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見闻之二 群魔聚首万圣节

      每年的1O月31日，是美國法定的万圣节。我在美国已经经历过两个万圣节了，但对万圣节的相关知识却知之甚少，而我又没有兴趣去做深入地探讨和研究。今天仅就我耳闻目睹到的有关万圣节的情况做如下记录。

     也许很多人都知道，美国的万圣节与国内每年农历七月十五的中原节有些大同小异。同者，都以“鬼节”著称；异者，中原节是鬼门关闭之日，万圣节却是开启鬼门之时。在国内，在中原节的前几天，除孤魂野鬼外，所有鬼魂都能收到生前的徒子徒孙烧给它们的“伏包”，里面不乏冥币、纸钱等，现代又增添了“美元”、“金条”和纸制的别墅、小轿车和高科技产品如手机、电脑等。在南方，中原节当天，世人还在家设宴请它们回家“吃饭”，以寄托世人对它们的怀念和哀思。但美國人不同，他们把11月1日看做是开鬼门的时间，因为鬼在人间是遭人们深恶痛绝的，为了不让鬼出门，人们就不遗余力地采取各种措施、使出种种手段进行阻止。见闻之一所写的南瓜节就与鬼节相关。进入十月份以后，热衷于阻止鬼出门的人们就开始釆摘和购买南瓜或者用于雕制南瓜灯（但我不知南瓜灯对于阻止鬼出门能起多大作用）；或者雕制各种非常恐怖的飞禽走兽和妖魔鬼怪。所以在万圣节之前几天，多数人家都开始张灯结彩，门前摆放出南瓜灯或用南瓜雕制的魔鬼和走兽的模型，呈现出一派並不完全协调的节日气氛。

     万圣节当天，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化装成张牙舞爪、牛头马面的各种禽兽比比皆是。上午，我推着车带着孙女路过一所小学正在上体育课，展现在我眼前的小学生全都化妆成了各种小动物：兔子、猴子、小猫、小狗、小熊等等不一而足。这哪里是一群小学生在上课，分明就是一所包罗万象的小动物园里的小动物正在互相打闹逗乐，而体育老師扮演的角色是一头我从没见过的稀有动物，让我大开眼界，令小孙女看得流连往返、迟迟不肯离开。我推车所到之处，由成年人装扮的凶猛野兽和妖魔鬼怪时不时就映入眼帘，酷似群魔聚首的场景，在我头脑中刻下了挥之不去的梦魇。

      其实，群魔聚首也没开展什么实质性的活动，充其量只是化化装吓唬吓唬鬼魔而已。但是到了晚上，这些化成妖魔鬼怪的人就要带着一些小喽啰到住地附近的每个家庭走走，帮助所到之家驱鬼避邪。而为了感谢他们的鼎力相助，每个家庭都会将事先准备好的糖果（主要是糖果）、点心拿出来酬劳。所以这天晚上七点以后，社区里特别热闹，一拨一拨帮助驱鬼的小群体络绎不绝，大约要持续一个多小时才能结束。

    庆幸的是，整个万圣节期间，我还没有发现华人参与其中的。如果说有参与，那就是当魔鬼带着喽啰上门驱鬼时，不得不拿出些糖果来敷衍敷衍。今年的万圣节，我们家也只是用了三斤糖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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