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周末，黄昏，约三友小酌。

ZH点菜：口水鸡，红油，白切鸡；干锅什锦，什锦是鱿鱼须、里脊肉条、鸡心，饰红椒；煎偏口鱼；捞汁什锦；酱猪手熏骨架凉拼。酒乃原汁麦。

ZL晚来，慢两瓶，悄然追之。

聊莫言得诺奖，皆慨然。我即讲其一高密红孩儿故事佐兴，众不以为然。

ZL遂讲一典。

某同事，开卡车拉料为业。某年，新购一解放尖头，时此型号皆为蓝漆，而独此白身。一日夜行，路遇一乡老搭车，载。路上此老求停车小解，凡三次，同事稍躁，老曰：“稍安，君善，吾非小解，替君解危也。今君灾已免，吾去矣，后如危疑，可趋问某。”旋留一址，去矣。

同事自独行，窃笑乡野村夫尔尔。

天明，复行此路，遇车祸，观之，车毁人亡，其车白色尖头解放也。

遂每年看望乡老矣。

讲罢，忽室内一灯灭。吾辈尽惊而笑。

又各自闲谈进酒，至ZL谈，灯复明。又惊而大笑犹有神助。

时ZH如厕，问小厮，答此处电压向来稳，未有此状。概接触故。

ZL酒兴渐浓，话题良多。

讲其妻一事。

成婚始，女颇泼辣，一晚歇，ZL谏之，不听，ZL乃曰祖母故于此房西屋，恰此时风动，西屋门骤响，女惊，敛之。

吾俱不信，不料此时彼灯忽又灭。哗然。

是晚我不胜酒力，半量就败下阵来。盖连日上课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