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在一个人独居的房子里,凭空出现一个人是种什么感受么?
1
这样的对视已经持续一分钟了,水珠从我的发端垂下来,错愕地滴在我的肩上,从我的赤裸的胸肌滑落到下面的深渊之处。
不疼不痒的感觉不能告诉我在过去的两分钟里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正对着他,一丝不挂地站在过道的中间。气氛是平常到极点的习以为常,我无法感知意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尴尬而又忍不住在我身上游走的眼神,那是一种极力隐藏的审视。
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在浴室的二十分钟里,不动声色的出了轨。
所以说是我走错房间了么?
我湿漉漉地看着他,他赤裸裸地看着我。
“你好,我叫陈伦,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我微微一笑,有那么一刻我相信是月光照进了我的房子,清淡高雅让我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娇羞。但仅仅跟打了一个激灵一样而已。然后什么眉目如画,什么如沐春风我都无心欣赏,此刻对我而言完全是画蛇添足的败笔。一个纯天然一丝不挂的人和一个打扮得体,举止风雅的人要是可以在第一次见面,就可以坐下来促膝长谈的话,那也太是特立独行了。
尴尬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要特里独行一次,当然我不是坐下来跟他聊天,而是抓起沙发上的衣服转身就跑进卧室。反正前后必有一个要暴露,我忍痛选择了臀部。一个人要是可以看见自己的背影的话,我就能知道我裸奔是有多[山明水秀]了。
我只能确定,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洗澡。
“沉沦?什么狗屁名字啊!”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一边迅速穿衣一边冷静思考。
在那二十分钟里发生了什么,我是全然不知道的。
无数个赤身裸体的我,没想到今天我会脸红耳赤,本是无可厚非的解放真性,倒变成了自作自受。
今天的窘态,归根究底是我独居太久了。一个人独居久了,多少都会自带点古怪的习气。正如现在的我,特别是正值生猛的我,一个人租住在一间大房子里的时候,变态就成独居的我的常态。几乎在无人来访的日子,我几乎都是赤身裸体,特别是在四月这种鬼天气。因为除了房东,没人有我的钥匙,更不用去担心有什么不速之客,事实上是我大意了。要不是我习惯放置一套在沙发上,好让自己说走就走,我都不能想像当着那个小哥的脸去阳台收衣服是何等景象了,除了[不可描述]应该就是[不堪入目]了。
“不管了,去会会他吧!”
端正自己的我刚走到房门,刚才被尴尬所淡化的不安突然浮出了心头“靠!”
他是怎么进来的?
刚才的房门我不是道锁了的么?
2
“他是谁?”
细思极恐的我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恭而有礼地跟他打了声招呼,脸上是略带笑意,心理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打量。在我没弄清他是来干嘛的时候,我必须不能让他觉得我是个变态,或者说不能他觉得我可以被欺霸的:“你好,我叫杜杰,……”。
“渡劫!”
当没有脚步声的我从他背后发问的时候他迅速站起身来,几乎可以说是弹跳起来的。我差点就反应性的后退两步。他如梦惊醒地打断了我礼节性的问答:“哦,忘了告诉你,我是新来的住客。以后请多多关照。”
新住客?
“那你怎么进来的?”我试探性的发问,如果说是贼,打扮得这般讲究也是少见,毕竟他身旁还有一个行李包。
“房东太太开门给我进的啊!”他似乎很不解我为什么会这么问。
难道说是我记错了,我的门没有反锁?
那问题来了,本以为尴尬是一时的,弄清楚后打发走就好了。谁知道以后是[朝不见面晚见面]的[同一屋檐下]。
关照?
他要我关照?
要怎么关照,全身都被[照光]了,还要我怎么关照。再说这房东也太不靠谱了,有新人入住也不用先知会一声,要是那个时刻他换成一个女的,我会不会被报警都很难说。
不免得皮笑肉不笑的对他呵呵:“那好说,你的房间你知道是那个一个吧。
“知道,刚才房东带我看过了。”
“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说。”
“好的,那麻烦你了。”
“你吃饭了没,一起?”
