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宋时

  古时的官员,工作简单而又无趣。

      无非每天按部就班的上朝——皇上万岁。退朝——皇上万万岁......规律的很。

   就如同,后世穿越而来的张有道,在现代社会上班一样,开会领导高瞻远瞩,下会领导布置有方,然后每日按时打卡,随叫随到。

 无论是一个衰败的企业,还是一个腐朽的王朝似乎都有这么一个通病。就是你可以没有业绩和政绩,但你要安静的眯着,别扎刺,并且要时常保持微笑,并在大事上给主要负责人递过去一个认同,相信,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果这些你都能表现的恰当好处,那么基本上,你是可以得过且过的。

  同样,在这大宋朝的朝堂之上。每一次张相慷慨激昂的陈述奏表过后,张有道都会向他投递过去一个点头,认同加崇拜的坚毅表情。

  当然朝堂之上,张有道所站位置与之相隔甚远,只能望其项背。他老人家估计是注意不到,但是周围的官员可以观察到张有道的卑躬屈膝。

  这就足以,张有道的目的就是告诉众官员,本少是张相的人...... 权倾朝野的张邦昌张大丞相.......

  言及至此,当下时节,北宋灭年,正直历史节点“靖康之耻”,而张有道的灵魂竟穿越到了了北宋的“知名巨资”秦桧的身体内,已知历史的千古大奸......

  张有道也是感叹命运的不公,一阵嘘嘘不已......

      在此年间,前世秦桧家中尚有一年迈老父,乃当朝一偏域玉山县的小小县令,家境贫寒的境遇下,随京而来仅配有一个随身丫鬟—张卟婷,其父还指腹为婚,称其亲梅竹马。

  就算家境贫寒了些,一个少爷竟然和一个丫鬟亲梅竹马..... 这让后世得张有道多少有些不能理解.....

  言归正传……   

        话说此时朝堂……

   东京汴良大庆殿……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龙椅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如今,此秦桧虽非彼秦桧,但也将成为这莺莺切切中一人。

  “各位爱卿,朕此次命泉乐司编排的舞蹈如何啊!”  赵恒——宋钦宗,当下大宋朝的皇帝一声发问,注视着殿内的文武百官。   见无一人应答,宋钦宗便无趣的甩了甩衣袖,言道:

  “都下去吧!一群不懂生活的无趣之人...”话落,抚音者和舞女便都退了下去。   “上.....朝,”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尖刺公鸭嗓音吼叫了一声。

  “各位爱卿,今日早朝可有奏表?”   “启禀圣上,微臣有事起奏。” 说话之人乃负责邦交的官员程瑀。

  “程爱卿,你有何事?”   

        “启禀圣上,金国使臣来我朝已一月有余,如果我朝再不召见,恐有不妥。更何况这次出使我朝的使者是完颜宗望,乃金国当朝的二太子。”

  “啊!完颜阿古打的二儿子  ?使臣何在?速请。”宋钦宗这般回道。

  “完颜使者,此时正在殿外候着,”程瑀言道。

  “那速速请金国来使入殿。” 宋钦宗深吸了口气..... 想着又是一场唇舌之争......

  待看大殿巍峨正门,一个高大威猛之人,背光下看不清其颜表,一步迈出,踏门而入。

  一个身披黑色熊皮的大汉,头顶顶着那黑熊头皮的帽子,气势汹汹,从秦桧身边走过。

        待途径身前时,秦桧方才可端详一二...   高大强壮的身躯,面部刚毅,左眼角一道明显的刀疤,还有那双满是粗茧的巨手,此人不是常年生活山林以狩猎为生,就是久经杀场,一介武夫,双手定沾满了鲜血。   看其颜表,凶神恶煞,再看那使者,强壮的体魄,仰首挺胸… 走路带风,落地有声… …

  呼呼…   哐哐…   

      自带出场效果... …

  那使者走近大殿中央,“金国使臣,圣主完颜阿骨打次子完颜宗望,拜见大宋皇帝。”   左手放于胸前,上身微微前倾,拜了个见面礼。

  “大胆金使,见我朝圣主,竟不行跪拜之礼。难道你们金人食野物之血肉,竟也不通晓人理了么!”

