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美学的三重境界

文/顾毕峤

一个新生代的设计师对新农村的情愫和对历史文化的追崇,让我们对乡传南·泥·湾的明天又有了与目、与心和与道的三重意境的期待。而微文本身所描绘的清新惬意,也在我们的心胸中开始建筑起一个小小的乡村,住上我们的自由和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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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田园。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这首诗是晋代陶渊明《归田园居》中的一首。诗句描写了乡村景色的优美恬静、田园生活的悠然自得以及摆脱尘世羁留,重返自由的欣悦之情。陶渊明的诗文根植于乡野田间,也超脱于乡野田间。他的诗文,于目而言,是纵横阡陌、场圃桑麻的天真质朴;于心而言,是箪食瓢饮、宁静致远的寡言淡泊;于道而言,是极尽悠游、超逸脱尘的濠濮间想。自陶渊明始,“自然之美”、“淡泊之境”、“悠游之乐”这三重境界便成为田园诗歌和乡野文学的审美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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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之美——是和谐之美、无言之美,何谓无言?孔子曾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这种与天地宇宙浑然一体,与日月时序和谐不悖的景致就是就是无言之美。乡村的景致往往在平凡之处,它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壮观,也没有“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的绚丽,没有“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严整,也没有“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的空明。乡村自然之美在“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质朴中;在“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的四时轮转中;在“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的冉冉生机中;在“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童趣中。而这“茫茫大块烘炉里”的无言之美,只有当我们身在乡间、心在乡间,避开城市的浮华和喧嚣,才能欣然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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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泊之境——是朴素平淡、抱元冲虚之境。老子所谓“致虚极,守静笃。”《大学》中也以“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的平淡冲和做为君子修身立命的准则。淡泊之境是“天清江月白,心静海鸥知”的淡然;是“石作枕,醉为乡,藕花菱角满池塘”的率真;是“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的平和;是“名利竭,是非绝”的超然。淡泊之境就像清晨的薄雾和水墨的晕染一般,时而缥缈静谧,时而悠远肃穆。它潜默在“小院回廊春寂寂,浴凫飞鹭晚悠悠”的自然中;伫立在“竹径有时风为扫,柴门无事日常关”的村舍的中;飘荡在“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的天籁中;停滞在“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沉寂中。“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只有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本心的人方可以身安无虑、气定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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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游之乐——是天真逍遥、俯仰自得之乐。《论语 · 先进篇》中孔子十分欣赏曾皙“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回答。相对于子路、冉有、公西华等学生的豪言壮志,曾皙的答案似乎太普通、安逸了一些。但在孔子眼里,这样的融融的场景是与天道合一,与万物和谐的象征。是回归人性深处最为圆融的生命真实。只有回归了生命的真实,我们才能心元饱满、意志充然,真正作为天地之间一个大写的人而活。 只要我们细心体会,就会发现,悠游之乐其实无处不在,它在“子声丁丁然,矢声铮铮然”的游艺中;在“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行走中;在“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景致中;在“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隐逸中;也在“一昼一夜,华开者谢;一春一秋,物故者新”的沧桑代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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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多数的现代人来说,乡村景致已经变得越来越缥缈模糊,只能从往日的旧照片里搜寻;乡村生活也已成为褪色斑驳的记忆,甚至是清梦萦绕的不切幻想。似乎传统的乡村在时空上已经离我们太远,太遥不可及了。 然而,就在浦东南汇泥城镇的土地上,距市区仅一小时车程处,恰好有这样一处地方——乡传南·泥·湾。在此间,我们可以获得关于乡野生活的全部体验,同时也可以满足我们对于田园牧歌时代的完美想象。当我们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待太久,被世事尘劳的疲惫粘满身心的时候。不妨慢一点,停下来,来乡传南·泥·湾的村舍里稍憩片刻,享用一下自己耕种的粗食野果;在这里的田野上箕踞而坐,看云卷云舒;在这里的田垄水道上吟啸徐行,放浪自得。将身心寄托于天地宇宙,放浪形骸,悠游太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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