“谢了,我刚吃过了。”
幸好是吃过了,我顾不得冰箱里准备做来晚上吃的菜,落荒而逃出了家门,决定去楼下吃碗辣的平复一下我那杂乱的心情。
楼下的麻辣烫正值饭点,十米见方的小店熙熙攘攘,人像涮肉一样一拨换着一拨。这家店我经常路过,但是一次也没有进去吃过。因为我不太能吃辣,我只想用反常来对我今天所经历的事化解一下。
浓妆艳抹跟素面朝天在这里共食一碗。我自个人坐在角落上,点上浓油微辣的一碗荤腥静静的吃,竟然意外的发现,从我这里可以到那个小哥的房间,来回走动的身影应该是在收拾房间。麻辣烫的红油盖不住腾腾的热气,向来清淡的我止不住“破了戒”,从一开始的“不相信会好吃”到“真的很好吃”不过是三两口之间,看来吃真的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吃着重口的我,舌尖上的享受却莫名的让我想起了那位小哥,因为他长得很是禁欲,眉目清秀如画,棱角分明,精致犀利。虽说是清淡小生,可却不失阳刚之气,一身白衬衫是有几分显瘦,但对于热衷于健身的我来说,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没[显山露水]的健硕。终之是赏心悦目的好看,就是不合时宜的出现了,所以这梁子,还是跟我结下了。
辣出一身汗后,我还是决定回去再洗一个澡。如果明天的我还记得今天的不快,那我就去“复仇”,如果一觉醒来什么都觉得了,那又有什么可以值得去计较的呢。
我回去的时候,没看见那个小哥,房里黑灯瞎火的,估计是睡了。我摸黑进了屋,一切如旧,就好像那个小哥没有出现一样。
4
“ 哇靠!”
抹黑的我压抑不住的惊叹!
手摸着擦洗如新的浴缸,难以置信又不得不相信,刚才那个人真的存在。我突然想起了刚才进门那一瞬,空气中的异样,一冲动从浴缸里爬起光着身子就往外跑。
“哇塞!”
真的不一样!
屋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真不知道我离开的一个小时里他是怎么做到的。
忽然我觉得身后有一阵凉,猛一回头小哥正站在他房门口看着我,可能是我刚才反应太大惊动了他:“额……你继续。”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赤身裸体的我了。我还没来得及尴尬,房门就给他带上了 ,剩下滴着水的我在独自凌乱。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小哥已经不在了。昨天潦草聊了几句,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底细,七点人就不在了。或许他是为了避开我,看着他为我准备好的早餐,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是有这么细的心思的。应该是想让时间做个解药,一解两个陌生人的尴尬。
后来我想,我是错的。
大半个月里,我几乎只有在晚上才能遇见他,白天无论我起多早,他总是早我一步。晚上七点的时候,他就在家了。有时我在家,都没觉得他进来,就跟凭空出现一样,我甚至都怀疑,他是在做什么昼伏夜出的行当。
多了一个人,不仅仅是多了一双筷子那么简单,好在我们交集比较少,在多一个做伴的同时又不妨碍到各自的空间,日子过得还算融洽。
当我觉察他的异常,是在半个月后的深夜了。
“啪~”
“啪~啪~”
“啪~啪~啪~”
其实我最听不得这种声音的挑逗,那种声音忽而断续忽而持续,我跟小哥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所以不难听到。我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要不是晚上水喝多了,我估计在半夜觉察到。
“看不出来啊!平日里斯斯文文,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我不是老司机,但多少还是能意会这种声音的深意,就是少了点撩人的呻吟。单身又认命的我准备上个厕所然后继续睡。
迷迷糊糊的我刚走出房门,只觉得有什么么东西堵在浴室过道里,心没多想摸索墙上的灯。
“靠!”
