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变了,只是因为你没有按照他们的想法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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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y Bird》在大陆被翻译成《伯德小姐》,在台湾则叫做《淑女鸟》。由Saoirse Ronan、Jack McDorman主演,故事讲述一个年轻的高中女生克里斯汀,住在美国加州萨拉门克托,但她不安于这个小城市、也不愿意一辈子在这里终老。她准备要要去繁华的纽约大都市体验一把大学生活。

她不喜欢这个小镇,不喜欢自己中产阶级但是又不富裕的家庭,向往路尽头那个蓝白相间带草坪的别墅,会羞愧于家里的普通汽车。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内,她的友情、爱情、亲情交织成一部描述青春的喜剧片。影片琐碎,有时候还会无厘头,没有生离死别、没有大场面,可能最惊险的镜头就是女主角Lady Bird在和开车的妈妈斗嘴时嫌她啰嗦,一开车门翻身一跃——胳膊打上了石膏。

论青春剧,看多了国产小说“N角恋+撕逼+堕胎+白血病+霸道总裁+高校霸凌”简直让我们对此类电影避之不及。国产青春剧本着“你不恋爱不熬夜不嗑药,你的青春被狗吃了吗?”的原则,拍出一堆好似悬在天上的缥缈无根的电影,抓不住重点,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而《Lady Bird》,依然也是有校园、有朋友之间的矛盾、有两任奇葩的恋爱、有和父母的争吵,可我们觉得,这就是青春,隐隐约约看到当年的自己,在困兽一样的现实和对未来的理想中挣扎,在对自己的撕裂和与家庭的爱恨中成长,在对物质的向往和最后的妥协中达到平衡。

这才是我们的青春——有一点坏,却不敢很坏;有一点丧,却不是很丧;有一点玩世不恭,却还愿意认真生活;有一点虚荣,却勇于承认;想用力去爱,即使会受伤;想认真去生活,即使会被嘲笑;想去改变现状,即使从自己的名字开始。

Lady Bird——这个名字贯穿了全影片。可以说,女主角从一开始将自己的克里斯丁改成Bird的时候,就给自己插上了飞跃普通生活的翅膀,她的家庭、她的妈妈、她的教会学校、她的修女老师以及她的胖闺蜜都成了阻挡她起飞的桎梏。

所以她不断地破坏和伤害。她质问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她忽视抑郁症的父亲,她舍弃胖闺蜜而去和富家女做朋友,她厌恶无聊的教会学校,她捉弄修女老师等。这就是青春里我们不甘于现状来标榜自己的独树一帜和独一无二的举措啊。在伤害别人和与自己亲密关系人的过程里,感受到难过、感受到挣扎,以此来感受活着。

直到演话剧,她也一直昂首挺胸地说自己真名就是Lady Bird。那是青春啊,无所畏惧,所向披靡。感觉世界都能在我脚底下。

母女关系在这部影片中也是亮点之一。明明是同性别的亲人关系,母亲和女儿之间却并不是那样好交流。

闭眼时含情脉脉;睁眼时面面相觑。

Lady Bird的母亲是护士,每天都在工作-家庭中往返,一边操持家用,一边管理自己的女儿、儿子还有儿子的女朋友。她忙到每天的衣服都是医生服,没时间化妆打扮,她认为女儿上一个镇子里的大学就足够。正如千千万万不理解孩子的母亲一样,她心里想的是孩子的平安稳定。她也代表了所有唠叨的母亲,能和女儿把一段聊天成功聊死,也能和女儿逛街时候说真话被质问“你喜欢我吗?”“我爱你宝贝”“你爱我但是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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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无厘头的问话也是青春啊,只有青春才需要不断用质问来得到那么多确认的回答。Lady Bird认为母亲忽视她、讽刺她、关心家里的账单都多于自己。然后母女间争吵,甚至Lady Bird让母亲把养一个自己的花费写下来,期望未来还清账单,两不相欠。

这是一个17-8的青春孩子,和一个中年妇女,认知与思维的碰撞,往往都是以争吵结束。(别说你没有过,我还真不信。)母亲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一个漂亮的裙子(裸露太多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看),但你一定只是想在舞会上吸引暗恋男生的目光。

青春还会不自觉地哭,不知道为什么的哭。好像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但其实并没有天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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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曾是Lady Bird,渴望飞跃平凡的生活。

印象最深的就是:Lady Bird妈妈对她说:“I just want you to be the best vision of yourself that you can be.”

Lady Bird反问:“What if this is the best vision?”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我了呢?也许干脆就同意让我活成我自己喜欢的样子呢?

母亲绷着脸送她到机场,一个字没有说。不愿意送她安检,只说句“停车费太贵了”。开走车才发现,有可能女儿真的像Bird一样飞走了,不再是日日相见日日生厌,也不会再有斗嘴。孩子是自己的,却又不是自己的——这才是魅力所在吧。只有将一字一句的爱写在纸上,却害怕拼写错误一张张撕掉扔掉,这些揉皱的信纸让父亲收集起来带给了Lady Bird,到达纽约的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爱她,却不善表达。

我们不也是吗?越亲近、越伤害。

这个世界说你变了的人,只是因为你没有按照他们的想法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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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Lady Bird这张剧照,离家十万八千里,真的与想象中的大都市一样吗?如愿以偿后的宿醉,望向天空的眼睛里,少了兴奋,多了失望和落寞。

一面妆容,一面素颜。既有青春的独特和自命不凡,最终也爱上了真实的自己。当那个Lady Bird重新叫回自己克里斯汀时,我想,她终究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成长就是接受失望和接受自我的过程,可能一切不如你所愿,可能一路均有流言蜚语。但依然横冲直撞,不到南墙不回头,敢爱敢恨,好似初生牛犊一般——没事,青春如白驹过隙,什么都不怕都不担心的时期,很快就过了。

当青春的荷尔蒙帷幕落下,繁华落尽,我们发现自己有时候那么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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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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