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十七年前
2003年春季的非典,我还上初一,家住农村,对于非典的印象非常有限,只记得学校会统计学生家里有没有外来人员,在教室会量体温,那时候板蓝根是抢手货。
周围没有病例,而且那时候农村的通讯尤其不发达,所以对于十七年前的那场疫情印象了了。
直到最近读了几篇文章,加上听周围人回忆,才对当年那场疫情有了一些更深入的认识。
了解17年前的SARS:
野生动物市场曾是SARS病毒温床:“非典”的警示
“非典”幸存者礼露口述:从那段经历中,我们能反思什么
回到2020年
过完元旦,步入2020年的时候,大家对于这个21世纪新一轮的十年和十二生肖开头的鼠年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春节也将到来,我们开始忙着做年底总结,写新的工作计划,开年会狂欢,买过年的新衣服和家人的礼物,掰着手指计算如何能合理分配只有5天的年假,抱怨着回家的票真难买。
一切都如往年。
年前的转折
状态的转折是在1月20日,北京市大兴区发布消息称确诊两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
这个消息出来,我本人还没有多少的警惕。但我家先生知道后,说大兴区只有5家医院有发热门诊,而我建档产检的医院就是其中一家。所以,他坚决不让我22号去医院产检了,非做不可就回老家做。
我开始时不同意,觉得他小题大做了,哪有那么严重,而且回家也麻烦,又没有在老家建档。我提出我的犹豫,他一边给我普及当年SARS的严重性,一边让我婆婆联系家里的医院,看能否接受外地孕妇做产检。
而后,钟南山院士接受采访时也说新型冠状病毒存在人传人现象。
我被说服了,产检也确定可以回老家做,于是就把原定于23号的票改签到了22号中午。
1月21号,北京市昌平区又爆出两个确诊病例,整个北京都开始讨论这场疫情,口罩也开始脱销。还在公司的同事们也都议论纷纷,互相嘱托回家路上做好自我防护。
1月22号,做飞机的同事都收到需要提前4个小时到机场接受安检的短信提醒。我到了地铁站、火车站、高铁上,大多数人都带着口罩,包括地铁的安检人员和高铁乘务人员。我也真正的初步感受到这场疫情的气氛,大家开始做自我防护了。
1月23号,武汉宣布封城,越来越多的地方爆出确诊病例,老家这边某医院也传出有疑似病例,产检又一次不得不取消,只能等待更加安全的时机,也好在还有2周的缓冲时间。
到了除夕这天,各种消息不断,疫情持续升级。我家先生警惕性更强一些,开始拒绝和取消接下来公共场所的聚餐和娱乐活动。更是把我当做重点保护对象,而我也确实承担不起一点风险。
年后的蜗居
大年初一,他出门采购了好多生活用品和食物,准备跟我开启居家模式。初一至今,我连家门口都没出过,我能走的最远的距离就是从卧室到客厅,窝的实在无聊,就逗弄他或者透过窗户假装跟外面的人打招呼、聊天或者唱歌,反正外面人听不到。
正如马亲王在微博上转述他朋友的一句话:
现在我才知道,宅在家里独处的乐趣,有一半来自于随时可以外出。
而除夕至初二的日子,用和菜头这段话来描述再贴切不过:
没有春节,没有团圆,没有假期生活,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病情进展,在微博和微信里刷各种消息。等到一天终了,又怀着忧愤难以入眠。
类似这样一轮轮刷下来,一天天刷下来,内心一次次感到挫败、沮丧、焦虑、愤怒、紧张。除了看新闻,转发消息,对其它事情没有任何兴趣。整个人也会因此变得易怒、敏感、消沉。
到了年初三,我也开始意识到沉浸在这种状态中,对自己和宝宝都不好,开始有意识的让自己从铺天盖地的疫情及相关报道中抽离出来。
同时,还意识到自己面对这种情况时,有点“思考无力”,我看到很多信息,可是我很难根据信息做出判断和决策。自1月20号以来,都是我家先生带着节奏、做出决策,而我就是傻乎乎跟着他。
正如润总在他的一篇文章中说的,面对这场疫情,我们普通人能做的十分有限,尤其像我这个孕妇,保护好自己,做好自己和家属的防护工作,就是对家人、对社会的负责。
少关注你改变不了的事情(关注圈),多关注你能影响、你能改变的事情(影响圈)。
要从情绪中抽离出来,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现在有的是时间,用心做好每一顿饭,在家也可以遛弯运动,看看以前收藏电影,再读读书、写写文章,那更是锦上添花了。
最后,借用万维钢老师微博上一句话,算是一种警醒吧:
从九十年代初冷战结束到如今,世界主要文明国家度过了几乎是波澜不兴的三十年,正所谓“和平和发展是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我们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而殊不知,放在人类的历史上来看,这三十年是极其不正常的。所以也许2020只是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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