打开了灯那一刻我吓我的心脏一紧,整个人就一下子十足精神了。黑暗里有一张背紧贴着我的脸,就这么无声无息突兀地出现。我憋住欲作的“洪荒”回房关紧了门。
砰砰直跳的心让我已经不知道啪啪啪为何物了。
我可以去确定我真的没看错。
有一个人站在浴室门口,赤身裸体地在浴室的门口。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我估摸着他是了事了出来冲个水,可是大半夜的不出声,不开灯,真的怪吓人的。我躲在房里五分钟,那五分钟绝对不比一个小时好过。最后忍无可忍的我探出个头看见过道里没有,猛的往厕所里就冲,如卸重负小了个便。
了事的我本来想回去继续睡觉,却意外发现小哥的房门开着。人在作恶的时候都会给自己找个正当的理由,此刻的我就是。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偷窥,我之前给他看光了,现在不算犯罪,顶多是看回来而已。
微光从他的门缝透出,暧昧不清在走道里引诱着我。我颤颤惊惊扒在门缝上,刺激,好奇与害怕的在心里混乱。
咦~!
人呢?
床上空无一人,地上也没有想象中的衣服满地。
是不是我来迟了?
不应该啊,刚才的五分钟我一直屏息在听整间房子的动静,不应该会走了的。
难不成?
难不成在衣柜里!
靠,这是要多么大的难度啊。
贼心鼓捣,偷窥作祟下,我壮着胆子推开了他的房门,蹑手蹑脚溜了进去。贴着衣柜偷听,根本没有动静,难不成真的走了?我熟练如惯犯退了出来,轻轻把门带上,要让发生的看起来跟没发生过一样。
我刚把门虚掩好,就发现不对劲了。
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挪过身子。黑暗中一双黑色的眼睛正盯着我,我的脸贴着他的脸,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着呼出的热气,房门透出的微光打在那张脸上,依稀可辨的脸嘴脸露着似是而非的邪魅的笑。光似刀打在他身上,胸肌显山露水让我的目光无处躲藏。
我猛的一惊往后退了两步,扑空靠在虚掩的门上,人吓人,是可以吓死人的。
“那...那个...我...我上来上厕所,看见你灯亮着,门没关,所...所以就...。”急中生谎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支支吾吾希望能把事情搪塞过去。一边摸着门站起来,作贼心虚想先溜为快。
我快步溜回房门口,尴尬成了狗。走到门口我忍不住回头。只见他并不作声,诡异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刚才用力过猛,虚脱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总之就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像是被什么上的身样子。那么凭空不见的啪啪啪,还存在这间屋子里么?
大半夜的,小哥你别吓人。我故作镇定打开个整个走道的灯,当我开了灯,我才发现他是一丝不挂。果然是健身过身的老司机,大半夜[前凸后翘]站在过道里是搞什么。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试探着走近小哥,假装熟络搭住他的肩:“年轻人,都是可以理解的,不用那么尴尬的。我也喜欢裸睡啊。”我想他是觉得被我撞见,所以觉得无所适从,便找了点话题开解他,一边是幸灾乐祸为自己“复仇”。
笑着笑着,我的脸不由得僵硬了,他眼神呆滞,不为所动,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一点鲜活的直挺挺。就……就像被什么上身一样。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弹跳开来,他似有所察觉的朝我笑了一笑,那笑诡魅得可以把黑夜撕开,我心头一惊,脚底到发端打了一个冷颤。正准备鼓起劲力拔腿就跑。
我以为他为追我,没想到他竟然转身了,留下后翘的肥臀朝我挑衅。
当诡异这个词可以搭上若即若离,我到底是处于怎样的境地。想走的我又按耐不住好奇,心想无非就是个人么,保持着距离跟上他。没想到他径直走到厨房,竟然利索地磨起了刀。
比起灵异,悬疑对我更具威胁。我慌忙中立马从身后摸了一把我插在花瓶上的假草对准了他,他下身的那根东西直挺挺的,忽上忽下的引爆了我所有的不安。
我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磨好刀的他一言不发,只是打开冰箱找出火腿肠,然后手起刀落地切了起来,手法流利,刀下肠断,看得我不寒而栗。切好肠,我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应验了,他从冰箱掏出了两个蛋,敲碎在碗里,然后使劲搅拌开来。我不怕歇斯底里,就怕这种深有暗喻的不言不语。
5
他要做什么?
