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的龙·九——烟酒

她妈妈在一年前改了嫁,她跟着来到了这个城市,她上了这个城市的职业学校,一切快速地旋转。

这周是考试周,但这天是周日,她跟着男朋友,以及几个好朋友在破落的学校旁找到了一个破落的KTV,开台的老板娘的头发都散落在眼睑上,半闭着的眼睛也不会感到刺痒。包房里的沙发黏黏的,留着长年的汗渍,魔球灯里面的的光源换成了白炽灯,多色的玻璃也挡不住那种昏黄,缺水的尿液一般射在墙上。

他们还能好好的唱几首歌,她的男朋友也总能把轮到自己手里的话筒递给她,但是她都只是唱半首,后面的要么哼过去,要么递给别人。

“怎么不唱完?”这时候就应该有了男朋友的关心。

她刚把话筒递出去,掏出手机后也没看他,“不想唱,感觉自己唱不好。”

“你总唱男生的歌啊,低音唱的不舒服吧”,他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海绵,点上火,抽的第一口把腮帮子都吸了进去,飘出的烟刺得他眼睛疼。“来,试一口,说不定能唱下去了。”

她歪着头看着他,皱上了眉头,“开玩笑的吧!”,“试试嘛,人家都说烟嗓好听。”。她的眼睛也被熏得发疼,眯起来的小缝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见什么东西,只有烟头还燃着,甚至拿热量推着她的臂膀,挑逗她去接下来塞到嘴里嘬上一口。

“拿开,我不试。”

她的男朋友只塞进自己嘴里抽了两口,便抿在桌子上,起身用比音响还高的声音叫唤“老四,把你带的酒拿出来!”。桌子上有一半是罐装啤酒组成的坦克方阵,而另一边是高高架起的红酒高炮阵,“老四,去找服务员拿高脚杯。”有个女生胆怯了,像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两腿打颤想走,“明天还要复习,喝这么多不太好吧。”,“放屁!你见谁喝啤酒喝红酒喝多的!”,他的男朋友指挥自己的军团出兵后,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佳人身旁,等着前线传回来捷报。

他吻上了傅丞,用手扒住傅丞的后脑不让她向后躲,包上她的嘴唇,拿舌头刮着傅丞的牙齿。傅丞并没想躲,只是这在嘴巴里发酵后的烟味透过她的喉咙、气管,到达肺泡上,焦油们吸附在一个个细胞上,和她男朋友一样吮吸着她的汁液。

傅丞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被男朋友抱到了最近的宾馆里,一把给她摔到床上,“你要洗个噪不?”,她的男朋友把酒气喷在她的脸上,“我不…”,他男朋友应了一声,在她脸前脱了衣服,光着脚噔噔进了浴室。而傅丞在床上晕天旋地,一下下把自己的短裤褪下来,背过去左手伸进T恤中却怎么也找不到扣子在哪里,只能脸朝下右手也过去掰着左手帮忙找到扣子解开来,两个胳膊先后从袖筒中解除封印,把内衣抽出来扔在另一边的床头,忍着呕吐感把被子裹得紧紧的,扶住还在晃着的自己。

在她慢慢找到了重心,把身体稳在床上时,突然下半身一凉被子被揭开到了一边,一条腿被挂了起来,架在一个高高的树杈上,冷气缠绕着小腿上的肌肉,产生了条件反应样的收缩,一条蛇从树枝上慢慢地攀上了她的腿,从她的脚腕开始,一片片小鳞片慢慢的碾过她的寸寸肌肤,冷血动物独有的冰凉长久的留在她的神经末梢上,从她下垂的小腿肌肉缠上她的膝盖,轻轻的撕咬她的腿窝,冰冷的粘液把腿窝里藏匿的温度吞噬后继续向着大腿前进,在大腿内侧皮肤最稀疏的地方,沿着动脉滑动,这是最耐心的爬行动物靠近它锁定已久的猎物。

毒蛇把毒牙慢慢的嵌入腹股沟,齿尖勾上了盆骨底的骨膜,抵上的瞬间惊得傅丞的脊柱腾起,

“不要…”

那条蛇停了下来,把她的腿从树杈上取下,与另一条腿放在树的不同侧,把她上半身的被子也掀开,推得远远的,按住傅丞的头,试图揉开傅丞紧皱的眉头。

“这么着急么,不等我舔完。”

傅丞睁开眼睛,眼里的男朋友仿佛挂在吊灯上,胳膊长的吓人,另一只手轻轻的拂起她的T恤。“我真喝多了,别过分…”,她的双手被高高的举过头顶,失去T恤的温暖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便你…”。

他拔起她的腿,把内裤掏出来,揉成团放在她的手里,“不高兴了随时穿上。”,接着就把她的双腿绑在自己的腰上,双手托起傅丞浑圆的屁股,把自己的树根紧紧地扎进她最幽密的地方探索,温热又湿润,他想茁壮的生长于此,蓬勃和深邃互相成就。

他已经在旁边睡下,傅丞还继续在模糊的意识中迷路,她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种感觉伴随着强烈的晕眩感,她认为自己还没醒酒,直到现在也还是如此,自己的内脏一件件的掉落出身体外,从断崖边上被人抛下去,每件翻腾的器官都能把自己的不适告诉给大脑,子宫还有刚刚被侵犯后的肿胀感,自己的手也捞不到它们安回自己的身体。

她的意识就这样的飘落,不知多久后,突然的触地把她所有的内脏都摔进了身体,她像是肚子被人踹了一脚突然的蜷缩起来,身体却因外力不断的抖动,像是她的男朋友又开始撞击她的身体,一下下的帮她压缩着腹部的空间,她的喉咙被人扼住,喘不出也吸不进,她双手抓挠着脖子,想把气管扣开来给肺接上空气,拿指甲拼命的戳进去,可是勒住她喉咙的手也越来越紧,她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狂躁的颈动脉,却再也没有力气再去动一动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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