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生病

生病

       就在这段时间，王阿姨都足不出户，在她的心中，以至觉得对自己全家的作风引以为傲，在这里生活的几十年中，大儿子常年在沿海打工，在浙江那边安家落户。今年大儿媳生了孙子，本来说自己过去帮忙照顾，但是老伴实在是激动，总想抢着去看看孙子，家里面总的留下个人来看家，于是自己准备着，等老头子回家了再换自己去，刚好孩子刚刚毕业，有时候还是需要家长在家一起准备一些材料或者是打点一下。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正好长到这样大，学习成绩优秀。本来是十分的幸福的家庭，却偏偏遇见这样的怪事。前段时间有人给孩子介绍对象，最近遇到过一次，王阿姨刚想问问什么时候见一面，那家的人赶紧推辞“那个，就不劳烦你们家了，我家的女儿啊，虽然学历没有你们家的高，但是还是喜欢找一个老实本分的，以后吧生活起来也安心，要是嫁过去玩儿腻烦了就丢掉，我们家的孩子还是受不了那天委屈的。”王阿姨的脸部僵硬，脸上丝毫挤不出一点笑容。回到家里面一个人悄悄哭了一场。以前争着抢着想要给自己孩子说媒的人，现在都不说了，不仅这样。，周围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王阿姨出门去摘菜的时候，路过的大路旁边，别人嬉嬉闹闹说着什么，但是自己走进便没有声音了。为此，这样的哭泣不止一次。王阿姨写了信叫孩子把信快递出去，叫老伴回家。她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了。终于在这天孩子喝酒回家，又哭又闹。王阿姨推开门看见儿子像是从水中爬出来一样，满身是水，衣服破烂，手上还有鲜红的血，脸上已经淤青一大片了。哭着把孩子拖回家。儿子只是迷迷糊糊哭着说“疼疼啊，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我错了”王阿姨哭了一晚上，但是并没有叫邻居帮忙。自从上次宇卫一家闯进门来侮辱一次之后，自己心里面也知道，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虽然自己家里面的人是清者自清，但是什么都经不起外人对事实的添油加醋。现在外面都流传说自己的儿子霸占了他家的媳妇，更是有恶毒的传言说宇卫那家的孩子是野种，不知道是谁家的。自己的孩子都还没有结婚，就已经被外人谈论侮辱成这样，王阿姨也没有办法。虽然每次听见别人言论自己家里面的事时候，都会上去大骂一番，发誓说“要是我们家的人做的，我不得好死。但是不是我们的做的，乱摆话的人不得好死”这样的赌咒王阿姨不知道发过多少次了，但是外面的谣言好像并没有减轻。看着自己的孩子才21，他的后半辈子都被背上洗不掉的骂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之前和小美的来往。王阿姨非常恨，恨小美全家，恨自己，恨那些诋毁自己儿子的人。她心里面暗暗发誓。一定不会放过欺负儿子的人。。哪怕是不要这条老命了，也不承认这样莫须有的罪，自己真的受够了。孩子虽然被打了，但还是有一点清醒，开始哭起来说“妈，他们凭什么欺负我，我啥子都没有做”王阿姨与儿子抱头痛哭。哭了一会儿，王阿姨用温水给孩子擦洗伤口，看着孩子脸上手上的划伤抓伤。每一条口子都重重割在自己的心上。“儿啊，怎么成这样了”见孩子不肯说，便生气地骂到“现在有什么不敢说的，又是哪个遭天谴的欺负了你，你看你到处都是伤口”这时候儿子也憋不住心中的委屈，伏在妈妈的腿上大哭起来“妈，我真的不想活了，我周围的人都不理我了，同学都说我和别人的媳妇不清不白，没有一个人跟我交往。上个星期我去有个镇上的单位找工作，有我们村的，他不知道给那些人说了什么，我就没有通过。之前那个考官都说我笔试成绩第一的，没有问题，后来说有人举报我品行不好，不录用我，我这几天工作也找不到，昨天晚上去喝酒了，在那里隔壁桌的一群小伙子故意过来撞我，我都道歉了，他们全部笑着讽刺我，骂的太难听了，我就叫他们滚开。刚出门去，就有两个男的拉着我打我，骂我偷“婊子”，不要脸，他们里面有一个就是宇那家的表弟，专门欺负我，说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我真的没有没有做错什么啊啊啊啊，”说着大声嚎哭起来，王阿姨知道孩子从小长大，性格弱势，总是内向又老实，听话的他怎么可能斗的过哪些社会上的小混混，在现在才知道，原来从那天以后孩子出去经常受到别人的辱骂和欺负，心里面说不出的心痛，真想把哪些欺负自己家的人全部杀掉。大不了大家都不活了。这样的日子以后还怎么过下去。那锥心的疼痛，突然让她晕厥了。“妈，你怎么了，妈，你不要吓我啊”孩子大哭起来。邻居听见哭喊声，过来敲门问。帮忙把王阿姨送医院了。