草在我手心攥出了汗,空气里莫名不安,天没破晓的房,一个执刀的裸男,一个握草的宅男。我走逃,又怕惊动了他,事情会变得很糟糕。只得按耐住所有不详与不安,强撑走一步看一步。
只见他温文地开了火,事情的发展越发有点熟悉又一时说不出什么。我像握住救命稻草似的握住我脑海里一点点熟悉,很深了究,终于找出了点端倪——原来我吃了大半个月的早餐,是他这样子赤裸着做出来的。知道真相的我胃里没有翻腾,反而觉得甚是绝妙。因为折腾了大半夜的我,真的是饿了。
他做好了早餐,收拾好灶台就赤裸地回走,我本想上去跟他表一下谢意,话刚上喉就吓得我慌不择路躲进了厕所,坐在马桶上心脏砰砰直跳,差点连呼吸都顾不得。他面对我的时候,走路的方式太吊诡了,根本就不像一个人的正常走法,古怪而稍带扭曲,就像有人操纵他在暗地。
精神经历了大起大落,紧张松弛的我闭上了眼坐在马桶上冷静。气还没喘完,眼前就暗了下来了。
他竟然进来了。
背对着光,面对着我。
下身那根晃荡了一夜的东西,正直直对着我脸,如引信一般嘲讽着我。
我想今夜是在劫难逃了。
放弃了手中的稻草,继续闭目,瘫坐马桶上。
我也不知道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耳边水声哗哗。
他……他竟然当着我面,若视无睹洗起了澡,水湿了他的身,迷了我的眼,幻想过许多香艳场面的我没想到今日会在浴室看一个室友洗澡,泡沫在他精壮的体魄上漫不经心,水雾氤氲出神入化了他的肌体。
水珠和泡沫喷到我的脸上,一脸错愕不知所以。大概是他的洗澡水让我冷静,我把今夜的所有捋了捋,石破天惊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在梦游。
那么,知道真相的我,当然是看着小哥把澡洗完。
6
第二天,我跟老板请了一天的假。
因为一夜的精神紧绷一旦放松,整个人就有点透支的感觉,我着实觉得累了,索性请了假在家睡觉。我一觉睡到了中午,起床又是久违的故技重施——不穿衣服。了解了小哥的生活习性的我开始肆无忌惮,白天我在房里一丝不挂,晚上他在梦游里赤身裸体,各自的真性,没有冲突地自由生长。
后来我养成了一个早睡的习惯,因为多日的观察让我得出一个结论:每晚子时,就是小哥就梦游的开始。
早睡的我是为了在夜半醒来的我保持有足够的精力,每晚子时我像个蛰伏的猎人在等待我的猎物,等待开始一个睡着的人和醒着的人狂欢。
每人都会在某些深夜里对自己的身体孤芳自赏,也会在某种契机下对别人私密的把玩,但会有多少人如我一样,对一个在深夜里出现的胴体习以为常,深入浅出的欣赏,时间久了,皮肤的纹理和发丝的走向我都了然。当然我也是有偏好的,他的胸肌,臀部和不可描述之处,时常要多花点心思。时长日久的,我甚至有种错觉,他就是我。
我从复仇心里的春光乍泄,到人体艺术学,到生物学,触类旁通琢磨着他的身体,甚至把自己跟他做个比较,初始时小心翼翼,害怕惊醒他,后来摸索出了规律,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醒,胆子也就大了,本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对他“上下其手”,是那种科学研究的手法,不是粗暴的玩弄。毕竟惊醒了他,对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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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变化,是在我“玩弄”了他又半个月之后。
“小吴,等一下。”我走到半道房东太太叫住了我,还没等我跟她抱怨上次的不是,她就跟我说:“小吴啊,我是想跟你说一下,你那房子,晚上可能会有人来看房。”
“看房?你不是一个星期之前就租出去了么?”