  秦桧摸音辨人,放眼望去,此时说话之人正是尚书孙博。不愧是文臣,这词汇当真犀利。这孙尚书也太性急了一些,金国使者才刚进大殿,刚刚言语了这么一句,就算言语上冒犯了一些,也不至于见面就剑拔弩张。

  “嗡…嗡…嗡....…”

  从使者鼻子发出低沉的声音,受此侮辱,想来这位壮士是怒了。

  完颜宗望一甩衣袖,“本将乃大金国朝臣,我主是圣主完颜阿骨打。身为金人只奉一主,朝见他国君主绝不跪拜。想你大宋,号称礼仪之邦。本将来大宋已一月有余,不但迟迟不被招见,刚刚说话小儿又辱我大金国威,这就是你们宋国的待客之道么?”   话落,朝堂片刻尴尬,无人开口,一时闹了个僵局。

  当朝宰相张邦昌移步,走出队列,拜首道:

  “启禀圣上,完颜宗望皇子忠义于金国,实乃忠勇之辈。出生便在塞外,与我大宋文化甚为差异,又是大金国主之子,恳请圣上免去金使跪拜之礼,先已商谈两朝国事为重。”

  张邦昌这寥寥几句,即免了倔强的金使跪拜,又给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台阶,秦桧站于后排观望,心声暗道:

  “要么人能当丞相呢!这没些救水救火的本领,化干波为玉帛的本事,真干不了这个差事。”

  只见那龙椅之上,圣音响起:

  “张相言之有理,大宋乃天朝,朕乃天威。念你金人不识我大宋礼数,又是初犯,今不与你计较。先以两朝国事为重,金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皇帝赵恒并未怪罪完颜宗望的无理,一番话语彰显大宋国君的胸怀。让秦桧感慨万千.....

  那完颜宗望见一朝国君如此气度,略收傲慢之气,言道:

  “启禀大宋皇帝,本将此次出使大宋,乃代表大金国圣主完颜阿骨打与宋国修好,签订邻国之约。自从宋国与大金国结盟,一同灭辽国契丹以后,两国边境互不安宁,西夏又虎视眈眈,不可不防。今我大金愿出兵防守西夏,卫两国百姓安危,除两国顾虑之忧。但当下大金国库空虚,无力在动干戈,大宋国国强民富,希望可借助大宋国三镇“太原、中山、河间”于我大金,已备后勤和金国铁骑中转之用。待到西夏之威再无顾忧,定将奉还。那时两国将修绝世之好,再无兵争。”

  站在无人问津角落的秦桧,听着金使的这一番言辞,嗤之以鼻,这完颜金使句句义正言辞,话锋当真犀利,跟人要地,都要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国弱被人欺啊!   “咣当…咣当……”

  听其声,便知铁器铠甲撞击声,大宋朝堂之上终于有人安耐不住了,一武将一步跨出,立于完颜宗望身侧,略一拜首,言道:

  “完颜将军,本将乃大宋宣抚司都统王禀,金国之美意我大宋断不敢呈。将军与我都是行伍出身,以护家卫国为己任。将军所说西夏之威,我大宋国富民强,自会御敌于边境之外,不劳金国费心。将军所说“借三镇一说”更是无稽之谈,难道他日我朝圣主派我出使大金,借金国燕京一用,你大金可借得?”

  王禀虽身为武将,但话语直逼其心,再看那金使,完颜宗望听后放生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完颜宗望转头怒视王禀:“好一个大宋,你们汉人当真是牙尖嘴利,我女真人自愧不如,来意我已秉明大宋朝。之前因不被召见,本将已在东京留住一月,军务缠身,今日便告辞,本将便回朝面圣。”

  完颜宗望对赵恒皇帝简单的作了个揖,草草应付了事,不搭众人,自行转身向那大殿正门走去。

  临近殿门,恰好立于秦桧身旁。完颜望了秦桧一眼,那种凶神恶煞的眼神,让秦桧不寒而竖,加速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完颜宗望一步跨出正门,又转身回首,巡视满朝文武,戏谑道:

  “今日之宋已非宋祖赵匡胤之时,一国之君立于朝堂之上,竟听朝臣奸词。这大宋亡已...大宋…亡已......”

  话音落地,秦桧猛然一个激灵,眉头紧锁,猛睁双眼,回视完颜。 “诛心…这是诛心。好一个金国来史,好一个君臣离间之计,此子不俗,古人当真了得”。

        这一次秦桧才真真正正的打量起这个大金使臣完颜宗望。

  龙椅之上 ,秦桧看着那双扶在龙椅之上颤抖的手,还有那面红耳赤的囧态……   这皇帝是被彻底的激怒了。看来完颜宗望的目的达到了,君臣分心。

  “退朝…退朝…退朝…”   

          歇斯底里……

  再无君王之风…………

  文武百官…低头,忙于跪拜。

  整个大殿…

  再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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