进医院检查治疗，医生了解了她的状况之后，说这是精神受创，身体虚弱，加受到很大的刺激或者打击才出现的，需要静养。在医院的两天。王阿姨都是昏迷的，这天下午醒了。看见自己在医院里面。才知道自己病了，但是头时常清醒时常又什么都想不起来。清醒的时候就闹着要回家，说自己不想在医院呆了。但是有的时候便开始说胡话。。这天下午，她自己醒了看见孩子在旁边睡觉，便猛地坐起来大叫“你们欺人太甚，现在都跑到我们家来闹事了哈。滚开你们这些王八，死开”在一旁的孩子被惊醒“妈妈，是我呀，妈，你怎么了，妈”他用力握紧妈妈的手，一会儿才缓解过来“儿子，他们刚才来，说是要把我们抓去问罪，我把他们撵出去了”王阿姨的孩子在旁边早已经泪流满面。母亲现在已经被搞得神志恍惚了。门里面除了自己哪里还有什么人。看见母亲这样，自己也无能为力。现在只期盼大哥嫂子爸爸他们早点赶回来。自己一个人照顾不好母亲，有时候要回家去喂养一下鸡鸭。但是回家一两个小时，就匆匆赶回来了。看见母亲经常在睡梦中都在喊叫吵架。看来母亲深深地受到了打击。等母亲病好了，好好带她去散心。不再为了这些破事让她再受委屈了。这天母亲的状态很早稳定，说自己想回家了，在家休息一天。医生建议说“病人虽然现在稳定了，但是需要在医院观察治疗会更还好，想到妈妈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做儿子的要尽力满足她的愿望，并且，住院的这几天情况还顺利，明天嫂子们回来了，在家吃过饭，再过来接着治疗。医生说“这样不是不可以，但是她有什么不适的状况要及时过来医治”这天王阿姨回家了，到家的路上遇见了很多平日里的邻居。都怕沾染她的晦气一样，假意没看见似的远远躲开。回家之后，看见院子里面的菜都枯死了。一片一片焦黄色倒在地上，家里面更是乱七八糟。丝毫不成样子。儿子扶着自己坐在沙发上，王阿姨什么话都没有说，“儿啊，妈妈想跟你说，你爸爸回来的时候，叫他帮忙取样东西，在床柜底下的木箱子里面”“妈妈，取什么东西？”“这个你不用管，取出来就是了。”“妈，好好休息一下吧，要取什么东西，爸爸明天中午就到了，取出来就是了”知道妈妈最近身体不好，经常说些胡话，儿子只当她是在胡乱说话就是了。下午有太阳，这几天都在医院没有好好休息，王阿姨说自己想晒晒太阳，儿子搬椅子到院子里面。王阿姨坐在上面，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是微微地呼吸着。阳光这样笼罩了，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幸福过，终于可以睡觉了，真想这样一直睡下去。太阳终归会西落的，太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消失在远处的山头，一阵凉风呼啸而过，好奇怪的天气。王阿姨说“天气变了，回屋吧，站起身来准备往家里面走，不是觉得一阵眩晕，原来自己的脚那样轻飘飘的，像是站在棉花上。”儿子扶着她回房间休息。在夜幕降临不久，果然下起了大，孩子问她想吃什么“我啊，现在没有胃口，想吃南瓜粥，我小的时候最爱吃这个”儿子赶紧去厨房给妈妈煮粥。厨房很久没有用过了，最近吹风，锅盖上，橱柜上，地上全是灰尘。一推开门的瞬间，感觉萧条潦倒得不行。自己家的厨房从来没有这样脏过。妈妈是个爱干净的人，家里面里里外外收拾的仅仅有条，谁家的人走近来都会夸赞一番。今天这样的厨房，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辛酸。煮好粥后，端到妈妈的房间，她斜倚着床头，在看和爸爸一起的老照片。一张一张的看，最里面小声地说着“这个是我14岁的时候，第一次照的彩照。20岁这张是结婚前不久，和你爸爸出去玩儿的时候照的，生了你哥的时候，我胃口特别好，一个月长了20斤。生你的时候就不是了，爱感冒，总是怕吃油腻的东西，所以你一生下来啊就爱哭，身子也弱。从小就是个瘦弱的孩子”看着面前的妈妈，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以为善良的美丽的，岁月到底是无情的，现在她已经这样苍老，特别是最近看起来像是老了10岁。妈妈喝了煮好的南瓜粥，但是只喝了半碗便说没有胃口了。还是继续看着老照片，孩子就这样陪在床边，一起看照片，看了一个多小时。晚上快11点了，明天爸爸要回家了，今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王阿姨对孩子说“早点睡觉吧，以后好好找工作，和你哥哥好好相处”虽然觉得妈妈说话很奇怪，总是前言不搭后语，但最近她总是这样。就嘱咐妈妈早点休息，自己会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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