“租出去了,你开什么玩笑,我知道你一个人住惯了,不过多一个人不就多一个伴不是么?”
“哎,那个...。”
“就这么说定了哈,姐妹约了我跳舞,要迟到了。”
“哎...。”
还没等我分说,她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没租出去?
怎么可能!
那那个小哥是哪里来的?除了爱裸睡和爱梦游,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啊。应该是这房东太太健忘,记错了人。
没把这事放心里,就往楼下的麻辣烫去了。时间不是饭点,店里没几个人,我还是坐在我第一次来的位置。吃着的我突然听见老板跟老板娘在我隔壁桌子,也望着窗子说话。
“明天就一年了。”老板娘望着小哥那个窗户没头没尾感叹了一句。
“什么?”老板停下手中算账的活。
“我记得那是我们店周年的前一天,正准备火动,人就被抬下来了。”
“多好的一个小伙子,虽然晦气但还是觉得可惜,好好的一个人就没了。”
我忍不住插嘴多问了一句:“请问你们在说什么事呢?”
老板跟老板娘先是对望了一下,沉默了一会,老板娘开口问我:“你是住对面的吧?”
“对啊,我住七楼。”
“七楼?住了多久了。”她对七楼好像很敏感,一时脸色变得很不寻常。
我不以为然地应答她说:“大半年了吧。”
“没什么奇怪的事吧?”她紧追着问。
“没有啊,能有什么奇怪的事。”倒是她的发问很奇怪:“对了,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老板娘眉头一沉,像是在想什么,看了一下老板,跟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对我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住的七楼里,去年一个大学生自杀了,就在浴缸里。死因成迷。”
浴缸!我不由心头一震。
她又接着我说:“其实这件事不应该告诉你的,我跟房东是好朋友,说了就是拆她的生意。可是我的性格就是这样,藏不了事,听你说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那他应该是走了。”老板娘说到他的时候轻叹了一口气。
“他是谁?为什么说死因成迷?”我被老板娘拨弄得心神荡漾,一下子问了两个问题。
老板娘还没开口,一直沉默的老板抢道:“就是那个自杀的大学生,他的死因,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因为抑郁症,有人说因为他跟同宿舍的男生相爱,后来给家人知道硬是要拆散了,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他走了的意思是他后来没死么?”
“血都流完了,能不死吗?只是后来住进去的人,总能在夜里看到诡异的黑影和听到奇怪的声音,换了几拨人都是,吓得后来都没人住了。我也有几次在对面窗台上那个大学生的脸。”他说这事的时候,表情是很严肃,看来所言非虚,难怪我想不通这么好的地带,房东太太给我那么便宜的房租:“你认识那个大学生么?”
“认识,以前天天来这里吃,跟我们很熟的,你看我手机还有他的照片呢?”老板说着掏出手机,拨弄出照片给我看。
这……这眉目,样貌,不就是那个小哥么?
7
我匆匆出了门,在转角处给房东太太打了一个电话,跟她说剩下的一间房子我要了。
又打点外卖,回了房,敲开了他的门。
“来了!”他穿了一条平角内裤,活色生香跟个运动健将一般。
“我准备了点吃的,要不我们喝一杯。”我如第一见他那样一丝不挂出现在他门口,不知道算不算唐突。他楞了一下:“你等一下。”转身把门带上,这样算同意还是拒绝。
不一会儿,他又把门打开了:“走,喝一杯去。”原来他也把自己赤身裸体了,这样我们就真的赤裸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