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辰未书屋
上一章／74、走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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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楚歌》
那年，一曲《楚歌》贯穿我的耳膜，也温暖了爸爸妈妈的心。
1
周六晌午，我的小伙伴们相约来到我的家中，庆祝我的十五岁小诞。
妈妈做了八菜一汤，在院子的百年老树旁置下方桌，欢迎三人的到来。
小黑小白狼吞虎咽状似饿鬼，头也不抬的夸奖着妈妈的手艺。
那那拾起筷子蜻蜓点水般夹点这个，夹点那个，微微抿上嘴唇缓缓咽下口中的橙汁，好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眼见得我好生喜欢。
妈妈笑着对爸爸示意，“看那那多秀气，高干子弟果然不同呀。”
爸爸点头赞同。
那那听后仍低头不语，扬起嘴角细细嚼着口中的藕片，嚼罢抬头细声笑着看向我的妈妈。
“阿姨，我爸爸只是个小职员，算不上高干，只是我妈妈常教导我要淑女大方。
倒是魄魄，年纪不大却对茶文化了解很深，我爸爸特别喜欢他，同学们也都好羡慕他的才学呢。”
爸爸听后哈哈大笑，“没想到那老头有这么个好闺女，知书达理，得空喝酒我得好好夸夸他。”
妈妈弯起双眼，“是呀，是呀，我家魄魄也就是英语差些，不过多亏有那那帮着辅导，我们真得去趟那那家好好谢谢人家。”
我斜眼看了看妈妈，“老妈，夸得有点过分了啊，她的好多其他的功课也是多亏了我才平衡了些呢。”
妈妈笑着不理我，却一个劲对那那讲着我的糗事，逗得那那时而掩面而笑，时而询问由头。
2
见妈妈不理我，我拿起筷子敲了敲小白的头，“哎，不是说有节目要表演吗？快点儿，我都等不及了。”
听我提起节目，小白抬起头，随手擦擦嘴上的油渍。
“二哥，先说明啊，这节目可不是给你准备的，是我和小黑对于叔叔阿姨的盛情招待作以回报的，没你的事。”
一时，略显尴尬的我沉默数秒，皱眉，佯装生气，“那我哩？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东西。”
小黑见状只嘿嘿一笑，“没有，没有，其实也是有那么一斤半的成分是庆祝你生日的，哈哈。”
我低头暗笑，打了一拳小白的后背，“那开始吧。”
见小黑小白起身，爸爸、妈妈、那那鼓起掌，作欢迎状。当然我也勉为其难呱唧了两下。
这样一来，饭后大家进行了才艺展示和礼物的馈赠以示庆祝。
3
首先登场的是小黑小白的武术拉丁合演。实话实讲，小黑和小白的身体协调性在当时绝对是出众的。
由此也看得出身为小区太极队领队的小黑爷爷不是白捡的，而小白有模有样的拉丁舞舞姿更是让众人咂舌。
直到事后在我和小黑的逼问下才从小白口中得知他的舞蹈老师是在体校时的一个女孩儿教授的。
对此，他坚称只是师生，绝无它意。我和小黑不作否认，任其胡言。
我和小黑明白，小白口中九成事情的可信度都是绝对的，只有关于女孩儿、女人、女性的，确实有待商榷。
甚至这一次的阴阳合演都是在一位编舞专业的姐姐指导下完成的。
对于编舞姐姐，小白对外界称是带着血缘的姐姐，而我和小黑知道，九代单传的小白哪来的姐姐。
所以我和小黑坚信这一位不知道又是小白什么时候认的干姐姐。
4
黑白二人的表演结束后，爸爸妈妈大大的竖起拇指，夸得二人乐得屁颠屁颠的。
接下来就是宛若天仙的那那了。
那那从书包里掏出她的珍宝，八岁时爸爸给与的生日礼物，那支古色古香的竹制洞箫。
掏出箫，那那仔细地用手绢擦拭一遍，然后起身抱着走上前去，回头对众人颔首微笑，介绍所演内容。
“今天我为大家演奏的是一首有着中国志士气息的曲子，叫做《楚歌》，希望大家喜欢。”
众人掌声后，箫声渐起。
那那立于那百年枣树旁，清风浮动，微起的碎花裙摆和飘动的发丝与身旁的木制秋千，梦境般动人。
风起渐落的絮绒点染了她青绿色的连衣裙。
院前的垂柳侧头追着絮儿，瞧见清澈如水的女孩，于是舞动肢体，聆听穿越千年的箫声，柳色分外柔情。
