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设一个二战时期的男人

眼睛!然后才是嘴唇和

可以当作狼群的脸。

活着要有麦子色的皮肤,

他也不能例外

但还要增添些什么

比如名字和故乡

他拥有某个名字 他赐或自赐

活在某个故乡 哪怕走很远

后又想到,前者无意义,

存在即存在,他也只是某个人;

而他陷在异乡最后一站

自然占有那两个字的形象

没必要故意增添,

或者减少。但我还是给他一两个爱好

比如他喜欢烧烤,会做梦。

还会在梦到火,神的秘密

二战时期的一些军事码。

那也是他皮肤的部分,

甚至连接心脏或者骨骼。

可能他会梦到个孩子

在某个不能命名的街道

他们聊到了童年那

天空风筝彩色的自由。

他可能已经老了,

但那瞬间他重新年轻。

他会不会由风筝,想到

他战死沙场的父亲

和他会不会在梦里做梦,

我并无法探及他想法的核心。

他应该也有着该有的履历,

比如7岁时第一次见到子弹

而且刚好穿过他的玩具的头颅

比如第一次学会看敌人温和的眼色

他试着将其比做箭毒蛙的一种

比如他十岁被迫学会了写信,

和背井离乡。他稍微懂得了在沉默时

把头掉到另一边,虽然这样

我还是决定给他发生些幸运的事情

比如他战伤时遇到他的妻子。

某个不能虚设,但没有必要存在的女人。

他们在某次愉快的交谈中

掀开春天和身体的河流。

那是他光荣的一刻,

好比他同样死于二战的一生。

是的,他已经存在了,因为

刚刚我们坐在宇宙中,

打开星星和宇宙本身

谈论想象和阅读

他说他手的一生除了握住

射向敌人的枪,其他就是握住

射向自己的书。我留意他到那双可靠的

粗糙但光滑的手 就是这样富饶的手

因为不甚健谈的我

聊到他追她妻子的囧事

聊到敌人也有母亲和玩具

聊到战争是迫不得已的残酷

从诗中跳出来,狠狠的

打了我好几拳!我至今能听到他

异国口音愤怒的闪电:

战争即婊子!

去他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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