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西域,悲壮的天地

英国史学家汤因比曾说过,如果生命能够重来一次,他希望生活在中国古代的西域。因为那是一个文化会聚的福地。

我想,西域,最好是大唐时代的西域,有着无尽的繁华,有着无尽的苍凉,有着多种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也有着一个民族的衰落与灭绝。

关于大唐,多少人首先想到他万邦来朝的盛世景象,首先想到的会是那个热闹非常的长安。何曾想过,万里之外,那个只有漫天风沙、黄土、冰山、白骨的遥远之地,萧瑟无垠的天地。

万顷沙,冰雪茫。无尽天,低垂地。西域的日、月与繁星,都是格外的明净,有着中原所没有的各种热烈悲凉风景,这里的人少,却在每一粒细小的沙子中,见证多少了坚韧的精神。佛说过,一砂一极乐,一粒沙里能见三千大世界。塞外的沙,每一粒都或许藏着,见证着一个被埋没的故事。

不管是中原帝都还是处在偏远的塞外,大唐,都毫不吝啬的给尽他们繁华荣耀,甚至是兴起了几个神秘的国度,纵使硝烟会淡化这些国度曾经存在的证据,但历史长河,冥冥之中,他们又未曾消失过。往日的兴盛,属于他们文化,后人难以忘却,也不能忘却。

这里远离帝都,远离着繁重的规矩,异族商人与传播教义的僧人得已来到这个塞外最边的地方,带来他们的文化与商品。西域人们天性与这狂风一样热烈,他们热情好客,吸收接受着异族别样的风采,融入自身的文化,因而有了让人惊叹的历史遗迹。

在这片脚印会被抹去的土地上,来往着许多人,带来了许多梦。

大唐的诗人多,诗也如同没有尽头的沙漠一样多。因为着西域的某个地方,某个时刻,打动了诗人隐藏在心间已久的文字,早就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千古盛景,成就了“西风残照,汉家陵阙。”的悲壮哉,还有“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豁达情怀。

大漠的风,从未平静过。这里的长漠上,有着诗人的脚印。然而更多的,是属于那些数不清有多少的将士。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那便是是防御外敌,拼死守着大唐的边疆。因此有了“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无奈,有了“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壮志,有了“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的豪情。哪怕他们就此会永远逝于此地,重重黄沙之下,热血已干,不见白骨。

牛羊成群,冰雪连天,一个驿站,一匹汗血马,一段云烟,就够了一个侠客一生的梦。热血男儿,壮志凌云,若不在此体会过爱恨的滋味,倒算是白活了一世。

西域,一个本来就关乎的豪情悲壮的世界,吸引着许许多多的高僧志士隐者,他们无论如何,此生都要来塞外走一遭的,这里的风沙,这里掩埋的历史痕迹,偶然的相遇,能给他们所一直追寻的答案,能给他们以慰藉。

多少人来到这里,多少人又离开这里,多少人又埋在这黄沙上,甚至化为尘土不复存在。西域的沙,都知道。

大唐的西域,无比繁华过,仍无比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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