁骨峥峥与做人的豪爽无人能及。

阿英的外号叫大爷-张大爷,因其长得比较沧桑而得,可能他的面相与生他养他的土地有关,更与他所处的中原文化背景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

阿英做人做得很像样,乐于助人,一身正气,光明磊落(就是和我下棋的时候好悔棋,我也经常悔棋)。我由于贪图便宜,每次寒暑假放假的时候我都做608次火车回家。

说到这里不得不暴露一下我有个睡懒觉的习惯,容易好起晚,608早晨7:25发车,所以我不得不请阿英帮忙早晨早叫我一会,而阿英每次都能准时叫我起来,甚至为了叫我而一夜不睡觉,每每我找不到可以感激阿英词汇,我只能说我非常想念阿英。

阿英做人如同他的字体一样规规矩矩,一板一眼,一丝不苟。那时我们所有宿舍的卫生是一人一星期轮流值日,但我经常见他值日,原因是别人很多时候忘了干,而阿英二话不说,直接上手,不是打人,是打扫卫生,阿英就是这么个热心肠。

阿英的步伐很大且快,走起路来很少有人能跟得上,更别说超越他了,小马是计10唯一能超他的(怪不得他姓马),我是唯一能跟得上的。你要问他的速度有多快,大学时我从未测量过,这样吧以我来类比一下:我和老婆约会,我步行,她都是骑自行车才能和我保持一致。

阿英很豪爽,力大无比,一身腱子肉,各种体育活动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每年的运动会是我们班的主力。

他只有一样不擅长,就是不能喝酒,阿英曾被半杯扎啤放倒过。那是阿英为英语四级努力了两年而一无所获后的学期,阿英很是郁闷,当时他和小马一块借酒浇愁。这成了小马调侃阿英的把柄,当然我也包括在内,而每每这是阿英总是笑笑不置一词。

阿英的象棋水平,如同他的关西大汉般顶天立地的身躯一样高,横握板斧,睥睨天下,招数大开大合。看他下棋,就像看黑旋风李逵劫法场,抡起板斧,只顾乱剁,遇神杀神,遇鬼杀鬼。这种状若疯狂的进攻,每每杀得文弱书生的阿春屁滚尿流。

但如同他的身高没有我高一样,象棋水平也没有我高,阿英的板斧招架不住我的更疯狂的进攻,但我也招架不住阿春的防反。我们三人号称计10铁三角,我信手剁阿英,阿英拈花般剁阿春,阿春闲庭信步似的偷袭我,相生相克,颇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

阿英大学的故事很多,但唯独没有关于女生的故事,计10所有的男生屁股上都有擦不干净的屎,唯独阿英没有,阿英当方丈都称职(不明真相的群众请抓紧让位)。

毕业后,再也没有见过阿英,我和阿英就这么失去了联系,听说他进了铁路局当了工程师,分了房子,不知道哪位幸运的妹妹能嫁给他,祝福阿英。

某天晚上,我正和现在的媳妇约会,手机突然响起,打搅了我的好事。待我愤愤然接起,耳边传来一雄浑中音:“猜猜我是谁”,我脑子里立刻想起那张古铜色脸,脱口而出:你大爷,是你,张大爷!

媳妇我也不要了,开始和阿英叙旧,谈生活谈社会谈对自然的改造……。之后他谈起感情生活的困惑,我阴险地劝他不妨来个木已成舟生米煮熟饭先上车后买票无照驾驶。

阿英一如既往地笑:“嘿嘿,我们才认识三天。我也一笑:就你那性格,估计你得认识三年后才敢拉人家姑娘的手,别着急,先把我教你的记在笔记本上吧。

接着谈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诸如他的领导如何的器重他但又不让他高升我的领导如何的不理解我一样,脑袋不太好使了,只记得说起彼此象风油精一样的工作(头疼擦头,感冒也擦,头晕了也擦,气闷了来几滴,用完就扔,再用时才想起)时,话筒的两端发出同样的哀叹声,阿英劝我(算了,不说也罢)。

时间飞快,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沧海已桑田,有人选择与时俱进,有人选择坚守自我,而阿英依然是我记忆中的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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