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快乐的情绪来源是我们遭遇了别人给我们制造的“围堵”,在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情况下,最后陷入了盲目的猜疑。

我们只是想轻松地与老师讨论课题;或者与身边好友分享快乐和悲伤;偶尔连线父母说说自己的近况也行。生活的美好点点滴滴如此平凡,美好度过这样的每一天就足够温暖了。

可是,现实就是爱对美好使绊子。

警戒线把我们寝室楼下一块区域围住的时候,我和同行的女孩纳闷为什么那么多人。热闹的秉性深根种植在每一个人心里,驱使着我们向热闹源头走去,总是乐此不疲。

校园保安围住里层,外层则是瞧热闹的学生,我和朋友看着六楼很多寝室阳台探出的脑袋,最里边隐隐约约的白大褂,心里不免有些发怵,这是浏览器新闻里经常出现的场面。

瞧着周围低头耳语的同学,越来越多的围观同学,我挤不进去,赶紧想着回寝室,心里深处想询问室友哪个寝室出事了,惊恐为何会出现在我们校园。

寝室外,喧闹不已。寝室里,安静得只听见厕所室友背书的声音。我只好放下手里打包回来的饭和包裹等团子回来,毕竟她总是很忙。

楼下还是很嘈杂,好像保安在驱散人群,我坐在椅子上不免为那个人感到难过,生命对她而言是如此轻易的可以选择放弃。

我在想,她的亲人;

我在想,她读书十余载的意义,或者成人的意义;

我在想,人们会渐渐遗忘她的存在,忘了她曾经在他们生命里的走过的痕迹,有开心,或者憋屈,那她选择一走了之的目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到难过;不想与人议论她的逝去,希望尊重她;也希望她不是我认识的人。

但消息总是随风而走,挡不住它的四处传播。隔壁寝室的同学,刚才与我一起回来的朋友在我的寝室门口一脸欲言又止,问我还好吗?

我从没那么一刻希望我不认识她,那样她就不认识我,她就不会与我说话了。

我心里突地一跳,直起身赶紧走向阳台看下楼下的那个我为之难过的人,椅子嘭地一声倒地,我愣在了原地,那个不幸的人是我一直在等她回来的团子,我突然心里堵的紧,鼻子酸涩得厉害,抓着围栏的手青筋若现。

她为什么会在楼下,身下流了那么多血,明明我出去之前她还向我撒娇拜托我给她拿快递。

厕所的室友听见声响大声询问说,团子回来了吗?

我感觉我的喉咙仿佛被谁一把掐住,出不了声。

朋友不知道厕所有人,惊愕地让室友赶紧出来,询问她团子的事。

室友纳闷我们的反应,说团子在她回来的时候,出去了。

我们明白了她趁着室友上厕所的空当儿骗她说她出去了。

室友震惊,丢了书跑到阳台看楼下讷讷:“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没出门。

朋友看见团子乱成一团的桌上,一本草稿纸上潦草地写了六个字-对不起,我好累。占了本子的整个页面。

她是一个很爱笑的女孩

大学第一天遇见团子,她给每个室友一袋零食,说这是她最喜欢吃的,希望我们喜欢。

月牙弯弯,让我们忍不住靠近这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因为我们寝室的快乐源泉都是她。

她会很巧妙地化解我们寝室的一些小矛盾,小尴尬。因为她会跟你撒娇,你别跟小女子生气嘛!当看到我们脸色有所缓和就会独自扶腰哈哈大笑......

她是游蹿在每个部门的文娱部小干事,这边学姐好,那边学长好。带着同部门小干事到处“闯祸”的机灵鬼。

学长说我们院有个活宝,那就是带给他们快乐的团子。

她跟我说她们部门有一个可逗的男孩子,绝对有趣的灵魂啊!仿佛找到了知己。

......

她不轻易难过

倾盆大雨的一天,团子打电话给我让我接她,电话里哭腔浓重。我打伞接她的时候她缩在电影院门口角落里,看见我,团子直接放声大哭,说她要吃龙虾,要我请客。

餐馆里,我看着一桌的杯盘狼藉,笑着问她,好多了吧!

她打了一个嗝,双眼红肿地嘻嘻傻笑,说男人什么的都是大猪蹄子,本姑娘貌美如花才看不上他呢!

感情的伤害只是短暂的,或许一个陪伴,就可以忘记过去式的难过。开心才是团子的本色。

尽管社团的策划方案一改再改,部门项目被老师否定再否定,团子说大何你陪我散散步好不好?散一会儿步的团子终于弯了杏眼,打了鸡血似地对着天空嚷嚷道什么作业的都去死吧!

当她选择竞选部长,担任这份责任的时候,牺牲的一些东西或许不清楚,但她明白自己需要的东西,明白向前冲就行了。

我们深知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的烂梗,也熟知这句话是话糙理不糙。

团子白眼说,加入考研大军是需要勇气的,所以我鄙视你们这群弃我而去的人。

团子一边嫌弃找工作的室友,一边又悄悄为这群室友准备聚餐。偶然瞧见团子的小心思,看着她如初见时的笑颜,我偶尔就想,什么幸运的好的事都请眷顾这个姑娘吧!因为她真的很好。

千军万马过独桥,每一年考研的阵仗在我眼里一点也不亚于高考。我们寝室为团子求好运。

因为看见孤军奋战的团子,我们回馈不了她同等的欢笑与快乐,甚至陪伴;只能看着她堆满书的书桌祝她好运。

青春里的高考,考研都结束了,那么欢声笑语的团子也该回来了吧!

最后的一面,我记得我在洗被子时,考完试没多久的她麻烦我一件事。我手软的看着桶里的被子郁闷问她,怎么了?

团子坐在椅子上转身看着阳台洗东西的我撒娇央求,说帮她拿一个包裹而已啦!求求大何啦!大何最好啦!

真是爱撒娇的小女生,我继续清洗被子应了一声,算答应了她。

记忆里眉眼弯弯撒娇的团子很清晰,却又很模糊。

我呆在寝室不知多久了,仿佛听见家属的哭声。

我仿佛听见以前高中同学看见此类新闻说,我不要做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久很久之前,团子跟我聊天说,考研好累哦!我说考研是你选择的,再怎么苦你都要走完呀!

她说走不下去了,像部门社团学业一堆冗杂的事情,就已经够呛了,还要听闲言碎语,真是够了。

我选择性地忽视,说你不是已经走过来了吗?

团子沉默了许久,忽而弯了眼睛: “嗯,走过来了”,她眼里亮晶晶的。

我又再次选择性地掐掉这段记忆中的对话,如同那次对话中我好像忽视了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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