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质变

一股清水

从泉眼里冒了出来

水是那样的清纯

那样的新鲜

它多么珍莹

又多么透明


但它不愿停留

它要去外面走走

它勿勿忙忙向溪中走去

每一块石头都有被它吻过的泪痕


它从溪里走到河里

它开始变得有点混沌

伴着泥沙的掺和

它越来越浑


当它再走到大江的时候

已经认不出它的真容

它和千千万万的泉水汇合一处

己经是面目全非

因为它们已是洪峰

让人生畏的力量

它们任意肆虐

它们在咆哮中发号施令

有多少生命被它淹没

有多少无辜被它入侵

污浊与清新搅和在一起

已经失去原来的清纯


即便是过滤了

也已经失去原味

沒有当初的清澈

更失去了以前的甘甜

环境变了

它也变了

变得让人难于忍受

甚至恶心

它走错了一步又一步

但沒有回头

自从迈出那一步开始

它就注定不会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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