鸟儿清唱，像是在伴奏竹声，不一会，竟忍不住点足飞起，环绕着女孩儿，和音、伴舞，俯首称臣。
5
曲罢音止，周遭复至纷乱。
鸟儿喳喳，像是在诉说未结的心愿，树儿晃动枝叶，示威骤止的音律。
那那点头道谢，坐下掏出手绢重又擦拭一遍宝贝，放回书包。
妈妈搂着那那，“要是我有这么个姑娘该多好，懂事，大方，会音乐，还漂亮，真好。”
妈妈的突然举动使那那有些紧张。
一边的小白发现那那渐红的脸颊，笑着打趣，“阿姨，让那那做你儿媳妇不就行了。”
妈妈没有松开那那，随口一言，“不行，魄魄配不上人家。”
“嗯？”
“……”
妈妈的一句配不上，搞得大家瞬间呆立。
妈妈这才发现那那羞涩的表情，赶忙笑着放开那那，“你们小孩子，懂什么，好好上学，好好读书，别想些没用的，多学学那那，看人家多懂事。”
我和小黑小白听后应承的极为利索。
“好的好的。”
6
又热闹了一番后，妈妈留那那在家中聊天，我和小黑则被小白拖去他舅舅开的台球厅玩耍。
出门前妈妈嘱咐我们不要贪玩，早些回家吃饭。
答应一声后，三人跑出门去。
出门后，我极不情愿的看着小白，“打什么台球呀？多没意思。”
“怎么？离开一会都不行，这么舍不得小情人？”
我瞪了小白一眼，“扯淡。”
我搂过一边小黑的肩膀，率先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回头对小白扮鬼脸，“走，去就去，哼。”
小白跟上前来，打着哈哈，“这就对了，女人看家，男人闯天下。”
7
走着，聊着。
转过一个弯时，遇见兔兔和糖糖，兔兔一见小黑便羞涩起来，嚷着要与我们同行。
见拗不过，我和小白决定带上二位累赘，兔兔乐得欢蹦乱跳，小黑、糖糖倒各自暗笑，喜从心生。
一下午的台球室晃荡，成了我桌球生涯的起点。
糖糖粘在身边问这问那，我无聊的随口应付，小白投来嘲笑的目光。
我瞪了一眼小白后看向正在角落里腻歪的小黑、兔兔，投出一脸无奈和鄙视。
搅局的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还有喧闹的厅室烟雾缭绕，四处的冗杂。
这倒意外地促成了我对台球这项集商务、娱乐于一体的有氧运动的喜爱，渐渐心生情愫。
在小白的指导下，我知晓了桌球的规则和要领，实实在在的迷上了这一个个合成树脂制成的小球和与我齐高的球杆。
8
回程途中，兔兔和小黑分别得极为难舍。这让我和小白想教育小黑，并且就此弃之。
最后，在兔兔和糖糖不舍的眼神中我们三人潇洒地转身离去，别时，糖糖还在我的后头大喊，“魄魄哥哥，以后我们还能一起玩吗？”
我没有回头，快步走着，但提了提嗓门，“当然能了。”
小白在一旁嘿嘿坏笑。
9
那那见我们回来，只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帮着妈妈端出热腾腾的饭菜，熟络的样子好似一家人。
席间，妈妈一个劲夸那那，起先我很开心，但听得多了，倒觉得自己没用。
我对着身边正与小黑大声聊天的小白发脾气，“吃饭小点声。”
夕阳西下，妈妈叮嘱我把那那安全送到家，又邀请那那常来家中坐坐。
那那甜甜一笑点点头，“好的，阿姨你炒的菜真好吃。”而我只对妈妈答应一声便和那那一起出了门。
出门后我与小黑小白摆手分别，携可爱女孩儿向着那那家的方向而去。
10
路上。
那那突然低头问我，“你希望我去你家吗？”
我肯定的点点头，“当然啦，明天你就过来玩吧。”
那那盯着我的眼睛，“那以后呢？上了高中呢？上了大学呢？”
我有些迟疑，“当…当然，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那小声嘀咕，“哦，我知道了。”
我挠挠头，“你一下问那么多，我都懵了，嘿嘿，我当然希望你总来我家了。”
那那莞尔一笑，然后对着我耳朵用力提高音量，“嗯，我知道了，啊。”
我耳膜一震，揉揉耳朵立着对那那憨笑。
那那盘着双臂，笑的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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