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上学时总被欺负的女孩,还是如仙女般美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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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


文/风的衣裳

今天,看了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叫红的女孩子,因为父母离异,上中学时总是被同学欺负,得了抑郁症,最后被迫退学了,故事的结局很悲凉,读了感觉心里很沉重。

由此想到了我的一个同学。

上初中时,我班上有一个叫李芸的同学。学习不好,说话也有点窝囊的样子,男女同学都把她当做欺负的对象。偏偏我跟她还不错。李芸五官很小巧,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甚至很平常的样子。记得那时她有一辆小型脚踏车,我学骑车就是用她的那辆车子。

我俩放学时经常会一起走。记得一次,我骑她脚踏车带着她。因为刚学会骑车,所以难免紧张。见前边停着一辆大半挂,竟然不会刹车了,一边哎呀哎呀地叫着,一边就向着半挂冲去,结果半个车身都钻进了半挂车尾。吓得我们半死,不过,她一句埋怨话都没有。当时感动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因为她总是成绩太差,班上的同学都说她笨死了,可是我觉得她一点也不笨,因为她会钩特别漂亮的毛线手套。各种颜色的线互相搭配,钩出那么美丽的花朵来,她送我两副,我都舍不得戴。她为此总是笑我傻,说这些东西不过是花些时间的事,有什么不舍得的,大不了再钩了送我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舍不得。

初一的时候,我们新的教学楼没有竣工前,是在一间比较旧的教室上课的。那时候上晚自习,老师不常来,多是靠班长维持纪律。当时,我们有的学习,有的在下边捣鼓东西。

有一次,好像是我在做英语作业,突然听到班长在讲台上一声大喝:“姓李的!”

吓得我一哆嗦,赶紧抬起头看着讲台。

却见班长拿起了一个粉笔头就向着李芸掷过去,嘴里嚷嚷着,“说你呢!”

我明白了,不是在说我,是说李芸。

李芸站起来,也听不清她嘟囔着什么话,结果班长又拿了粉笔头掷过去。李芸就哭了。

我火了,当时就站起来质问班长,“你凭什么打人!”

班长一副强硬的表情,说李芸不做作业,在下边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

我说这并不能成为你打人的原因!见李芸哭得很伤心,我下座拉上她就去了操场。

我哄劝着她,谁知她居然跟我说她一直喜欢班长,这次太不好意思了。唉,我无语了,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劝一个人。

这件事情过去了,很快元旦就来了。那时候,我们每个班都要组织元旦晚会。布置教室的时候,李芸和我一起是拉花组的。李芸的拉花剪得漂亮得不可方物,我只有帮着递剪子的份。看着剪刀在李芸手中上下翻飞,一朵朵花就盛开了,一只只蝴蝶就翩翩起舞了,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常常想,李芸将来要嫁给什么样的人才能配的上她呀。

日子过得很快,快放寒假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信是班长写给我的,表达了对我的喜欢,要我尽快给他回信。我当时吓得半死,一是才初一诶,我想都没想过这种事情。二是班长整天看起来凶巴巴的,他怎么可能喜欢小女生呢。三是,李芸喜欢班长啊。

于是,我没有回信。班长就整天没事去我身边问我到底为什么不回信。我不敢回答,从此见了班长就躲。

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终于有一天下晚自习,我在外边等李芸。那天下了好大的雪,班长跟了出来,问我到底怎么想的。我只能跟他说,我不喜欢他。可是他却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怎么也挣不脱。正在这时,一个女生从我们身边走过,我趁机猛力一挣,班长才松开手。

我却猛然发现刚刚过去的是李芸,我叫她,她却越走越快,我追她,她反而跑了起来。我急了,追着叫她,却见她逐渐消失在了飞飞扬扬的雪花中。

我心里好一阵失落。从此以后,李芸渐渐疏远了我,我问她为什么,她总是不说。后来,另一位女生跟我做了好朋友,我和李芸便渐行渐远。有时,放学,我骑车子看见李芸的背影,好想追上去,但总是缺乏勇气。

李芸在班级里,还是被嘲笑和讽刺的对象。冷眼有时来源于同学,有时来源于老师。因为她疏远了我,所以很多时候我并没有为她出头。

快到初三的时候,李芸便退学了。过了一个多星期,传达室那里有我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内详”两个字。我疑惑着是谁来的呢?

拆开一看,是李芸写来的。她说父亲生意失败了,整天在家喝酒骂人,她学习也不好,学上着也没劲,不如回家去。还告诉我之所以疏远我,不是生我的气,她看到班长喜欢我,怕我因为她的事情不好选择,于是主动疏远,为的是不要我为难。看着我跟别的女生在一起走,她哭了很多回,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我拿着信就哭了,心里在想,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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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了,我去她家里找她,见她的父亲喝得醉醺醺的,说李芸去外地的纺织厂打工了。打工?原本以为我们才十多岁的年纪,打工这事离我们十万八千里。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趴在床上就哭了起来。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李芸的音讯。过了几年,我上了高三。有一天中午我去商场买文具,天气很热,我就选择一条小路走。那条小路有很多的杨树可以遮荫,那也是我们从前经常走的,李芸家就在那条街道上住。

走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身影过来,袅袅娜娜的,披着长长的头发。还没等看清楚长相,她就叫了我的名字,我愣了几秒钟,才认出来竟是李芸。此时的她好漂亮,穿着浅藕色的裙子,画着淡淡的状,眉目如画,像是神话故事里的小仙女,别笑,这真是当时她给我的印象。

她与上学时的样子相差太多了,那时窝窝囊囊的一个女生,可是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呢?直到现在我都弄不明白,她绝对不是整容,五官确实都是从前的样子,但就是整体看来特别美。我想可能跟穿衣打扮有关,跟化妆有关,跟过得好有关吧。

因为还要去上学,所以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约好了再联络。可是暑假,她又出去打工了。后来,我便是高考,去外地上学。再后来,那片住房拆迁,新建了高楼。直到现在,也没有再见过她,不知道她的婚姻如何,不知道她幸福吗,快乐吗?

过去了这么多年,我经常会想起她来,想起她的小脚踏车,想起她手工钩的毛线手套,想起她剪拉花时的样子,想起她被人欺负时的委屈,想起她的窝囊,想起她仙女般飘然而来的身影......

也许,每个人上学时,班上都会有这样一个总是莫名其妙被人欺负的学生,他们因为被欺负,有很多时候会自卑,会暗自流泪,甚至抑郁自闭。其实,他们也许有很多的优点,但是他们的光芒却可能被强行压制在大家习惯性的漠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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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也好,学校中也罢,每一个生命都值得敬畏和尊重,不要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其实,我们没有资格去漠视和嘲笑任何一个比我们弱小的人。他们可能是一朵瑰丽的花,不过是还没有找到适合生存的土壤而已。而喜欢欺负别人的人其实只是外强中干罢了。

最后引用一段话作为结束语:

在奋斗的路上,每个人的灵魂和信念都是平等的,而每一份工作和学习的背后,都是一颗正在努力的心。他们可能此刻很卑微,很不起眼,甚至被人颐指气使,但别忘了,千万个你我的奋斗之路,都曾从这里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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