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宁‖民俗文化专著:《渭北人的一生》后记

        后      记


  《渭北人的一生》终于定稿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了结了自己一个多年的夙愿!

  古人有“四喜诗”云:“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作为今人,作为今天的文化人,窃以为人生喜事还可以加上一句:“书稿完成日”。相信同行们不会反对吧!此时作者的欣喜之情,是局外人无法体会的。

我的忘年交阮光民先生家住蒲城与渭南交界的孝通乡。这个地方古时也属于下邽县管辖。唐长庆四年,为供奉埋葬在蒲城的唐朝第十二个皇帝唐宪宗李纯景陵,朝廷将下邽县的翟公乡并入奉先县(今蒲城)。因此阮光民心中对古下邽县一直怀有一种故乡情愫。2010年,当时还在渭北葡萄园工作的阮光民,从园区长远发展考虑,想为葡萄园建一处民俗园,以丰富游客的人文知识。他让我写一个当地民俗,想作为民俗园给游客的讲解词。我本对民俗关注不多,接下任务后只好找当地的老司礼人,有的请到家中询问,有的上门入室请教。拙荆胡彩霞是近水楼台,理所当然成为我采访的第一人,女人在这一方面毕竟比男人细心些,对民间的讲究知道的多。前前后后不断增删充实,直到2018底才算大体成型。在这中间,阮光民虽然工作几经调动,仍始终在关注这件事,不断提出修改意见。甚至亲自打听寻觅,找来相关知情人让我采访,并提供方便。作为一名领导干部诸事缠身,既要应对方方面面,又要考虑上下左右,能对这件事十年间始终如一关注实属不易。他对此事的执着让我侧目,对民俗文化的热爱令我敬佩,对抢救地方文化的急切令我感动!

本书十几万字的书稿,都是我一个一个在电脑上敲出来的。单此一点,对一个古稀之人来说,其难度已经可想而知。更不要说几乎天天修改,数易其稿。常常是夜里忽然想起一点,赶紧披衣而坐,匆匆记下,生怕睡醒又忘了。为此,我广泛搜集有关民俗知识,书本、互联网、报纸、手机都成了我的老师,甚至旅游中的导游也成了我搜集民俗知识的来源,期间各种艰难辛苦唯我心知。为了搜集民俗,我曾骑电摩奔赴他乡;为了搜集民俗,我曾打酒割肉邀知情者长叙;为了搜集民俗,我也曾自掏腰包购买他人的民俗照片。耄耋的老婆婆、蹒跚的古稀人都成了我的座上客。曹雪芹有《自提》诗:“漫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我自无意也不敢和其相比,但也确实曾像鲁迅笔下精神恍惚的祥林嫂、逢人便念念有词“阿毛”一样,“逢人便问似痴癫,得一故事泪两行”。

  我一生事业无成,后来把主要心思都放在了写作上。2004年在为镇政府搜集临渭区志资料时,我就感到了一种责任:自己舞文弄墨几十年,如果真让这些家乡乡土文化失传了,那对我而言,将是一种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遗憾。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阮光民这样一位知音,我走东村跑西村,找这家问那家,总算把这些东西形成了粗浅的文字。当这本册子定稿时,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总算可以不负光民重托,对得起先人了!

唐代诗人贾岛有诗云:“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初初算来,这本书也已经历经十年打磨了,我也从花甲熬到了古稀。不过这把“剑”磨得怎样?还有待广大读者打分!

   

  民俗是一个地方的文化印记,民俗是约定俗成的历史刺青,民俗是历史残灰中的余温,民俗是历史的“活化石”,民俗更是一个地方记得住的乡愁。它承载的是民族记忆,反映的是历史积淀。民俗是此地方和彼地方的文化区分。民俗有助于擦亮历史沉淀的精神瑰宝,增强民族传统文化的认同感和向心力,有助于提升我国的文化软实力,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供强大的文化支撑。民俗和博物馆的残砖断瓦一样,负载着遥远的历史讯息。更是人们思乡的情感寄托,它能唤起人们对家乡的兴趣和热爱。只有了解家乡,为家乡自豪,才能增强对故乡的思念,进而唤起作为这个民族一分子的自觉。民俗故事也是我们树立文化自信的乡土教材,泱泱中国有五千年文明史,民俗文化就是其中耀眼的明珠。

 

  古下邽县两千余年的辉煌历史,为我增添了写好《渭北人一生》的勇气,为写好《渭北人一生》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源泉。现在可以坦然地说,目前的书稿已经远远超出了我当初“五万字”的预期。

  在这里,我还要专门说一下陕西民俗学会副会长史耀增先生。他是我的文友,是我省著名的民俗文化学者,不管做学问还是做人,都是我敬仰的榜样和兄长良师。他尽管年事已高,身体不太好。但当得知我写的这本书时,欣然答应作序。史老师第一次作序 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不幸的是我的u盘竟然坏了,史老师当初的序也随之一起消失了。无奈之际我只好忐忑如实相告。不料史老师听后坦然一笑,一句“出到咱手里了,不见了再重写嘛!”这才算解了我的围。此情不是一句谢谢就可轻飘飘了事的。 

  在此仅向为本书提供帮助的胡彩霞、王可长、张竹云、王从利、吕发贤、任军朝、罗养廉、白麦郎等,还有已经故去的好友拜济建先生表示深深的谢意!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本书搜尽了我对童年的记忆,虽历经十年写作修改,仍难尽如人意。受自己视野和能力所限,书中错误肯定不少,还望广大读者不吝赐教。


                                编          者

                    二零一九年五月于官底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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